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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頭的家就住在那裡。
張揚和秦清是等到夜幕降臨之後才敲響老鄭頭的房門的。
老鄭頭望著眼前的兩個陌生人,顯得有些迷惘:“你們是誰?找我幹啥?”
張揚一本正經道:“我們是張五樓礦難調查組的,現在特地來向你瞭解一些情況!”
老鄭頭的神情頓時變得慌張起來,他搖了搖頭道:“什麼情況?我除了知道燒死人,其他的事兒跟我一概無關,我也不知道啥情況,你們兩個走吧!”他想要關上房門,房門卻被張揚一把頂住,張揚冷笑道:“老鄭頭,你抗拒組織調查就是違法,公然和國法作對後果你是知道的。”這廝忍不住威脅老鄭頭。
老鄭頭也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事實上整天和屍體打交道的人很少有膽小的,他不屑的看了張揚一眼道:“嚇我啊,我就是一平頭老百姓,你還能當真把我填到爐膛裡燒了?”
秦清牽了牽張揚的手臂,臉上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道:“大爺您好,這件事關係到礦難遇難人的賠償問題,我相信您老一定有同情心,您也不想那些工人得不到應得的賠償是不是?”
老鄭頭死死抵住房門道:“你們別問我,我也啥都不知道,每天燒得死人那麼多,我上哪裡去分清楚?”
秦清耐著性子勸道:“大爺我只想問你,這次礦難送來的屍體一共有多少具?”
老鄭頭沉默了一下,然後用力道:“三個,你們滿意了,快走吧!”
張揚忽然發力,老鄭頭再也抵不住房門,踉踉蹌蹌向後倒去,張揚第一時間衝到了房內,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凶神惡煞般大吼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實交代,到底多少?”
秦清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廝從來都是這個脾氣。
老鄭頭頗為硬氣:“你別嚇我,私闖民宅是犯法,小心我告你!”
張揚忍不住罵:“你一個燒屍體的怎麼這麼嘴硬,信不信我把你填爐膛裡燒了?”,他的手指在老鄭頭身上戳了一下,老鄭頭只感到身上如同有千萬只螞蟻不停爬來爬去,又麻又癢的感覺讓他痛不欲生。秦清從老鄭頭痛苦的表情已經猜到這廝一定在他身上做了手腳,本想開口阻止,可是轉念一想,這老鄭頭不吃點苦頭肯定不會說實話。
張揚的方法果然奏效,老鄭頭連一分鐘都沒忍到就開頭討饒,有氣無力道:“十三個……”
聽到這個數目,秦清和張揚都是吃了一驚,秦清驚聲道:“十三個?”
老鄭頭點了點頭,哀求道:“放開我,求你了!”
張揚低聲道:“為什麼你要說三個?”
“有人給了我兩萬塊錢,讓我咬死口……只說三個……”
秦清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礦難事件果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對春陽這個小縣而言,十三人死亡的礦難已經是極其嚴重的事故,應該說不僅僅是春陽,這樣的事件對江城的政壇也是一次嚴峻的考驗,她忽然明白為何許常德要自己站出來承擔責任,從楊守義到許常德,江城大大小小的幹部都在想息事寧人,他們考慮到了每一個環節,他們要把整件事掩蓋起來。
張揚放開了老鄭頭,他已經確信除了那兩萬塊,老鄭頭連送錢人的身份都不知道。
離開老鄭頭的小屋,秦清的俏臉變得越發蒼白,事情背後的黑幕比她想象的要濃重得多,假如她繼續堅持下去,勢必會面臨和整個江城領導層作對的結局。
張揚體貼的為她打著雨傘,自己的半邊身子卻露在外面,衣服已經被雨水淋溼。
一陣冷風吹來,秦清下意識的抱緊雙臂,抬頭尋找到張揚溫暖的目光,她忽然意識到,如果沒有張揚站在身邊,或許她已經屈服,或許她已經在強大的壓力面前崩潰,此刻她方才明白張揚對於自己已經變得越來越重要。
張揚用身體為她擋住風雨,如果不是秦清的原因,他不會介入到這件事中,張大官人雖然有正義感,可是他對於和自己關係不大的事情並不會表現出這樣的熱心,除非是能夠獲得足夠的政績回報,否則他不會主動招惹麻煩,可是眼前的秦清儼然已經成為江城領導層眼中的棄卒,從她的身上,張揚或許得不到任何的回報,可是張揚仍然不可避免的產生要保護她幫助她的念頭。
回到車內,張揚脫下水淋淋的t恤,拿起一件乾爽的藍色t恤套上,他冷靜分析道:“十三個人不是小數目,在我們調查之前,有人已經先行做好了每一步,這個人在春陽擁有著相當的影響力。”
不言自明,張揚所說的這個人就是縣委書記楊守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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