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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那個就是陳將軍!”
郭文鶯聞言望去,鞠場中果然有一人,衣著雖與眾人無異,但五官俊秀,身形修長,鞠球在他長柄球槌拍擊之下,虎虎生風,正是陸贊無疑。因剛下過大雨,草叢中尚有積水,馬蹄飛縱激起水花無數,光影閃爍間,倒更增添了幾分熱絡氣氛。
此時正好有鞠球正被打入門中,猛然間爆發出聲浪極高的喝彩,如驚雷貫耳。
郭文鶯看看場中那群如狼似虎的兵士,又看看路唯新帶的這幾個,不由有些擔憂,“你這能贏嗎?”
路唯新一笑,“成了就吃烙餅牛肉,輸了就拉練跑一百里,也沒多大難度,總歸死不了人就是了。”
這倒也是,不過為了口吃的,這般豁出去至於嗎?
陳贊是守宋城的,只要他們不死,根本輪不到他上戰場,人家這般玩鬧還說得過去,他們跟著湊什麼熱鬧?若是讓王爺知道他們巡營巡到這兒來了,怕又是一頓好罰吧。
這會兒路唯新已經脫了盔甲,只著裡面的軍衣,他身後十幾個兵士也開始卸甲。他們不跟陳贊似的,有隊旗有隊服,都只能穿著自個的衣服。
路唯新脫完,對郭文鶯道:“文英,一起來吧,你守門守的最好,少了你更不好贏了。”
郭文鶯思索片刻,終於點了點頭,既然來都來了,不下場未免對不起自己。左右都是要被罰的,總也要吃口牛肉再說吧。
她沒穿盔甲,只把身上衣服掖緊了些,又用綁帶把小腿綁了,方便上下馬。
帶過自己的胭脂白,和路唯新並肩站在一處。她這匹胭脂白是封敬亭送的,真正的大宛名駒,封敬亭說這馬長得粉氣,配郭文鶯的一身娘氣正合適,就起了個名叫胭脂白,其實卻是匹公馬。它長得通身雪白,又高又大,和路唯新那匹黑鬃子站在一起,比他的馬高出一個馬頭,真是颯爽英姿,漂亮的不行。
她素來喜歡這匹馬,看得跟眼珠子似得。封敬亭在物質上,一向對她寬容,有什麼好東西都有她一份。軍營裡最得他高看的,第一是陸啟方,第二就是她了。
一群人準備好了,都牽著馬等著上場了。
陳贊打完一場球,跳下馬來,用汗巾子擦著頭上的汗。一眼瞧見路唯新,鄙夷的撇撇嘴,“你這小子倒是守約,還真敢來啊。”
“有什麼不敢的。”路唯新挺了挺腰,對他燦然一笑,“待會兒將軍輸了可比哭爹喊娘就是了。”
陳贊罵了一聲,甩了汗巾子,叫人帶過自己的馬,就要上場開打了。
路唯新假裝客氣,“陳將軍不歇歇嗎?”
“對付你根本不用歇,本將軍一隻手就能把你打得落花流水。”陳贊哼一聲,已經翻身上了馬。他帶的一隊人馬也跟著上了馬,絳紅襦衣,配著奇駿戰馬,煞是好看。
路唯新一見,和郭文鶯打了個眼色,兩人齊齊上了馬,帶著另一隊人向場中奔去。
兩邊擺好陣勢,隨著一陣銅鑼聲響,擊鞠開始了。
郭文鶯帶著兩人負責防守,路唯新則領著十幾個人負責進攻,兩邊一開打便迅速處於膠著狀態。其實論擊鞠技術他們照著陳讚的球隊差得很遠,不過郭文鶯和路唯新都喜歡用陣法,他們把平日騎兵練習的鷹展陣融入其中,雖是處於劣勢,卻與陳讚的球隊打了個平手。
第二十七章 掉馬
連打了將近一個時辰,兩邊人馬一個球都沒進。中場不讓休,就算再硬的漢子,也禁不起這樣玩,兩邊人身上都是汗,一個個好似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馬也累得粗粗喘氣,有一些竟是四腿晃悠著,有些搖搖欲倒。這些都是軍中戰馬,每一匹都甚是神駿,雖是力怠,卻也勉力支撐著。
眼見著久攻不進,路唯新有些急了,不顧郭文鶯的勸阻,竟要帶著人鋌而走險,從右側連續進攻。
一般這種情況下,最重要的是保持體力,陳贊先前已經打過一場,體力上必然處於下風,只要牢牢守住球門,等他們爆發完了,力氣已怠的時候,再發起總攻,必然有事半功倍之效。
不過路唯新卻等不及了,他們出營時間太長,不能按時回營的話,是要論軍法的。他也怕挨軍棍,便硬要帶人做最後的猛攻。
郭文鶯怕他出事,只好在後面緊緊綴著。本來就是玩樂,別鬧出什麼事才好?
路唯新不愧是西北有名的虎將,一馬當先,猛對著球隊右側衝了過去,陳贊帶人攔阻,鞠球在他長柄球槌拍擊之下,不停在場中飛著。他控球技術很好,鞠球在他球杆之下總是離不了多少距離,無論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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