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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糖食上來,又是一掃而光,郭文鶯一邊往嘴裡塞著,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小新,吏部公文下來沒,你們什麼時候回西北?”
路唯新聽她叫自己“小新”,不僅不惱,反倒面露喜色,笑道:“這我可不知道,看皇上的意思唄,我爹尋思讓我在京裡謀個差事,不讓我再去西北喝沙子了。”
郭文鶯道:“我估摸著我也走不了,封敬亭那玩意,他不動窩,也不會讓我走的。”
路唯新咧嘴,“也就你敢這麼罵王爺,也不怕叫他聽著了。”
“聽著就聽著,郭爺還怕他啊,皇上賞的恩賞銀子都讓他給……”她說了一半又停住了,心說這事還是別嚷嚷了,回頭讓人聽著,還以為她和王爺是怎麼回事呢。
兩人說著話,一盤糖食又吃完了。
瞧見掌櫃的在一旁瞅得直瞪眼,路唯新一拍桌子,“看什麼看,還不給老子再上盤點心。惹惱了爺,把你這店給你砸了。”
掌櫃的虛虛一笑,“這位爺,瞧您是餓了,要不要給您上對面酒樓弄倆熱菜來?”
郭文鶯瞧出這是損他們呢,伸手指著一個插花玉瓶,“那個,給爺包起來。”
掌櫃的臉上笑著,卻沒動,“爺,那東西可有點貴呢。”
郭文鶯狠狠白了他一眼,“怎麼?怕爺沒錢?爺是沒錢,可是有人給爺結賬,有人上趕著給爺送錢呢。”
第一百五十一章 淑妃
都說夫妻情深,父母真情,其實兄弟之間也有一種不比尋常的情意。尤其是在同一戰壕裡待過,同穿過一條褲子,同吃過一鍋飯,同在大牢裡住過的。他們這段京都之行,更加深了彼此間的感情。
一說起要走,有幾人都禁不住抹起眼淚來,日後天高海遠,相見之日卻不知幾何了。
徐橫一把抱住路唯新,“兄弟,真不想離開你。”這次攻涼州的時候,路唯新救過徐橫的命,兩人關係比從前鐵了許多。
旁邊有人笑他,“你哪是捨不得他,你是捨不得京城的繁華。”
這麼一說,眾人都笑起來。
不過話也沒錯,醉花漸欲迷人眼,這京城住了這些時日,誰想再回西北過苦日子去。那地方除了沙子多,別的什麼都沒有,就是女人又哪有京裡的女人新鮮。
封敬亭見眾人神情異常,身為一軍主帥,曾經的上司,自要說些什麼。他笑著勸道:“都是大老爺們,何苦這麼愁眉不展,難捨難分的,也許過不了許久又都見面了。”
本來大家只當這是句客套話,說也沒放在心上,誰知兩月未到便一語成真了,大家真的再次聚首,齊齊趕赴另一戰場去了。
把兄弟們都送走,回程時馬車輕緩的進了城,坐在馬車上,郭文鶯一直鬱鬱寡歡的,這些兄弟的分離,讓她也開始思索起自己的未來了,總擔著這三品將軍的名也不是個事,她終究不是真正的男人,也該離了這地方,去開始屬於自己的生活了。只是這樣的話不好跟封敬亭說,他也不知做了什麼打算,竟半句也沒提過讓自己脫離軍籍的事。
封敬亭問她可是不舒服,她也不說話,只默默垂首著。
封敬亭以為她是和西北軍的兄弟分離心裡難過,便也沒放在心上,還一路給她介紹哪裡有好玩好吃的,說改日帶她好好逛逛。
郭文鶯一副並不怎麼感興趣的模樣,抬眼皮撩他一眼,隨後又低下頭想事去了。
封敬亭頓覺胃裡發酸,她跟路唯新還有方雲棠玩起了那麼開心,怎麼到了他這兒就就成這個模樣了?
郭文鶯仍在想著自己的事,渾然沒覺自己傷了這位爺的自尊心。
馬車緩緩而走,剛到府中,徐茂便迎出來,急道:“王爺,淑妃娘娘請王爺進宮呢。”
封敬亭對這位養母沒多少感情,不過因著幼時曾庇護過他,也給幾分面子,便回房換了衣服,囑咐徐茂好好照應著郭文鶯,她若出門,也派人跟緊了。
最近日子過得很太平,可就是太太平了,才讓人心裡生疑,他就不信,自己二哥的手就不想伸過來。
淑妃娘娘住在靜雨殿,此處甚是清幽,也因淑妃的性子清冷,不喜與人接觸,倒不像皇后和貴妃一樣住著華麗殿堂,每日呼奴喚婢的排場甚大。她平時也很少出來見人,宮外人都只知皇后和裕貴妃受寵,卻早忘了當年也曾寵冠後宮的淑妃。
不過自太子被廢之後,裕貴妃作為其養母,雖沒收到牽連,日子卻並不好過。成日裡夾著尾巴,小心做人,生怕惹著皇后不高興。
目前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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