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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唯新說還要去訓練新陣軍,站起來要先走。
郭文鶯忙道:“等著我,我跟你一起去瞧瞧。”她匆匆喝下最後一湯,跟著他一起去了後面的校場。
新陣軍專有自己的校場,此時已有五千步兵正在操練,經過一個月的特訓,現如今已初現模樣。這一營新軍是陸先生的主意,他說要用車陣對抗騎兵,與郭文鶯所主張的火炮飛鷹陣不同,相對人少,規模也要小些。
新陣軍是十一人為一隊,最前為隊長,次二人一執長牌、一執藤牌,長牌手執長盾牌遮擋敵人的長槍、彎刀,藤牌手執輕便的藤盾並帶有標槍、腰刀,長牌手和藤牌手主要是掩護後隊前進,藤牌手除了掩護還可匍匐前行砍敵馬蹄。
再二人為狼筅,手執鐵質狼筅,利用狼筅前端的利刃刺殺敵人以掩護盾牌手的推進和後面長槍手的進擊。接著是四名手執長槍的長槍手,左右各二人,主要在於挑刺敵軍使之落馬。
再跟進的是使用短刀的短兵手,如果敵人迂迴攻擊,短兵手即持短刀衝上前去劈殺敵人。最後則是火銃隊做掩護,護衛步兵前進衝鋒。陣法雖並不算複雜,但前後呼應,左右可擋,配合車陣使用,對付騎兵也能達到以弱敵強,以柔克剛。
此刻,兵陣中五千名步兵被分配到一百輛戰車旁,二十名步兵配屬於戰車一輛,其中十人直接附屬於戰車,任務為施放床弩,另外十人則組成一個“殺手班”,手執藤牌、鈀和長柄單刀迎敵。殺手班的距離和戰車保持在二十五尺以內,他們如果前進,戰車也隨之而推進。床弩都有現成的,可以安裝在戰車上,能配合戰爭使用。此次定國公前來也帶了不少床弩,已經加緊時間由工匠連夜組裝到戰車上,依照郭文鶯設計的連線盤,可以嚴絲合縫的實現對接。
按陸先生的意思,鷹陣和火炮、火銃用於大規模打擊戰,這種新陣則用於對付小批的騎兵,人數在一萬到兩萬之間的都沒什麼問題。這一營新陣軍交由路唯新帶領,也是給了他一個大好立功的機會。
路唯新很是用心,每天都帶著士兵訓練到深夜。
兩人趕到訓練場時,一百輛戰車剛佈陣完畢,正捆縛了大石塊以做練習,然後被戰車兵推著撒歡般地滿校場地跑……
郭文鶯看了一會兒,頓覺眼睛放光,陸先生還說這是從她的鷹陣來的靈感,這會兒看來,人家的陣法可比她精妙多。她所設計的鷹陣若是沒了火炮和火銃就是廢物,這新陣才是真正的小巧大氣,蘊含豐富。
她正看得出神,聽到身旁有人說話,才知道封敬亭不知何時已經來了,正跟定國公介紹新陣軍演習的陣法。
定國公也是上過戰場的,家祖又是開國功臣,自也有些見識,雖然後來棄武從文,陣法的好壞還是能看出來的。
他注目看了片刻,不由笑起來,“都說王爺用兵如神,真是不假,有如此奇軍,何愁瓦剌不破。”
封敬亭笑道:“國公爺謬讚了。”
陪著定國公看了一會兒,突然有將官來找,他對郭義潛抱了抱拳,“國公爺且先看著,本王軍務在身,先告辭了。”
郭義潛含笑,“王爺自管去忙。”
封敬亭微笑頷首,轉頭對郭文鶯道:“文英,一會兒你去帶國公爺去城樓看看。”
“是,王爺。”郭文鶯應聲。
封敬亭又對定國公拱了拱手,隨後方帶著兩個偏將走了。
他一走,定國公便打量起了郭文鶯,問道:“你叫郭文英?是哪個字?”
郭文鶯手指在手心畫了給他,名字他已經問過,此時再問就頗有意思了。
果然,定國公攆著鬍鬚又多看了她幾眼,“本公倒是有個侄女也叫這個名字,年歲也與你相當,只是同音不同字。”
郭文鶯心裡微有些緊張,臉上卻笑,“郭家的小姐自是尊貴無比的,哪是我這等粗野之人可比的。”
定國公還沒答話,身後君安候世子鍾懷已經搶先跑出來,圍著郭文鶯轉了一圈,嘖嘖贊著:“郭大人真是謙虛了,你這模樣可長得比京裡那些貴家小姐好看多了。”
這話聽著真是膈應,郭文鶯想啐他一口,這是哪兒跑來的這麼個浪蕩子,恁的討厭。
定國公臉上也不好看,哼了兩聲,終礙於鍾懷的身份沒發作,此次西北犒軍,鍾懷也是隨行的官員之一,他父親君安侯鍾定坤是皇上的心腹之人,君安侯又是承恩公的親弟弟。有這幾層關係,這鐘懷雖官職不高,卻大有替皇上長眼的意思,就是郭義潛也不好得罪他。
他不欲再說下去,此刻便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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