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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留了疤,以後一脫褲子,媳婦嫌棄了可怎麼辦?
自那日在荊州分別之後,方雲棠沒再出現在軍營,郭文鶯以為他回江州老家了。
對他出現在荊州之事,路唯新沒提,她也選擇了沉默。
因為沒說實話,心裡多少有些憂心,怕因此會出事,更怕影響西北的戰事。
同時,她也覺得有些對不起封敬亭,畢竟方雲棠不管做什麼,肯定對他有影響的。她隱隱覺得方雲棠沒那麼簡單,他到西北來,不是為經商,也肯定不是為自己,或許他還有什麼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也或許他身後還站著什麼人也說不定。
這些時日靜下心來,這件事一直繞在腦子裡糾結不已。
她以為一時半會兒看不見他了,正準備先把這事放下,可偏偏就在她捱打後的第三天,方雲棠就出現了,還是出現在她的營帳裡。
郭文鶯捱了打,身上根本動不了,雖然上了藥,可要全好了也得十天半月。她雖是受了傷,該乾的活還是要乾的,因為惦記著往城樓上佈置火炮,怕萬一哪日瓦剌受刺激過度想要攻城,來不及佈置。便趴在床上,叫雲墨找了一塊平整的木板,鋪上紙,用繪圖的筆一點點在紙上描繪著滑輪吊車的樣子。
畫了一整天,終於畫出個大概樣子。心想著先讓監造處造出來,估計也得幾天。
繪了一會兒圖,忽覺有些口渴,便吩咐雲墨倒茶。
她喊了兩聲,一隻手端著茶杯遞到她面前,她伸手接過,剛喝了一口,忽然發現那隻手明顯不是十二歲孩子的手。
猛一抬眼,卻對上方雲棠滿是笑意的眸子。
她一怔,“方公子怎麼來了?”
心裡微有些不悅,他怎麼也不通報一聲,自己就進來了?她屁股受傷,為了方便上藥,褲子上覆蓋臀部的布料都剪掉了,雖然蓋著被子,但這形象著實不雅,平時有人來看她,都不讓進門的。
雲墨那小子也不知去哪兒了?怎麼就放人進來了?
方雲棠似沒覺出她的不待見,含笑問著:“聽說你捱打受了傷,我來看看,可是好些了?上藥了嗎?”
郭文鶯點點頭,“沒什麼大事,都是皮肉傷,有幾天就能下地了。”說著舉了舉茶杯,“多謝方公子的茶?”
方雲棠笑笑,“要不要再給你倒一杯?”
郭文鶯搖搖頭,說是天晚了,不方便,趕人的意思卻非常明顯。
方雲棠倒好像混沒聽到她的話,神態悠然地站著,巋然不動,他看了看床上鋪開的畫板,“你這是在畫什麼?”
“在畫一種實用的工具。”這是軍事機密,郭文鶯不想多說,伸手把那張圖捲起來,放到床沿上。
她的手指修長,手型很美,捲圖紙的樣子很是優雅,整個動作就好另一幅優美畫卷。他沒想過一個女人捲紙的動作會這麼美,這麼撩人,讓人忍不住想抓住。
第四十一章 撩人
心念一動,手掌已經不聽話的探了出去。一旦抓住了,才發現她的手臂那麼細,實在不像是練過武的,也只有這隻手更加證明了她是個閨閣女子的事實。說實話,他不是沒見識過女人,可是頭回有碰一下,心尖上就一顫的感覺。
方雲棠有點驚訝,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反常,連他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他不說話,就那麼抓著她的手,雙眸微眯著瞧著她。
她的肩背柔弱,和她渾身的力道不相符,尤其這麼趴著,露出大半背頸,更顯出幾分女子的嬌態。
他慢慢浮起一點笑意,他見過女子一板一眼的嘴臉,也見過各種各樣的婉媚嬌柔,只有她,雖不是絕美,卻一度讓他覺得驚豔。
忍不住想,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瀟灑的女子?怎麼這麼有才?怎麼這麼有味道?怎麼這麼與眾不同?
一個女子閨閣女子卻從了軍,又坐到了五品將官,該有著怎樣的際遇呢?
這個念頭一起,便再也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探索更多,想要探究她的過往,更想試探她的心。為了她,他已經破了幾次例了,幾乎把此行的目的也拋之腦後。
他能留住她嗎?留住她,讓她陪他走完這枯燥乏味的人生……
郭文鶯手被他握著,想往回縮手,試了幾次沒成功,心口緊張得有點發疼,更也有惱怒。他當這是什麼地方?又當她是什麼人?就算兩人有婚約,該有的分寸也是要有的。更何況此刻婚約的事還沒挑明,她從未表露過自己是郭文鶯的身份。
她低喝:“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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