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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懷一驚,抬頭見一個人站在暗處怒氣騰騰瞪著他。
“禽獸,放開她。”那人斷喝一聲。
也不知是氣太急了還是怎麼的,聽這話,郭文鶯竟想起很久以前常聽的一句,“禽獸,放開那個美女,我來。”
真他孃的見了鬼了?!
來的人是方雲棠,她妥妥的未婚夫,看見他一臉陰翳的走過來,她竟然有種剛出狼窩又進虎口的錯覺。
第四十九章 攀親
出了這樣的事,她寧願來的是路唯新,也不願是他。他好幾天沒出現,不是走了嗎?這又回來幹什麼?
方雲棠顯然不知道自己英雄救美還被嫌棄了,他一拳打向鍾懷,把兩人強行分開。
鍾懷哪是吃素的,掄拳頭也打過去,兩人轉眼戰在一處。
方雲棠雖表面看是個文弱公子,身手卻也不錯,兩人你一拳,我一拳竟打了個平手,一時怕也分不出勝負。
周圍巡營計程車兵聽到動靜,都向這邊而來,眼見著火把越來越近,郭文鶯轉身就想跑,鬧成這樣,被人看到總不是個好事。
她剛走了幾步,就見遠遠的封敬亭帶著幾人走過來。今夜欽差在營中宿夜,為顯慎重,他親自帶人巡營,剛走到這兒就聽到打鬥之聲,自然會過來看看。
郭文鶯卻暗叫一聲“倒黴”,被他堵個正著,這要怎麼說好呢?說自己要被強了,有人正義出手?她真丟不起那個臉。
“怎麼回事?”封敬亭一過來,便令人分開正打鬥的兩人,又掃一眼正準備逃走的郭文鶯,那句話顯然是問她的。
郭文鶯吶吶,“也沒什麼,就是方公子和鍾世子一見如故,在這兒切磋一下武功,叫我來做裁判。”
方雲棠住了手,聽她這話,不由睨她一眼,心說這丫頭真會編啊。不過這會兒為了她的名聲,也不能說實話,便道:“正是如此。”
他不說實話,鍾懷也不會笨的實話實話,狠狠瞪了他一眼,“方雲棠,你我改日再打過,我定要跟你分出勝負。”
原來兩人還是舊識,在這之前就對上過。
方雲棠哼了一聲,“方某定當奉陪到底。”
封敬亭在兩人臉上各睃了一眼,一時也看不出所以然,只道:“兩位來者都是客,還是不要在營中鬧出什麼?”說著掃了一眼噤若寒蟬的郭文鶯,轉過頭來又道:“兩位也不要跟營中之人來往過密,大戰在即,營中瑣事繁多,不要打攪到營中將官們的公務。”
這話說得很重了,方雲棠和鍾懷就算心裡不滿,也只能點頭稱,“是”。
封敬亭令人送鍾懷回去,自己便帶著人走了。
郭文鶯也要走,出去幾步,就見方雲棠追了上來,他冷冷睃她,“你就這麼走了?”
郭文鶯回頭看他,“那要不然怎麼樣?向你道謝?然後聽你罵我不知廉恥,勾引個浪蕩子?”
方雲棠一怔,“我沒那個意思。”
即便不會這麼說,心裡未必不這麼想,她太瞭解男人,出了這樣的事只會一味怪責女人,這裡是西北這還好些,若是在京中大戶人家,她此生便再也見不得人了。
她低頭不說話,方雲棠也不知說什麼,他確實剛才想叫住她囑咐她幾句,無非也是以後少跟男人接觸,少跟他們說話,別招惹是非。可這樣的話對她一個在軍中任職的軍官,能有什麼意思?
心裡莫名的火起,到了最後只化成一臉慍怒,“你以後還是不要做官了,軍中畢竟不是你久留之地。”
郭文鶯沒答話,只加快步子往前走,有時候她真的很討厭自己是個女人,才會有這麼多的顧忌。男人可以隨便輕薄女人,女人就要守身如玉,被人抱一下就是奇恥大辱,最後還得落得個輕浮之名。
方雲棠話裡雖沒明說,卻已經在怪她了,埋怨她不該待在全是男人的軍營中。
心中滿心的不高興,做女人難,做一個想建功立業的女人更難,現在尚且如此,若有一天真恢復了女兒身份,嫁了人,進到內宅,便怕是再也沒有自由了。一輩子揹負著那些約束女人的條條框框,一輩子被男人欺壓著過活。
回到自己住處,剛要關門,卻見方雲棠擠著門進來。
她冷聲道:“方公子,時候不早了,我要睡了。”
方雲棠舉了舉自己的手,故意可憐兮兮道:“好歹是為你受得傷,你總不能讓我帶著傷回去吧。”
他的手上確實有道口子,還滲著血,像是和鍾懷打鬥時被他傷的。
畢竟是為了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