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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她不過去一段時間,最多一個月,至於這麼難捨難分嗎?
不過她自從進軍營就跟他在一起,兩人從沒分開過,乍一要走,心裡也覺少點什麼。路唯新雖然性子不是那麼可愛,不過他對自己卻是極好,又肯聽話,倒真是個絕好的兄弟和朋友。
路唯新捂著屁股一早來送行,趁人沒注意,悄悄拽著郭文鶯到了一旁,“文英,你什麼時候回來?”
郭文鶯低聲道:“你放心,我一個月就會回來的。”
他不捨,“那你可一定要回來啊。”
“好,一定。”
她精緻的小臉上閃著堅定的神情,看得路唯新心中一顫,莫名的就覺得屁股沒那麼疼了。他咧嘴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他的文英真是無論什麼時候都好看啊。
兩人說著話,此時定國公的馬車已經在營外等候,定國公郭義潛在車旁恭敬站著,瞧見封敬亭出來,忙躬身行禮,“下官見過王爺。”
封敬亭微笑,“一路上要勞煩王爺了。”
“王爺客氣了,下官定一路好好伺候王爺。”
“那就多謝國公爺了。”
兩人客氣兩句,各自登上馬車。
郭文鶯正要上自己的馬,卻見封敬亭冷冷的眼神掃過來,她心中一顫,只能乖乖跳下馬,鑽進他的馬車。
見她跟上來,封敬亭面色稍緩,不過還是陰陽怪氣道:“怎麼?還在生氣呢?”
郭文鶯哪敢說‘是’,忙笑道:“誰敢跟王爺生氣啊,下官可是一直都很敬重王爺的。在下官眼裡,王爺就是天上星辰爍爍放光,讓人不敢仰視。”
這種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不知怎地立刻就變了味。封敬亭哼一聲也沒理她,只叫雲墨進來伺候飲茶。
馬車緩緩而行,一路上他不說話,郭文鶯也懶得沒話找話。她本來就不想坐馬車,守著他更覺得難受,自然也不會與他親近。
所幸封敬亭也沒搭理她,捧著本書一路看著,只偶爾吩咐茶點飯食,這些都有云墨辦了,倒省了很多事。
隊伍走了兩日,到潯陽換了船,船行三日再走陸路,二日才到京都。
其實要是直接走陸路,快馬加鞭,也就三四日便到了,卻不知他為何要走水路,白白耽擱兩三日路程。
潯陽之地,最有名的便是夢澤湖,此地一望無際的水面,水產豐沛,水路四通八達,帶來各種貿易,一個湖就養活了一個郡的人。
當巨闕駛入夢澤湖,郭文鶯覺得眼睛都讓碧綠湖水燻潤了,枯乏的寒冬也變得迷人起來。船家女的歌聲陣陣,岸邊柳枝無葉卻也搖出春風的感覺。
湖面和河面十分不同,望出船港,很多精緻的畫舫,漆紅木,雕花欄,梨花幔,出入或是粉妝丫頭或是伶俐小廝,一掀幔便有笑聲。但她最喜歡的,卻是一對打漁父女齊心協力收網的畫面,老少面帶歡笑,那少女美麗的容顏被湖水映得甚是明媚好看。
第七十八章 扒褲
郭文鶯從沒坐過船,也沒見過這水鄉美景,對於她來說到處都是新奇的,四處摸摸,四處看看,玩的不亦樂乎。
可惜只玩了一會兒便玩不下了,初時還不覺得,等船走到湖心,才發現一個很要命的問題:她暈船。
無論暈船還是暈車都是很難受的,天旋地轉的,抱著肚子對著湖水吐了半天,腸子都快吐出來。
封敬亭得了訊息,讓人趕緊把她扶進倉內,又找了大夫制了些防治藥丸給她。不免又譏諷兩句,“本王倒不知道,英勇威武的郭大人居然還暈船呢?”
郭文鶯渾身無力,自也反駁不回來。她吃了兩顆藥,肚子又貼了一劑膏藥,才止住了想吐的感覺。實在沒力氣跟他鬥嘴,蒙著頭沉沉睡去,只當沒有這個人。
適應了一日,到第二天眩暈感才沒有了,也能吃飯,能下地走動了。
她在艙裡躺了一天,身上骨頭都發酸,便起來在外面走走。
此時紅日初升,站在船頭,整個湖面籠罩在晨霧之中,放眼望去,碧波萬,千島競秀,群山疊翠,若隱若現,朦朦朧朧。
那湖水的藍,群山的綠,融為一體,不是藍,不是綠,又恰似藍,恰似綠,看得久了,人的心胸便也被盪滌的如這藍綠的山水一樣清澈。
她想起曾經有一個大詩人作的“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話水來”,甚是描繪此刻美景,正要吟一首詩來抒發一下感慨。忽然一個人影撲過來,急不可耐的抱住她,“嬌嬌,可算看見你了,爺想你想了好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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