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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兵部左侍郎胡德免,不是不給她面子嗎?那就叫他知道知道,是面子大管用,還是拳頭大管用。
劫持朝廷命官的事,若擱在從前她是不敢做的,不過明天她就要離開京都了,一上戰場生死不知,就算那狗官回過頭來想報仇,也不定能找到人。更何況還有封敬亭教給她的一個妙法,真是百試百靈,管保叫人有苦說不出。
她笑吟吟地走著,心情無比愉悅,現在總能體會到為什麼封敬亭喜歡折騰人了,做壞事的感覺,原來可以這般美好的。
此刻張強正在一座廢棄宅院前等著她,遠遠地見她過來,忙躬身行禮,“見過大人。”
郭文鶯低聲問:“怎麼樣了?”
“胡德免在宅子裡,陳七看著他呢。”
“好。”郭文鶯邁過坍塌的院牆往裡走,問他們,“你們從哪兒弄來的人?沒被人發現吧?”
“當然沒有。”張強笑笑,”說起來也是巧了,這胡大人年歲不小了,色心卻盛,他在外面養了一房外室,還是個寡婦,長得倒是一副白淨淨的好身子。咱們昨晚跟著他摸進那寡婦的院子,人是從被窩裡掏出來的。出來的時候,還光著屁股呢。”他說著抿著嘴,呵呵地樂。
郭文鶯好笑,還以為張強是個老實人,原來也是這麼滿肚子壞水,果然人不可貌相了。
京中每年都有抄家滅門的,像這樣廢棄的宅院也有幾座,都是豪門大戶家裡死光了,剩下座宅子沒人打理,也便荒廢了。
皮小三打著燈籠,郭文鶯跟著他邁過廢棄的牆垛往裡走,忽覺得這地方有些眼熟,似乎多年前她在這裡賣過兵器,還差點被一個又高又大的少年抓住。那人好像是齊進,也是因為他,封敬亭才走入了她的生命,與她牽扯至今。
此時再走一遭,倒是故地重遊了。
胡德免被關在眾多房間中一間,屋裡除了張破椅子什麼都沒有,到處落滿了厚重的灰塵。
郭文鶯走進去,看見胡德免躺在地上,身上裹著一床被子,頭髮披散著,那模樣看著甚是可笑。
她看了一眼陳七,“先把他弄醒再說。”
陳七倒不客氣,伸著兩隻蒲扇大的手,左右開弓,兩三下就把人打醒了。
郭文鶯看看胡德免那張腫的跟豬頭似得臉,忍不住嘆一聲,這下手太重了,可別把老傢伙惹急眼才好。
胡德免悠悠醒來,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他睜開眼看見對面笑眯眯看著他的郭文鶯,不由大怒,“郭文英,你好大膽,敢劫持朝廷命官。”
他一張嘴,連嘴都是疼的,說話都不利索了,想伸手去摸一摸,一抬胳膊,半個身子從被窩裡露出來,他瞧瞧自己光裸的模樣,又羞又氣,差點又昏了過去。
郭文鶯知道今天跟他樑子結大了,死活解不開了,她尋了那張破椅子坐下,破椅子斷了條腿,好險沒把她摔了。只好蹲在胡德免面前,笑道:“胡大人,你也是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沒必要繞彎子,我要的五十萬擔糧,你到底給是不給?”
胡德免氣得要死,“你要個糧而已,至於把本官弄成這樣?”
郭文鶯呲了一口白牙,“大人怎麼能這麼說呢,那些軍糧對大人來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但對咱們西北官軍來說,卻是咱們的命。況且本將軍也沒空跟你耗,若想咱們放了你,明天你就放糧如何?”
胡德免咬牙,“這不可能。”
第一百零七章 身家
郭文鶯含笑接了,旁人又敬酒,她跟著吃了兩杯,卻有些多了。她本就不善飲酒,這會兒倒有些暈暈的了,一張臉好像染了胭脂的雞蛋,百里透著紅,嬌嫩異常。
她只覺臉上火辣辣的,心知不大好,借了個由頭到外面,讓雲墨擰了個冷帕子給她冰臉。
再喝下去怕要出事,便藉故還有要事,讓小二去雅間說了一聲,就帶著雲墨從後面走了。
雅間裡幾人等了好一會兒,還沒等到郭文鶯回來。郭文清正要出去看看,卻見小二進來,說剛才那位大人已經走了。
郭文雲忍不住嗤一聲,“這人好沒禮數。”
郭文清道:“或許真是有要事呢,你也別那麼多事。”
“我多事?”郭文雲嗤笑,“我說大哥,他跟你非親非故的,怎麼瞧著你老護著他?你當那個小白臉是什麼好人嗎?年輕這麼輕就做了高官,又不是豪門大族出來的,還不是巴上了端郡王,不定他和端郡王什麼關係呢。”
郭文清聽得皺皺眉,斥了他幾句,叫他心存厚道,小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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