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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的朝服穿出了妖嬈,讓人恨不得衝過去,狠狠扒下她的朝服,吻遍她的每一寸肌膚。
他頭一次發現,原來女人穿朝服,竟是這般撩人。
郭文鶯哪知道自己在這一刻已經被某人幻想著,脫光了幹了好幾回了。她含笑著出了府,讓雲墨備了車,趕去吏部報備。
吏部是六部之首,下設吏部司、司封司、司勳司、考功司,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課、升降、勳封、調動等事務。
郭文鶯此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可自己以邁進吏部大門,還是穿著官服正大光明的走入,那感覺還真是說不出的美,還隱隱有幾分得意。
她整了整衣襟,掛著一臉笑意,邁步走進去。
可在裡面待了一個時辰後,原本的笑一點點垮掉,然後變成另一種悲憤情緒,恨不能罵娘了。
吏部什麼地方,往來官員多如牛毛,品級高的官員出出進進的數不勝數。進來半天也沒人搭理她,坐了半天,蓄水的雜役都給她續了八回碗了,都沒見一個官員找她說過半句話。
那些穿著各色官服的官員們,人山人海的,一個個在她面前走來走去,假裝正經威嚴的,時不時掃向她的眼神,竟是把她當猴看了。
她實在忍不下了,扯住一個官員袖子,“這位大人,請問在哪兒領任職文書?”
那官員被扯住,本要大怒,一看她那張如三月桃花般的臉,眼神立刻柔下來。暗忖,怪道這一會兒功夫,那幾個同僚在這兒都走了七八遍了,原來是來看美人的。也不知這人是誰,長得當真好看。
他道:“大人是要領任職文書嗎?你且等著吧,郭大人還沒來呢。”
郭大人?這年頭京城姓郭的真多,下雨天店鋪招牌掉下來,還不得砸下兩三的。
郭文鶯只得放下他的袖子,又坐下喝了七八杯水,茅廁也去了幾趟,正等得著急呢,忽然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男子迎著她走過來。
這人面相端正,行走四平八穩,一身青布官服隱隱發白,顯是舊衣,眉宇間隱有些剛毅之色。
那青年男子疾步而來,對著她一躬,“可是懷遠將軍?下官來遲,還請大人恕罪。”
第一百零五章 灌酒
郭文鶯站起來,“這位大人是……?”
“下官郭文清。”
郭文清?郭文鶯一怔,“可是定國公世子?”
那青年男子嘴角含笑,“大人莫不是識得文清?”
“不是,不是。”她慌忙擺手,“只是聽過世子名諱,很覺世子年輕有為。”
她打量著這個多年未見的大堂哥,郭文清,她大伯父的長子,長得跟大伯父郭義潛還真有些相像。她從小自己這位堂哥印象就很好,聽說他十歲就會作詩,二十歲中了進士,雖能襲爵,卻不肯走通天大道,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爬上來的。
郭文清聽她誇讚,“噗嗤”笑出來,“年輕有為的是郭大人,十七歲便官拜三品,這樣的人在南齊可沒幾個。”
郭文鶯忙道:“世子過獎,世子才是真正的名門公子。文英一屆寒門出身,實在不敢當世子稱讚。”
郭文清笑,“寒門出身才是厲害,好過那些憑祖上陰德的世家公子。”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有人插嘴一句,“行了,你們兩人別對著吹捧了,你們都是青年才俊行了吧。”
一個年輕官員走過來,往兩人身前一站,笑著在他們臉上一陣打量,“你們一個文英,一個文清,倒真像是一家人。”
郭文清笑起來,“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他轉頭介紹,“郭大人,這位是吏部主事王文遠。”
那年輕官員對著郭文鶯一躬,“下官王文遠見過大人。”
郭文鶯回了一禮,見那青年二十二三歲年紀,一張臉白白淨淨的,看著甚是斯文,只是那笑容倒有些年輕人的頑皮。
相互客氣了兩句,郭文清才道:“公文在下官書案上,下官這就拿了給大人。”
他進去辦公間一會兒拿了公文和印信,裝在一個盒子裡捧了出來,笑著說:“馬上中午了,文清害大人等了許久,不如文清做東,請大人一起用膳如何?”
王文遠插嘴,“這有好吃的可不能少了我,我也一同去。”
郭文清含笑,“自然。”
郭文鶯本來不想去吃飯,可是自己堂哥邀請,實在不好推脫。便只好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郭文清微笑著帶著郭文鶯往外走,他父親曾提到過這位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