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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給本王暖暖腳。”
這副大爺做派看著真長氣,郭文鶯撇嘴,“為什麼?”
封敬亭不由分說,把腳塞進她懷裡,振振有詞,“我奶孃說了,人病氣全從腳底下來。腳上冷,身上怎麼也暖和不起來。你不給我捂著,要是我落下病根了,唯你是問。”
這關她屁事?郭文鶯好險沒罵出來,可架不住某些人臉皮太厚,不管不顧的硬塞過來,還威脅道:“你也不想想本王是為誰受的累,要不是你非要出營,本王能受傷嗎?為個路唯新,把本王的命搭進去,你就這麼忍心嗎?”
郭文鶯被他說得有些愧疚,確實若沒她堅持,他也不會以身犯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也沒強逼著他出來找人吧?
有心想把他推出去,可他的腳確實冰涼的嚇人,身上又受了那麼重的傷,若是真有個好歹,受苦的可不是她一個人。
心裡愧疚著,只好任他把腳塞進懷裡,用“寬廣”的胸懷給他捂著。
碰觸到胸前的那一處柔軟,封敬亭覺得甚是舒服,乾脆躺在茅草堆上,抓了一把草蓋在身上,雙手倚著後腦勺,眯著眼看她。
火光下,她一張精美的臉煞白著,也不知是不是氣得,一雙泉水般的眼那瞳仁也烏漆漆的隱有水光反射。她嘴唇抿成一線,看向他的眼神又是無奈又是緊張又是緊惕……嘖嘖嘖,這小眼神兒,還真是想讓人虐上一虐。
這個時候他是不想找抽的,不過終究沒忍住,他笑眯眯地問:“你懷裡揣的是什麼?”
第六十二章 幻想
這個時候他是不想找抽的,不過終究沒忍住,他笑眯眯地問:“你懷裡揣的是什麼?”
剛才雨澆了一身,衣服貼在身上,溼膩的難受,郭文鶯便揹著他把身上的裹胸脫了,這會兒中衣裡光溜溜的一無所有。
雖然她很注意不讓他碰觸她的胸,還是有意無意的捱上一點,心裡早就嘔的快吐血了。聽他這麼問,忍不住狠狠在他腳丫上掐了一把,恨聲道:“我懷裡是什麼,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封敬亭差點就把“好呀”兩字冒出來,只可惜終究臉皮沒厚到那種程度,表情有些訕訕地望向別處。對於她對他玉足狠掐一把的不敬行為,連提都不敢提了。心裡暗道,他這個端郡王也是很有女人緣的,京裡的大家閨秀、閨閣千金,哪怕風塵女子都很待見他,怎麼到了她這兒就完全不靈了?
回想這幾年跟她的相處,兩人整得跟冤家對頭似得,偶爾對她好一回,她還以為自己是別有用心。
其實他能有什麼用心,男人對女人不就是那麼點心思嗎?只可惜她身上刺兒太多,吃不到嘴裡罷了。
幽幽嘆了一聲,閉上眼假寐,感受著那雙腳在她溫暖胸懷裡,軟軟綿綿的感覺,挑的人心裡癢癢的,他臉上發紅,心裡竟有點蠢蠢欲動起來。只覺心頭一悸,既憂且喜的想,也許這幅畫面有生之年都忘不掉了。
她潤物無聲,不經意間就俘獲一個男人心,然而這個腦子明顯缺根弦的丫頭,他不說,她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知道,爺挺稀罕她的?
他轉回頭吸口氣,凌冽的寒氣嗆得肺都要縮起來,不由縮了縮身子,罵一聲,“真他孃的冷。”
郭文鶯翻了個白眼,對他沒個正形的樣子是見慣了的,這位主子爺在旁人面前裝的高貴溫雅,那是能耐的不行不行的天縱奇才。
可是隻有她知道他在私底下什麼樣,整個就一厚臉皮的無賴,還愛磋磨人,若是哪天真讓他登了極,那才是全天下的人眼都瞎了呢。
火燒的旺,一會兒溼衣服都烤乾了,她拽過一件披在他身上,以防真把他凍死。
封敬亭眯著眼,一副沒精打采樣,隨口吩咐,“弄點水來,爺渴了。”
他們先前連趕了兩天的路,水囊早就空了,這會兒郭文鶯也覺有些口渴,便拾起地上那個破茶壺。外面雨水都是現成的,對著天上接一壺,然後架在火上燒,一會兒燒開了,涼了一會兒,她對嘴嚐了一口,便遞給他,道,“不燙嘴了,王爺喝兩口暖暖身子。這兒沒碗,將就著點吧。”
封敬亭沒言聲,伸手接了過去,直接在她喝過地方下了嘴。
這下郭文鶯愣住了,她忘了他有潔癖了,忘了擦壺嘴了。只是,真沒想到他會嘴對嘴兒就喝……她有點臉紅,悻悻然別過了臉。暗忖著,合著先前他裝樣說自己有潔癖是假的?
封敬亭卻像孩子一樣樂著,咂摸著壺嘴,暗想自己真是病得不輕了,連她喝過水都覺得是香甜,果然是叫風嗖了腦子,該找個大夫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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