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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太臭了,吃到嘴裡的菜都帶著股子下水道的味兒,真是難以下嚥。他們都不敢開窗戶,酒樓後面就是一個新挖開的臭水溝,一旦開啟窗戶,迎面撲來的就是陣陣惡臭。
張明長道:“回頭上戶部問一問,早不開溝,晚不開溝,偏趕上今天科考日開溝了。”
盧一鈺皺皺眉,“是啊,要不是今日是科考,打死我都不出門的。”他現在在禮部任職,主考官雖是於世龍,他還兼著半個副主考呢,要不是郭文鶯在這兒請客讓他作陪,這會兒他還在貢院裡呢。
四人說著話,已經有舉子開始入場了,盧一鈺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忙站起來,“我這也是公事,就先走了,你們吃好喝好。”說著拍了拍路維新的肩膀,“祝賀路大人回京。”
路維新的嘴咧的跟爛柿子似的,苦苦一笑道:“還祝賀回京呢,我都快愁死了。”他回京的興奮只維持到在看見家門口之前,隨後便倉皇而逃,到現在都沒敢回家呢。
盧一鈺哈哈一笑,現在京城裡誰不知道路懷東想孫子想瘋了,這回他就算被綁也得綁著和人洞房了。路將軍讓手下兵丁正滿世界找人呢,若是誰能把人抓回去,賞金百兩,這一百兩黃金他們都想賺了。
郭文鶯忍不住道:“唯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不能聽你爹的,趕緊找個媳婦得了。”
路維新撇撇嘴,“這女人都是那麼回事,我又不是沒嘗過女人滋味兒,玩玩就得了,幹嘛非得娶回家啊。我爹都不願家裡有個女人,憑啥讓我娶個女人回去?”
張明長睃他一眼,這一家子兩光棍也算是京裡的奇葩了。
盧一鈺走後,三人看著一桌子菜面面相覷著,外面排隊等著進來的還有很多人,可他們卻一口都吃不下。張明長的表情是最正常的,他的味覺系統也好像失靈,居然夾了口菜放進嘴裡,還細細嚼著,一邊嚼一邊道:“大人,今年河工銀子花的不少,這水溝也堵了好幾年了,今年開溝的銀子也要花費不少,這筆銀子怕要入不敷出了。”
從去年開始,張明長已經做了戶部尚書,這回談修河和挖溝的出入賬倒也是合情理的。畢竟郭文鶯自入了內閣之後,這方面的各種開銷也要透過她批覆的,每年各項花費多少都由戶部提個單子交內閣核准,然後報給皇上蓋了大印才算完了。
郭文鶯道:“這筆銀子不能省,從別處調過來一些先應應急吧。”
張明長點頭,“我回頭就著人就辦吧。”
兩人聊著公事,倒也不覺臭氣多麼大了,約莫是時間久了聞慣了,飯菜也能入口了。
郭文鶯在這兒坐了一會兒,就有不少官員過來請安,有說公事的,有純問候打招呼的,不一刻身邊就圍滿了人。
酒樓裡本來就人多,都圍到這兒來,人擠人,人撞人,更顯擁堵了。
路維新實在憋得難受,只能悄悄跑下樓去,心裡卻暗暗佩服郭文鶯,這麼些個人居然也能應付得來。
他在雲南的時候,得知郭文鶯入了內閣,著實吃了一驚的,不過也就是她吧,換成另外的女人也做不到她這一步。
民間流傳著一句歌謠:“太陽燃燒,風雨阻擋,開天闢地,捨我其誰,問蒼天亂世中誰是英雄。。。。。。男有齊世祖,女有郭文鶯。。。。。。”
她都已經到了與齊世祖齊名的地步,也可見一斑了。
第七百六十一章 尾聲
郭文鶯從酒樓裡出來,已經過了午了。她出了門,瞧見路維新還在路邊站著,手裡捧著一個肉夾饃嚼的很香。
在酒樓裡不吃,跑到外面倒吃得很香甜?
她笑了笑,“你怎麼出來了?”
“覺得裡面氣悶,還是外面空氣好一些。”路維新說著又問:“張明長呢?”
“他會衙門處理公事去了。”
路維新遞給她一個肉夾饃,“你今天沒事,陪我走走吧。”
郭文鶯接過肉夾饃咬了一口,確實比酒樓裡的精緻的飯菜好吃,她已經好久沒跟他單獨說過話,便點點頭,“咱們去那邊看看吧。”
這條街里人太多,實在不適合說話,這裡離鐘樓很近,兩人索性去了鐘鼓樓,那裡是最僻靜的場面。
站在鐘鼓樓的二層,登高遠望,京城的大小街道盡收眼底。
郭文鶯想起她初入京城時,和封敬亭大晚上看煙花時的情景。
那一夜的月色很美,月光盈盈照在鐘鼓樓上,映襯著下面無數的燈火,有一種靜逸的美。封敬亭把她放在地上,兩人一起注目那萬家燈火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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