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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雲棠見她又喚自己方公子,不由眉角一蹙,說道:“你與我去茶樓上說吧。”
兩人拾步進了左近的一家茶樓,此時茶樓上客人不多,大堂略有些空,他們也沒尋雅室,只在堂上坐了。
小二上了兩杯君山眉,又撿了時鮮的小食上了兩碟,隨後道:“兩位客官還要點什麼儘管吩咐。”說著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郭文鶯身上的官服。
從三品的麒麟服,無論走到哪兒都格外扎眼,尤其是東南之地不是京城,能夠得上三品的寥寥無幾。這些小地方的人何曾見過如此大官,一時搞不懂品級才是真的。
郭文鶯也知道自己這樣坐在茶樓裡太招眼,便長話短說,直接道:“方公子,上次公子提的事,文鶯怕是應不了公子了。”
方雲棠微怔,“你說的什麼?”
郭文鶯抿了抿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但這個問題早晚得解決,兩人終究是不能在一起的。
她鼓足勇氣,“方公子,咱們解除婚約吧。”
第二百三十九章 難捨
方雲棠驚得面色發白,“你這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說這個,是封敬亭逼迫你了嗎?你和他有……有沒有?是他把你……?”
郭文鶯忍不住撫了撫額,他還真瞭解封敬亭,知道他是什麼德性。說實話,封敬亭確實對她做了很多,除了沒最後奪了她的貞操之外,該做的基本都做了。
但她真不是因為這個提出和他解除婚約的,這些時日她考慮了很久,也是正因為深思熟慮了,更加確定自己不想成親。尤其是嫁進同樣是豪門的方家。
她終究不是一個能居家的女人,也不想在大宅門裡度過一生,何況她和郭家還有未解的仇,將來若是向傅瑩和祖母討債,必將把郭家上下都得罪了。當年的事她雖然不十分了解,但隱約可以確定是傅瑩陷害了母親,而這其中還有郭家老太太的包庇和預設,怕是父親也是同意的,否則不可能逼得那麼堅強的母親上吊自殺。
如果當年的事翻出來,那她就是要和整個家族為敵。畢竟傅瑩是父親最愛的女人,而郭老太太又是傅瑩的親堂姑姑,有了這層關係,她在郭家行事可以說是舉步維艱的。
最後鬧成什麼樣子,她心裡也沒譜,或者很有可能就此和郭家鬧掰,被驅逐出去。這樣的自己又怎麼可能給他答覆,又怎麼可能做他的妻子?
但這些隱秘之事沒辦法說,關於封敬亭是否對自己不軌的事也沒辦法說,一方面事關自己名節,另一方面她真怕他會因此找封敬亭麻煩。
端親王是什麼人,畢竟不是他一個商人能招惹的起的。
心裡想了很多,可這些話在嘴裡團了半天,竟一句也說不得,到最後只能化成一聲長嘆,“方公子,王爺並沒對我做什麼,只是我個人的原因,我真的不想嫁人,今生只想一個人過生活,哪怕將來不做官了,也不想找個人嫁了。”
方雲棠面色有些難看,“你的意思是,其實你根本沒看上我嗎?你覺得我配不上你?”
郭文鶯輕嘆,她說的是心裡話,她是真的不想嫁人,至於是不是看得上他,說實話,他很好,好的讓她一度沉迷,一度想衝破心中的障礙,義無反顧的和他走在一起。可現在她有些不確定了,不是因為已經對他沒感覺,而是束縛她的東西實在太多。她的身份,她的家庭,她的理想,還有她現在時刻處在危險之中,與江太平一戰一觸即發,弄不好真的把小命玩丟了,又拿什麼承諾他呢?
就算以後真想嫁人了,她最有可能嫁的也是一個平凡普通的人,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驚人的才華,有的只是一顆待她的真心,兩人就此過著平淡的生活。
她低聲道:“雲棠,你不要這樣想,你很好,真的很好,你是天下女子夢寐以求的夫君,不好的是我,我現在隨時可能喪命,為安全起見,你還是和我撇清關係的好。”
方雲棠嘴裡有些苦澀,他想說他能保護她,可事實上,他根本保護不了她。
她所辦的事太大,根本不是他能插手的,一個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又有什麼顏面去求她嫁給他呢?但是封敬亭呢?他又何嘗能護她周全?
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酸酸澀澀的,甚至帶著些許對封敬亭的嫉意。這種情緒慢慢醞釀著,待等她說會把上次他給的鹽引還給他時,他忽然就爆了,砰的拍了下桌子,“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我不同意解除婚約,不管你說什麼,不管你答應不答應。還有本公子給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要回來的道理,就若不要就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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