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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不住,封敬亭又令路懷東撥了一萬兵丁給徐海,水軍的人數已經擴充到兩萬人了。
新軍不好帶,郭文鶯便每天幫著訓練水軍,她雖然是指揮使,但屬於她的大部分工作職能,一部分叫封敬亭擔了,另一部分路懷東擔著。她反倒幹了許多不該她乾的事,比如訓練新兵,比如建造船場。
可惜這些都是她的強項,配合各種船型別訓練士兵,然後再進行改良,這種事也只有她一個人能做。
徐海自知道郭文鶯的本事,每日拉著她一起練兵,把練兵的心得寫成冊子,還預備將來出一本兵書戰策什麼的。
郭文鶯見他興致勃勃的,也便陪著他一起,偶爾也記下一些造船心得,兩人記錄相互呼應,倒為後世南齊水軍發展提供了寶貴的資料。
幾日之後,朝廷賜婚的旨意下來了,皇上聖旨賜定國公長女郭婉雲與封敬亭為側妃,並令淑妃娘娘的侄女胥定伯府的江玉妍和郭婉雲一同趕赴閩地,說是與王爺先培養一下感情,待等回京之後再舉行婚禮。
封敬亭收到聖旨,心裡頗為不滿,他的側妃說定就定下,一個是母妃給的,一個是父皇給的,真是想塞誰給他,就塞誰給他。哪一個問過他的意見?
下旨賜婚也罷了,竟然還把人送到寧德來,這是覺得他在這裡太閒,非要找點事給他做嗎?
惱怒?不滿?大發脾氣?
可不管怎麼著也都沒用了,人已經在路上,不幾天就到了。
封敬亭心情實在不好,跑來找郭文鶯,死皮賴臉的求道:“好嬌嬌,跟爺回府住幾天吧,爺想你了。”
郭文鶯“嘁”一聲,她又不傻,誰會跟他去行轅找不自在?整日裡面對他的兩位側妃,她腦子進水了才跟他走。
封敬亭無奈,索性道:“你不跟爺走,爺就住你這兒了。”然後當真叫人回去收拾東西,要與郭文鶯住一間房。
郭文鶯哪肯,真叫他住進來,丟臉倒是其次的,還不定被他折騰成什麼樣呢。他想住隨他住,立刻叫鄧久成再給他安排別的屋子。
封敬亭見她死也不肯與他同房,也只好歇了這心思,何況在軍營裡,他一個欽差王爺也不好鬧的太不成樣子,只好灰溜溜又回府去了。
兩位側妃來得倒也快,不過三五日就到了寧德,封敬亭隨意在廳裡見了一面,就讓徐茂扔進後院的兩處院落。那裡一處是給原來路懷東準備的,另一處是麥雲騰的,現在路懷東住軍營,麥雲騰也回京交旨去了。兩處院子都空出來,正好給兩位側妃住了。
徐茂對於府裡來了這尊女佛也頗感無奈,他近來心思都在鹽場,也沒多餘的心管府裡的事,左右府裡就王爺和陸先生兩人,都好照應。可這兩位來了,他就不得搬回府裡,花些心思服侍,每天還得聽兩位娘娘勞力嘮叨追問王爺的去向,要不就是抱怨行轅太過簡陋,被褥粗糙咯傷了肌膚。
徐茂被她們吵得頭痛,也是煩不勝煩,所以在封敬亭晚上回來詢問他府裡情況時,他苦笑道:“王爺,東邊院子那位江娘娘是個挑剔的,西院那個郭家小姐還算安靜,想必是個懂事的。”
江玉妍已經由淑妃做主抬進了府裡,雖沒拜堂,也算是正經側妃,郭婉雲只是賜了婚,還沒舉行婚禮,是以也只能喚作郭家小姐。
徐茂素來妥帖,稱呼上絕不敢出錯。
封敬亭倒是沒多大反應,只道:“你好好照應著吧。”
徐茂見他神色還好,大著膽子道:“爺,要不我去鹽場住吧,鹽場那邊忙,橫豎也脫不開身。”
封敬亭抬腿給了他一腳,罵道:“滾,爺還沒搬軍營呢,你敢搬鹽場去?老老實實給我待著吧。”說完,自己也有些鬧心,在屋子裡直轉圈。
轉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停下來,回頭睃他,“你說,怎麼想辦法把人給送回去?”
徐茂心說,我哪兒知道啊?就算知道他也不能說啊,這兩個以後進了府都是主子,他哪敢尋這個晦氣?
“爺,你知道奴才笨,要不,咱找郭大人問問?”他故意提郭文鶯,果然封敬亭眼前一亮。
摸著下巴道:“你說郭文鶯現在在做什麼?她能給爺出主意嗎?”
徐茂心道,能才怪了。誰傻了,給他出這種主意?
他知道他心裡惦記著郭文鶯,便笑道:“主子爺,奴才跟您請個旨,奴才想請郭大人到鹽場指導一下,這陣子咱們生意不錯,看看能不能擴充了在寧德弄兩個新鹽場。”
封敬亭正愁找不到理由把郭文鶯弄進府裡來呢,聞聽不由喜道:“你個老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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