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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看看都死光了,還有誰敢與江太平扯上關係。”
頓時咒罵聲此起彼伏。
“郭文英,你無恥。”
“郭文英,你不得好死。”
“郭文英,你濫殺無辜。”
……
郭文鶯含笑聽著,只當他們在放屁,叫刑房師爺網羅了一堆罪名,叫他們一個個挨著按手印。
透過上回在刑部大牢的審問,讓她很是學到了一招,招不招有什麼關係,只要有手就行,有手就有手印。
蔣貿忍不住道:“大人,這沒有真憑實據,殺了這麼多人,怎麼跟朝廷交代?”
郭文鶯沒答話,心裡卻想著,交代?交代個屁,這會兒京都都亂翻了天,誰還會這個時候跟自己問罪?就算問罪又怎樣,老子有人馬有兵權,誰敢和老子作對,先劈了誰。再不濟,老子幹完這一次,立刻就跑了,回家當我的娘們去,看誰能找到老子?
她是有恃無恐,也不怕擔罪名。況且這些人不殺,終是禍患無窮。心不向著朝廷,隨時有可能背後捅你。
此刻不知有多少眼睛都盯在她身上,那些持觀望態度的,不殺雞儆猴叫他們看看背叛朝廷是什麼下場,等新南軍一失利,他們一準就投了江太平,各州府縣衙也有不少兵,真要鬧起來,就跟蒼蠅似得,討厭無比。倒不如一勞永逸,一下把他們殺怕了,就算要站隊,也得掂量掂量他們自己有幾顆腦袋。
這樣的事也只有她這個豁的出去的敢做,若是封敬亭,怕以後落個暴君名聲,可是絕對不會如此濫殺的。
而經過此事,後世在評定這一段經過時,曾說她‘嗜殺兇狠’,這也算是成了她一生都無法磨滅的汙點了。
為怕夜長夢多,定在次日準備砍頭。在行刑前,每個犯人都要驗明正身,身上插一根寫了名字的令牌,郭文鶯手拿硃筆把令牌上的人名一個個勾畫下去。
她硃筆一落,這些人的性命便都交代了。
她沒有絲毫遲疑,動作利落的勾畫好名牌,隨後交給蔣貿。
蔣貿挨個驗明正身,為這些曾經的朝廷官員準備了最後一頓晚餐。
罵了一整天,這些人造罵的嗓子都啞了,再也出不得聲,榮華富貴沒享成,卻換來了斷頭一刀,不知到了最後這一刻,這些人心裡都在想什麼?
會不會感概一聲,功名利祿,榮華富貴都是過眼煙雲,有命得也要有命享,否則得那麼多錢又有什麼用?
次日一早天剛矇矇亮,一隊囚犯就被押解到刑場,由郭文鶯親自監斬。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看押,這些官員披頭散髮,精神萎靡,偶爾有一兩個喝罵幾句的,卻早已不復昨日那響亮的音帶。
午時已到,冬日的陽光斜照在刑場之上,天有些陰陰的,整個刑場有瀰漫著一種的無形的壓力。外圍站著不少看熱鬧的百姓,都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麼,聽說殺的是當官的,還很好奇,都吵吵嚷嚷的,把刑場圍堵了一層又一層。
閩地鬧倭寇,有盜匪,什麼稀罕事都攤上了,但還沒這麼大規模殺當官的,有的還是巡撫之類的二品大員。哪個看過這種熱鬧?都圍在外面議論紛紛,道這欽差大人莫不是瘋了?
郭文鶯的目光往行刑臺上一掃,隨後斷喝一聲,“來呀,行刑。”手中令籤扔在青石板的地上,發出清脆的“啪”聲。
第二百五十九章 捉姦
眼看著一個個頭顱落地,鮮血飛濺,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兒,這一幕讓她想起第一次上戰場那濺到臉上的血,經過熱血的洗禮,果然她的心又冷又硬,也變得殘忍許多。
不過她不後悔,不管重新再來多少次,她依然會這麼做,她一個人冒天下之大不韙,能救了東南萬千的百姓,也值得了。
不知何時,天上下起了雪,鵝毛大的雪片飄落地上,一會兒便把地上的血跡蓋住了。
雲墨拿了件大氅給她披在身上,低聲道:“大人,仔細冷著了。”
郭文鶯微微點頭,對蔣貿道:“都交給家人好好安葬了吧。”
看著她邁著堅毅的步伐往前走,蔣貿忽然湧起一種說不出的蒼涼感,他知道郭文鶯究竟頂了多大的壓力做這件事,經此一事,將會在朝堂上為她樹敵無數,就算她立了天大的功勞,以後她的政途怕要走得艱難了。
江太平真沒想到郭文鶯敢下手,且這麼快就把人都殺了,還沒等反應過來,人頭早就落了地。等得了訊息,經歷了殺場多年人,手都有些微微發顫起來,呆了好半晌,才恨恨道:“郭文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