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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的特性十分了解。
這裡許多房屋都倒塌了,還有些人壓在塌陷的木頭石塊底下,有的還沒斷氣,發出低低的呼救聲。
他深吸口氣,對後面追上來的衙差道:“都查出來了嗎?究竟是誰下的手?”
衙差回稟,“已經追問過倖存之人,說是親眼看見幾個蒙面人潛進來,火是他們放的,後來爆炸聲起,雖沒抓到放置火藥之人,不過在追殺之時有人用了火銃。”
火銃?這新在南齊出現的玩意他是聽說過的。只是什麼樣人手裡有火銃?
榮德海忽覺這件事極為棘手,若真是火銃,那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這若是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傷的可千萬別是他啊。
他故意轉頭問蔣貿,“蔣大人,不知你覺得誰人手裡,最有可能有火銃?”
蔣貿笑道:“這可就多了,這火銃雖是從西北帶過來的,原來西北軍有不少,但備不住會流出點來。上回我看見一個做買賣的商人,手裡就有一把火銃,說是託人花了大價錢買的。聽說福州附近山匪甚多,莫不是也有火銃流入到山匪手中?”
榮德海不由多瞧了他兩眼,這是分明是想把這事引到山匪身上了,他到底想打什麼主意?
不過他要想結案,不報山匪也不行啊?總不能說是端親王派人做的吧?
若是普通的民居還可以趁機扣個帽子,好好汙一汙封敬亭的德行,讓他成了殘害百姓的惡人。可這月館本就不是可以擺到明面上的地方,若封敬亭較起真來,真要好好一查,最後查到南陵公身上,到時他更沒法向南陵公交待了。
他雖是掌著這福州城,卻不算真正南陵公的心腹之人,這種兩面不靠的夾心餅是最難做的,倒真不如這個蔣貿,明明白白表明自己就是端親王的人。
心裡暗歎一聲,雖不情願,也只得道:“還是蔣大人說得對,本官看著也像是土匪做為的。只是這炸藥頗不易得,也不知土匪怎麼弄到手裡的?”他那意思說,你想編,也得給我編全了啊。
蔣貿倒是聽懂了,微微一笑道:“聽說前一陣子,軍中有一批炸藥被山匪劫去,就是王爺剛來那會兒,不是有一大隊山匪劫了王爺的儀仗嗎?聽說當時損失慘重,不僅丟了不少火銃,還有許多火藥也丟了。大人應該知道的吧,這事嚷嚷的人盡皆知,當時王爺還讓大人查來著,只是查了許久都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本官猜測,這會兒多半是那些山匪又來作惡了,還把主意打到了福州城,真真是可惡。”
榮德海不太舒服的噎了一下,當時那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誰下的手,這會兒倒推到南陵公身上,還真會倒打一耙。
他從前看這蔣貿一臉溫和,還道是個君子,沒想到嘴皮子這麼厲害?這是受了誰的指使,居然跑這兒耍無賴來了?不過他的這些話,他還真沒法反駁,總不能說劫道殺人的是南陵公,而南陵公絕不可能動自己的人吧?
他假笑一聲,“蔣大人說的是,果然是山匪所為,這些山匪真是可惡。”
蔣貿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兄弟和你不錯’的樣子,“蔣兄如此聰明,真是前途無量。”
榮德海氣得想大罵,心說,你孃的,老子的年紀當你爹都綽綽有餘了,你還真跟老子稱兄論弟起來了?
他好容易把蔣貿給哄走了,立刻騎馬直奔南陵公府而去,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不趕緊過去找罵,難道要等公爺發了怒,把他拎過去嗎?
急匆匆趕到公府,這會兒江太平正在前廳裡大發雷霆呢,廳外站了許多人,福州守備也來了,跪在廳前的石板上,可憐巴巴的正發抖呢。
他也忙過去,與崔守備跪在一處。隨後兩人迅速用眼神簡單交流一下。
他用眼神問:“情況怎麼樣?”
崔捷回他一記白眼,對著前面努努嘴,意思翻譯出來大約是:“你瞎啊,不會自己看,公爺連茶杯都摔了,能好得了嗎?”
榮德海與他共事多年,理解力還是相當好的,此刻不由輕嘆一聲,自己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挨頓打是必須的,只是能不能保住小命就不一定了。
正哆嗦著呢,就聽廳裡江太平大吼,“榮德海來了嗎?還不滾進來?”
崔捷投給他一個同情的眼神,心裡暗自慶幸,這會兒可有墊背的了,等輪到他的時候,不知公爺的火氣會不會發洩的差不多了?
榮德海顫顫巍巍的進了前廳,哆哆嗦嗦地跪下來,直嚇得一個勁兒打擺子。
誰都知道南陵公脾氣暴躁,又力大無窮,尤其是極度暴怒之下,連手撕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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