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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旁邊諸位朝臣聞聽此語,自然也是出言附和,北堂尊越此時正是心懷大悅,聽眾人這般說,遂笑道:“說得正是,來人,傳本王之令,著戶部頒發糧草緞匹,工部發御酒五百壇,著禮部加封,差人解往南方軍前,犒賞三軍。”他說話之間,殿外自有人進來領命而去,然而雖說眼下前線大獲全勝,但北堂尊越心悅暢快之餘,卻是不見得有絲毫放鬆,只略作思忖之後,就又說道:“……如今大軍在南雖是連連有勝,卻也不免損傷不小,傳本王令旨,命文氏、姚氏、雷越門、夙一派、四方城,此五家立時帶上各自兵馬,即刻增援大軍!”下方的內侍垂手一一謹記,旋即自是領旨而出。
旁邊北堂戎渡聽了,心中一動,轉念之間,已是明白了北堂尊越的用意,這五家乃是南方先前投靠而來的勢力當中,最為強力的五個,北堂尊越此令一下,一來是要用其帶兵增援補充兵力,從旁助戰,以便減少北堂氏大軍的損失,二來卻是要藉機消耗這五家的實力,最大程度地降低南方有可能的不安定因素,此消彼長之間,日後自會穩穩將整個南方控制在手裡,此等一石二鳥之計,雖是挑明之後,看起來簡單,卻運用得再合適不過,北堂尊越向來這樣剷除隱患於無形、用人先防人的手段,何止老辣?為君之道,不過如此,北堂氏政權建立以來,勢頭蒸蒸日上,隨著麾下實力大肆擴張,北堂尊越也已逐漸有所變化,不復當初,明顯越發深沉了些,古來伴君如伴虎一說,確是再貼切不過了,已不能依舊將其當作曾經的無遮堡堡主看待,而是應當明白對方已是伏威天下的不世王者……北堂戎渡心思百轉之間,卻聽見北堂尊越繼續出言道:“……如此,挾眼下我軍大勝之威,可趁機推進,儘快將南方餘眾收服。”
北堂戎渡聞聽此言,便開口說道:“如今南方已有近半落於父王之手,歸於麾下,既然如此,朝廷何不佈散德政?此時正是嚴寒酷冬之際,先前大軍破城之後,則施以劫掠,城中百姓難免衣食不得維持,冬日裡必有凍餓致死之事,父王不如下令讓專人負責賑濟,也好讓百姓平安過冬。”其實北堂戎渡此舉,一來是因為他雖然並非善人,但在某些可能的情況之下,倒也不吝於救拔大量無辜之人的性命,但更重要的是,這等善待百姓的舉動,可以顯示出北堂氏政權的懷仁一面,先前暗中許可前線將士洗城的行為,雖然是為了激勵士氣,更快地攻下對頭的勢力,同時也是為了體現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之勢,用以震懾天下人,無可厚非,但眼下既然攻破之處已歸於朝廷,其間百姓也已經是北堂氏麾下的子民,若不善待,任憑大量百姓因被兵卒掠走家財而凍餓致死,就不免顯得苛酷了些,容易激起人民的不滿,並且也會導致其他還未歸屬之處的百姓反感抗拒,落下個暴虐不仁的惡名,甚至被敵方用以製造不利於己的輿論,因此如今就該當體現出朝廷優柔懷仁的一面,以便拉攏人心,這才是王者之道,也給天下人看看,漢王其實並非是一味暴虐苛厲之人,如此,也無形當中給人以更深一層的考慮。
但簡而言之,北堂戎渡此番出言提議,其中種種,深究其緣故,背後其實也是因為北堂戎渡亦隱隱有著自己的一分私心打算,無他,說到底,不過是為自己博出一個‘仁心厚德’的名聲而已,這名聲之事,說起來有時候似乎飄渺虛幻了些,但若是作為一個上位者,卻往往也是需要這麼一層面紗的……北堂尊越聽了北堂戎渡的這一番言語,也正是合了他的心意,於是便笑道:“說得不錯,本王也正有此意。”隨即傳旨下去,令相關部門負責此事,諸臣見狀,不免自有一番頌德之聲,卻見兵部尚書上前一步,又道:“稟王上,除前線大捷之外,臣尚有另一事稟報。”北堂尊越聞言,用手指輕輕叩了叩漆得光滑黑亮的蝶紋木案面,抬了眉道:“……講。”兵部尚書立時道:“好教王上得知,此次隨軍報送至京中的,還有兩人,乃蕃業城城主於蓼海的一雙兒女,前時於蓼海在戰中兵敗身亡,城破後,家眷近百人盡數被俘,唯子嗣之上,倒只有一子一女而已,軍中不知如何處置,因此便派人送至王京。”他說著,頓了一頓,又接著言道:“……如今這姐弟二人,微臣已經帶來,眼下正在宮外,等候王上處置。”
其實這兵部尚書雖是這般說,但其中這話裡話外真正的意思,在場之人無一不是精明之輩,略作思索,就已猜出了八九分來——說什麼不知如何處置?不過是表面的堂皇說辭罷了,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於蓼海的家眷統統一刀殺了也就是了,卻偏偏留了這兩人送到了京中,這是什麼意思?無非是因為這於蓼海的一雙兒女,必然是傾城之色而已,因此才會被獻入京都,而在所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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