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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沒有故意那麼對你,真的,我從來沒有,你相信我,我沒有故意……”北堂戎渡言語之間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之感,他萬萬沒有想到,北堂尊越會親眼目睹今天下午在吟花閣裡發生的那件事情……不,不是這樣的,北堂戎渡在心底囁嚅著,他想要解釋清楚,想要告訴北堂尊越那其實並不是他的錯,他只是被別人給設計了而已,可是北堂尊越卻還沒等他開口,就忽然鬆手,用力地甩開了北堂戎渡,淡淡道:“沒錯,朕很喜歡你,可是對於你做的那些事情,對於和你有關的那些人,朕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真的視而不見,就好像朕做不到不喜歡你一樣……”
北堂尊越說到這裡,卻低聲笑了起來,他剛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覺得好象是哪裡在痛,但又不明白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可是到了現在,他卻知道了,於是就想要騰出一隻手去捂住心口的位置,但終究還是沒有動,任憑那裡疼著,明明根本就沒有受傷,可是卻只覺得有血正止也止不住地往外冒,滴滴答答地墜落下去,但北堂尊越卻仍然是那樣一副傲慢的模樣,傲慢至極,連眉頭都不肯皺一皺,只是用了甚至稱得上是柔和的口吻,道:“朕終於算是明白一件事了,渡兒……原來哪怕是這世上最好的人,最無可挑剔的那麼一個人,可是如果在你還沒有對他生出情意之前,他就主動過來告訴你,他對你有情,那麼渡兒,你還會在以後的相處中特別看重他嗎?珍惜這個人嗎?也許你嘴上能說會,但是你心裡,其實卻是不會的。”
北堂戎渡緊緊抿著嘴唇,一雙眼睛依然還是美麗的,可是裡面盛的卻已經不再是一池滿載漣漪的春水,而分明就是黑靜得無望的深潭,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再去向北堂尊越解釋的慾望了,因為他此刻已經明白,北堂尊越並不僅僅只是因為下午的那件事才會這樣,自己與牧傾寒在吟花閣的一幕只是一個引子,一個讓北堂尊越將長久以來一直壓抑著的不滿給引發出來的火星,解釋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因此北堂戎渡的嘴唇微微翕動著,低低呢喃道:“不是的,不是……”北堂尊越看著北堂戎渡失魂落魄的樣子,眼中幾不可覺地閃過一抹深深的失望之色,其實他在等北堂戎渡的一句解釋,其實只要北堂戎渡給他一個解釋,哪怕這些話、這些理由會顯得很蹩腳,很可笑,但他卻都會全部接受的,會選擇去相信對方的,無論如何都會願意去相信,只要,北堂戎渡給他一句解釋,可是,北堂戎渡卻什麼也沒有給他,連一個隨口就能夠編造出來的藉口,都沒有給他,連一個可以原諒的理由,都沒有給他……
……這是多麼地可笑啊,這樣的兩個人,兩個同樣自大又同樣傲慢的男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自以為是地擅自代入對方的想法,自以為聰明,其中一個人以為無謂的解釋根本沒有任何作用,而另外的那個人卻在一直等待著對方的一個哪怕是最拙劣的解釋或者藉口,可偏偏陰錯陽差南轅北轍,兩個人自以為理所當然的想法都相差甚遠,讓彼此越發地背道而弛……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不知多久,北堂戎渡看著北堂尊越的面孔,忽然痴痴道:“你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為覺得我把自己的心分成了好幾份,給了很多人,而你,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是嗎?可是真的不是這樣的,你不是的,你不是其中的一個……我也許確實不是什麼忠貞的人,不懂得從一而終,承認自己對其他人也是有感情的,可是我除了你以外,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給過別人,居身於人下,也許這其實並不能真的說明什麼,但是我知道,我不會肯讓誰上我,除了你,雖然我也不情願,不樂意,可是你如果一定要的話,我也不會推開你……”
北堂戎渡斷斷續續地說著,就如同正在笨拙地試圖去解釋一場直到圖窮匕現、在最後的最後才終於明白不應該不能夠去肆意揮霍的感情,偌大的深殿中空空蕩蕩的,寂靜得彷彿連血液在身體裡安靜流淌的聲音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明明沒有什麼強勁的風灌進來,可是眼睛卻好象變得越發地乾澀起來,只是偏偏又不肯就這麼流下眼淚……北堂戎渡忽然很想笑一笑,不為別的,只是要笑他自己而已,當北堂尊越在這場一開始就顯得不公平的感情中一次又一次地妥協後退,一次又一次地放下自己的驕傲與堅持時,北堂戎渡卻沒有放下他自己的‘情不自禁’,他的猶疑踟躇,他的心軟與多情,他很明白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生來就是多疑而敏感的,然而後來卻偏偏有了那麼一個大傻瓜,願意提供合適的土壤,豐沛的雨露,去殷勤地催得瓜熟蒂落,讓自己嚐到所謂的愛情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這個人關心他,瞭解他,珍愛他,不在意那些時不時的無意傷害,但是自己的忽略與習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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