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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麼,就會去搶,去奪,去不擇手段地用盡各種方法,也一定要達成目的,為此,不惜代價。
北堂戎渡心中不快,在昏昏的醉意中一口又一口地灌著酒,如同喝水也似,一股腦兒地盡數倒了進去,醺醺然地坐在欄杆上,那一點清明和濃濃的醉意交織在一起,到得後來,酒盡壇空,整個人已是醉意迷離,北堂戎渡也不去管,只隨手一甩,將空了的酒罈用力拋得遠遠的,落在湖中,驚得水鳥成片成片地飛起,北堂戎渡見狀,大笑不止,只覺得身體如同騰雲駕霧一般,搖搖擺擺,在漫漫長夜中掙扎著泯去那一分百轉千折的情思,終於窅然不知歸處。
最後的最後,北堂戎渡已經大醉,全然不知世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深一腳淺一腳回的宮,怎麼躺到床上,直到了下半夜將近天明時分,才幽幽醒了過來,只覺得頭痛欲裂,等睜開酸澀的雙眼時,只見床前懸著水煙色夾竹桃紋厚縑帷幕,下里頭則是一層輕軟的遮光紗帳,帳內未設燈燭,只有鴿卵大小的夜明珠嵌綴,幽幽一抹瑩潤珠光將床內照得柔亮。
寢宮內一味靜悄悄的,北堂戎渡朦朧醒轉,只覺得兩側的太陽穴一跳一跳地悶疼,漲得慌,但他卻是一動不動,只依舊面朝上,雙眼微啟著,似乎是在努力聚起精神,讓自己清醒起來,但身上卻好象難受得很,使不上什麼力氣,北堂戎渡慢慢翻了個身,用手將帳子微微撩起一條細縫兒,朝外面看去,只見一盞落地蓮花仕女燈將殿中照得昏濛濛的,一名值夜的太監正倚在腳踏上打著盹兒,殿中似乎有一股子藥味兒,北堂戎渡嗓子發啞,低聲道:“拿水來……”
那太監被驚醒,懵然四顧,乍見北堂戎渡醒了,頓時一個激靈,忙快步過來,斟了一碗還算溫熱的茶,喂北堂戎渡喝了,此時北堂戎渡渾身都覺難受,痠軟無力,不過倒也還禁得住,等喝過了茶水,便重新躺在床上,那太監見狀,小心地替他掖好了被角,然後便輕輕出去了。
不一會兒,只聽外面隱隱傳來人聲,只道:“……王爺果真醒了麼?”一語未了,已有一連串雜亂的腳步聲臨近,顯然是有一群人擁入殿中,隨即帳子被人從外面揭起,翠屏從被子裡捧出北堂戎渡的左臂,小心地平放在床畔,一個年老的太醫模樣老者上前,坐在旁邊,開始給北堂戎渡診脈,北堂戎渡眼下整個人身軟神疲,略略犯起暈來,因此索性便閉上了眼睛,昏昏沉沉地躺著,不理會別的,朦朧中,只聽那太醫不知說了些什麼,有人端了湯藥,慢慢給北堂戎渡餵了下去,然後小心地將被角掖得嚴嚴實實,又放下帳子,隨後殿中滿滿的一群人似乎開始往外退去,應該是怕吵到了北堂戎渡,只留下幾個內侍仍自待著,以便隨時看護。
北堂戎渡躺在床上,一時雖然有些昏沉乏力,但也還算有幾分清醒,知道自己眼下似乎是有些不妥,想到這裡,倦意越發地上來,索性也不再去想東想西,只閉上眼,繼續沉沉睡了。
醒來時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辰,身子如臥綿軟的雲端,只聽見帳外似乎有人正在說話,便是閉著眼,也隱約感覺得到那種光移影動的恍惚,應該是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了,不知道為什麼,北堂戎渡的一顆心忽然之間就空空落落的,沒有個塌實的去處,只一抽一抽地難受著,彷彿被誰攥在手心裡,說不清楚究竟是一種什麼味道,原本還殘存著的睡意登時便無影無蹤。
北堂戎渡迷迷糊糊地剛想睜眼,卻忽然感覺到有一隻手掀開了床幔,北堂戎渡眼睫翕動,張開了雙眸,就見青年修長如玉的指尖撩著帳子的一角,靜靜站在床前,髮絲順長,漆鬢如氳,一身寶藍色的長袍,清雅的淡淡聲音中透出幾分欣慰之意,道:“睡醒了?……可覺得好些了沒有?”說著,已勾起了兩邊的床幔,坐在床前,然後用手去探一探北堂戎渡的額頭。
偌大的殿中安靜下來,那光膩柔軟的掌心觸在肌膚上,帶著絲絲溫熱之意,很是舒服,北堂戎渡似乎被乍見的明亮日光蟄傷了雙眼一般,微微垂下眼皮,靜了一會兒,方移開了眼,低低道:“……本王這是怎麼了……”沈韓煙見北堂戎渡氣色不是很好,便笑了一笑,道:“你昨夜喝得醉醺醺地回來,大概是醉後出汗,又吹了風的緣故,邪寒入體,結果就發起燒來……現在覺得好點兒了麼。”北堂戎渡看著青年溫和的眼神,卻想起昨日北堂尊越那雙亮得令人心寒的凜冽眼睛,那人眼裡交織的冷漠與無情,彷彿是最鋒利的刀子,直到現在想起來,也還是覺得冰寒入骨,掏肺剜心,北堂戎渡閉一閉眼,沙啞著聲音說道:“有些餓了……”
沈韓煙聽他這麼說,便點一點頭,道:“那你等一下。”說著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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