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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避開帝王的目光,而是不慌不忙地與之對視著,微笑道:“好色而慕少艾,乃是人之常情,丹不過是尋常男子,傾慕陛下風采攝人,又有什麼奇怪的呢?”
北堂尊越聞言,嗤聲一笑,同時視線微微移開,悠然投在遠處的湖面上,道:“……朕自幼年記事開始,一直到現在,從來沒有人敢當面對朕說這些話,你倒是第一個。”畢丹輕笑著看了一眼北堂尊越英俊的面孔,點頭說道:“或許其他人也都心中愛慕陛下,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至於丹,可能恰巧就比他們的膽量要大那麼一些。”說著,探身將右臂伸出亭外,伸手摘下最近處的一朵蓮花,拿在手裡,然後微微嗅了一下那清雅的香氣,含笑輕吟道:“……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念,況復兩心同……丹所求的,不過就是這‘兩心同’三字而已,雖是大膽,卻也情有可原。”
二百七十八。人兩處,心隔遠,拋不去情滋味
畢丹含笑道:“……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念,況復兩心同……丹所求的,不過就是這 ‘兩心同’三字而已,雖是大膽,卻也情有可原。”此時夏風微動,炎陽遍照,湖上荷花密攘遍鋪,一陣清風徐來,水面上波光瀲灩,十里蓮葉翻動如綠浪,兩隻綠頭鴨從荷葉間悠閒而出,湖水隨之被撥漾起一層層細密的波紋,徐徐地擴散開來,一時湖光水色,美景若斯,但覺花香襲人,燻然欲醉。
兩人置身的這處亭子居湖而建,在湖心荷花深處,四面環水,將塵世裡的喧囂似乎都遠遠隔開來,浮光流影,漸漸一徑延伸到遠處。北堂尊越聽了這一番話,便倚身看向畢丹,金色長目微眯,自有驚心動魄的美麗,他雖然沒有刻意地打量對方,但這種略加註目的眼神卻有一種極致的風流之態,長長的繡金線華袍一角委地,雙目當中鎖著一抹佞肆之氣,寬大的袖擺垂在身側,邊沿上面繡著極精細的花紋,細看之下才清楚是淡雲連水的圖案,袖中露出幾根修長得讓人驚訝的手指,潔白毫無瑕疵,微顯精緻有力的骨節,片片指甲被修飾得光滑無瑕,透明如薄玉,而亭內淡淡紗幔微卷,隨風而動,金色日光軟軟透入,照著水晶簟上帝王半倚而坐,畢丹眼見此景,不知怎麼,一顆心就一跳一跳地快了起來,只覺得一陣目眩魂失。
曾經畢丹以為,北堂戎渡已經是難以想象的如畫如仙,但面前這個男人,舉手投足之間俱是帶著漫不經心的威儀,但同時眼角眉梢的輾轉處,卻又漫慢潑灑著鋪天蓋地的風情,無法言說,其他世間一概美色好象都不算什麼了,與之相比,北堂戎渡雖然單純在容貌上並不遜北堂尊越半分,但這份別樣的氣度風情,卻是他所不具有的,是另一種風流,畢丹心中迷醉,如飲陳酒,心情自是有一番難以描摹之感,不由得目光炯炯地看向北堂尊越,也不避諱和掩飾,只輕嘆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從前以為這話不過是古人誇大,但如今才知這世間,果真有如此絕代佳人。”
此話一出,北堂尊越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倒也不見有什麼慍怒之色,只緩緩負了大袖,眼神難測,伸手取了旁邊桌上放著的蓮花夜光杯,漫不經心地端起遞到眼前,抿了一口裡面的美酒,暗紅的葡萄酒浸溼了兩片薄唇,襯得那唇上殷紅如血,然後才開口道:“絕代佳人……用這四字來比作朕,想必也沒有第二個人敢這麼說出來。”他說話時聲音醇厚風流,聽在有心人的耳中,就是說不出地撩人,彼時淡淡輕風拂過,吹動了亭角上掛著的金鈴,叮叮而響,風中隱約傳來荷花的清香,燻人欲醉,畢丹以目凝視著北堂尊越,嘴角帶著笑容,微笑著說道:“前幾日丹剛到京中之際,曾去了楚王宮中拜訪,楚王容貌肖似陛下,但如今年紀不過十八,還是處於少年與青年之間,雖明妍不可逼視,但與陛下相比,總還有些不同……陛下既是風采如斯,那麼丹情不自禁之間,一時口出讚美之語,雖然唐突了些,卻也是人之常情。”
北堂尊越微一側身,頭頂只戴了束髮金冠,漆黑的烏髮直垂至腰間,一角衣袂隔著桌子從水晶簟上垂下,衣料間隱現道道暗繡的龍紋,既而嗤然一笑,長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幾下,道:“……好一個人之常情。”畢丹眼見男人唇上還殘餘著點點如血酒漬,一時竟挪不開眼睛,頓了頓,才自失地搖頭一笑,彷彿在嘲弄自己的失態,隨後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語氣溫然道:“丹一心傾慕陛下已久,願求與陛下相好。”說罷,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