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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一頓,忽然語氣有些嚴肅起來:“說到這些,我還有話要託母親帶回去,咱們謝家如今也是浪尖上的人家了,切不可隨意惹事,這世上有心人可是多著呢,沒事也能給生出事來!……更何況現在是這麼個當口,正是應該本份沉寂的時候,萬事小心,不可出頭扎眼,不要張揚,我們爺的性子我這些年也多少摸清了二三分,越是有心思伸手向他要什麼,他只會越覺得厭煩可惱。”謝妃說著,又端起茶喝了一口,意味深長地悠悠說道:“……娘你只要記住我一句話: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謝夫人微微一凜,低頭道:“娘娘只管放心,家裡絕不會給娘娘與皇孫生事端,娘娘自己也要保重,有什麼事情,需要什麼臂助,只管派人去家裡說,雖說謝家向來不會在許多忌諱之事上插手,但對娘娘和皇孫應有的一些支援總是還要備辦妥當的,娘娘乃是太子側妃,不是普通人家的婦人只需相夫教子就好,宮中許多大事小情都需要靠得住的人去辦,手裡要有銀錢花用,當初娘娘出閣之際已經帶了陪嫁的人和物,那些都是親信之人,不怕不忠心辦事。”
謝妃輕輕點頭,放下茶盞用手絹擦拭了一下嘴角,嘆了一聲說道:“若說起來,我們爺總還是個頗為通融之人,雖說忌諱外人把手伸得太長,但只要不過分,那麼後宮之中的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謝夫人輕聲道:“……想必殿下也體恤娘娘們,知道手中若是無錢無人,很多事情都是行不順的。”謝妃忽然神情一肅,目視著母親道:“娘,或許殿下有時行事的確寬厚,但若因此心存僥倖那是絕無可能的,我們爺又當真是那柔軟心腸的人?該寬宏的時候自然寬宏,可是若是犯了他的忌諱……孰不知當初沈少君何等風光,二人何等恩愛,可前時出了那件事情,立刻就是打成要犯,天下通告緝拿,不可謂不果決,郡主在沈少君膝下養育多年,如今卻無人敢在她面前提沈少君一個字,前幾日只因為一個昔日在瓊華宮當差的小太監在郡主面前說漏了嘴,提起沈少君,結果讓殿下聽見了,立刻便叫人拖出去打死……殿下連打小兒就在一起的心愛之人都如此當斷則斷,這等人物,又豈會當真能寬縱了旁人?”
謝夫人深深看向女兒,斟酌著言語:“話雖如此,只是……娘娘,那一位若是被扶上太子妃之位,則大皇孫就成了太子嫡長子,日後……”謝妃微閉上眼睛,以玉手輕輕揉弄著眉心,道:“娘不要忘了,婦人干政在歷朝歷代都是大忌,我們爺與謝家雖是姻親,可是認真說起來的話,謝家甚至還是外人,更何況那可是一國儲君,大慶太子,而不是咱們謝家的女婿啊!”——
“……你們母親今日入東宮去探望娘娘,許久不見,也不知道娘娘和皇孫眼下過得可好?”
室中陳設優雅,桌上擺著幾樣精緻小菜,一壺美酒,兩名年輕男子正陪著一個清瘦儒雅的中年人飲酒閒談,這兩名青年分別穿著一白一藍的箭袖,都戴著紫金冠,腰懸玉玦,容貌英俊,略大一些的乃是謝家長子謝真,另一個是二子謝遠,與謝妃同為謝夫人所出,兄弟二人聽了那中年人的話,其中謝真便笑道:“前時娘娘還派人傳話,說是一切安好,父親又何必掛心?況且娘娘自小便是聰慧的女子,又識大體,豈是尋常婦人可比的,在東宮必然無恙。”
謝修平微微嘆道:“雖是如此,畢竟嫁與天家,行事總須步步小心……當初想我謝家只有這麼一個嫡女,註定她婚姻與家族利益息息相關,不得自由,如今一家骨肉想要相見也難。”一旁謝遠笑道:“父親看來是想念妹妹了,既然如此,不如父親去向妹夫說明,去……”話還沒說完,謝修平已打斷了兒子的話,輕斥道:“什麼妹夫,那是太子!‘妹夫’‘姑爺’‘女婿’這樣的話,也是身為臣子能說的?”謝遠忙道:“是兒子說岔了。”謝修平微微頷首,又道:“以後言談行事都謹慎些,免得為家裡惹禍……謝家乃是太子側妃的親族,即便一向不高調生事,那也一樣處在風口浪尖上,若是稍有失慎,落在有心人眼裡,只怕就會惹上禍事。”
謝修平拿起酒杯:“自從太子受了冊封,就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謝氏一族,家裡子弟下人平日行事不可有犯忌諱之處讓人抓住痛腳,時刻都須注意,不要多惹是非,否則只要天家略有猜忌,那立刻就是潑天的禍事。”謝真道:“父親不必擔心,謝家向來處事滴水不漏,就是下人也不是糊塗的,旁人尋不出短處來。”謝修平目光一閃,肅然道:“……平時也還罷了,只是如今正是要緊的時候,要是哪個在外面生事,不等國法處置,我就第一個先饒不得!最最要緊的是不許在外頭露出有關‘太子妃’這三個字,更不許談及此事,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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