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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了。無奈之下,他不得不留在了丹佛,在當地的一家小酒吧打工。
這樣一過就是十幾年,酒吧變成了今天的馬蹄鐵旅店,他也從一個酒保變成了旅店老闆,而丹佛也從一個只有幾間房子的居民點,變成了今天科羅拉多州的首府。可以說,埃弗農見證了丹佛這座城市從無到有的建立……可也僅此而已。雖然是丹佛最“古老”的居民之一,埃弗農卻一直處於這座城市的中下層。別人挖金子的時候,他什麼也挖不到;別人開始放牧的時候,他因為沒錢正在當酒保;別人開始經營屠宰廠,加工各種肉類食品的時候,他被上一任老闆坑走了所有的積蓄,被迫接手已經瀕臨倒閉的酒吧……後求,好不容易的,他把酒吧改成了旅店,經營上了正軌,不遠處的那些華工又開始影響他的心情。而讓他感到最可恨的是,那些華工居然經常向他索要洗衣服的欠款!
……
“剛才你們聽到什麼爆炸聲了嗎?”
因為旅店效益不好,所以,馬蹄鐵旅店的前部依舊保有了原先的一個酒吧,雖然平時來的人不多,但因為經常跟周圍的那些牧場之間進行聯絡,可以外賣,每年倒也能賺上不少。所以,一向吝嗇的老“馬蹄鐵”埃弗農專門為之僱了兩個酒保,當然,這兩個酒保在酒吧沒事兒的時候,還要兼職幹一些別的活兒。不過,剛剛市長帶著那麼多人衝了過去,酒吧裡的人也都跟著跑光了,所以,埃弗農乾脆就站到門口觀察起了情況。
“那麼大的聲音,當然聽到了,我還聽到了有人的慘叫!”蘇珊在吧檯後面擦著酒杯,聞言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你們說,市長先生會不會把那些黃皮猴子全部殺光?”埃弗農並不在乎手下的態度,又有些興奮地問道。剛剛那麼多牛仔過去,自然能知道即將發生什麼。
“老闆,你不過就只是在這兩年拖欠了那些中國人三十美元的洗衣費而已。難道為了這些錢你就希望把他們幾百人全部都殺光嗎?”另一名酒保保羅也來到了門口,探頭朝街口方向看了看,又向他問道。
“當然不是。”埃弗農連連搖頭,“我只是覺得那些黃種人嚴重地影響了丹佛這座城市的安寧。只有將他們全部趕走,丹佛才能恢復它清新的空氣。你明白嗎?混球!”
“你不想還錢可以直說,不要把自己裝扮的那麼偉大。”蘇珊瞟了他一眼,繼續低頭擦著杯子,“不過我想問一下,如果沒有了那些中國人,以後你的衣服給誰洗?我們旅店的那些客人的衣服又給誰洗?給白人?先別說能不能有人願意洗,就算有人可以做這份兒工作,你覺得他們有可能比那些中國人更便宜嗎?”
“可那些黃種人一直以來都很可惡。不是嗎?”埃弗農不滿地叫道。
“那又怎麼樣?我只是個倒酒的。”蘇珊不在意地說道。
“倒酒的也要薪水。既然你覺得那些黃種人很便宜,那我就去僱一個來取代你,你看怎麼樣?”埃弗農對蘇珊的態度顯然極不滿意,忍不住威脅道。
“好了,老闆。就算你能夠請來那些中國人當酒保,你又能省多少錢?而且,你僱了人之後,還會有什麼人來你這兒喝酒、住店嗎?”保羅笑問道。
“我可以在旅店開展一項服務。”埃弗農興奮地說道:“這個主意其實我已經想了很久了,就是僱傭幾隻黃皮猴子過來,然後,任由我的客人們扔臭雞蛋,扔爛菜葉兒,潑發臭的牛奶,甚至還可以扔牛糞……等等等等,我想,一定有很多人願意來的。”
“那你幹嘛不乾脆就說來馬蹄鐵的人只要肯花錢,隨時可以打死店裡的每一個黃種人?”蘇珊諷刺道。
“這主意不錯!”
“那你幹嘛不去死?”蘇珊忍不住罵道。
“蘇珊,你同情那些黃種人?”保羅在一邊問道。
“我只是跟他們同病相憐。”蘇珊反瞪過去一眼,又指著埃弗農道:“因為,我跟他們一樣,都被這個老傢伙拖欠了大筆的工錢!”
“哦,我親愛的蘇珊,你不能這樣說,我只是暫時週轉不開。”埃弗農不滿道。
“可你卻一直都想找機會把那些中國人的房子買下來,然後擴大你的旅店……你以為這些事情我不知道嗎?你這個吝嗇鬼!”蘇珊罵道。
“這不可能。我怎麼可能跟那些黃種人進行交易?他們都是一些骯髒,不講衛生,沒有文化的下等人。是下等人!你明白嗎?蘇珊?”埃弗農辯駁道。
“砰……”
蘇珊正想繼續開罵,遠處傳來了一聲槍響,接著,槍聲響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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