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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到底咋回事兒,你小子當然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錢世德別過了頭去。
“你還不信?”郭金章問道。
“不信!”錢世德搖頭。
“你們呢?”郭金章又問向了梁祖應、劉通福和褚四等人。
“不信!”其他人也是搖頭。倒不是他們不願意相信,關鍵是這太不可思議了。人家市長又不是泥捏的,郭金章也不是傳說中的“我來也”、“白蘭花”之類的劍客、大俠,先前也不過就是個洗衣服的小廝,連飯都吃不飽,怎麼可能就殺進人家家裡,還搞什麼警告?
“那你們跟我來,幫我拿點兒東西回來!”郭金章搖了搖頭,起身就要向外走。
“什麼東西?”侯南問道。
“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第十四章 有錢分……
“這,這,這……這可是真闖禍了!”
菲哈娜和和兒子兩人並排站在陰暗的小屋裡,雙手背在身後捆著,嘴裡依舊堵著骯髒的抹布,一臉惶恐……他們是被裹在毯子裡抬進來的,一路上根本就人有任何人發現……因為華工們的聚居區本來就在城邊兒上,從城外進到城邊兒,一到夜裡連個白人的影兒都不可能有。不過,他們雖然看起來牲畜無害,甚至還有些可憐,卻依然人給予了屋裡許多人不輕的壓力。
說起來,在侯南等人的眼裡,逃跑,越獄,甚至就是郭金章燒了警察局,這都不算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噢,本來就是被冤枉的,親叔叔都被那些白人打死了,自個兒也被抓了,還被判了死刑,再不跑,再不越獄,難不成真的就等死?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你把人家往死路上逼,人家燒了你的警察局那都是輕的,至少沒殺你倆人兒不是?要是再狠一點兒,直接把留在警察局的那幾個白人警察都扔進火堆……這不是不可能。既然能跑,肯定就是有能力搞定那幾個留守的警察。
至於郭金章又跑回了聚居區,有可能會給大家帶來麻煩……這也不算啥。人離鄉賤,都是受欺負的人,再不相互幫助,那以後還怎麼過日子?而且那些白人不是還不知道的嗎?等他們知道了,大家也早就把人藏好了,就算是實在不行,那也得等到不行的時候再說話。郭金章原本受冤枉,被判死刑的時候,他們就沒能做什麼,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如今好不容易逃出來,他們總不能再把人送給那些白人欺負死,真要是那樣,那丹佛這一帶華工們的心也就散了,以後就更加不用過日子了。
可是不管怎麼說,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大家可以承受,至少暫時可以承受的程度上的。可侯南,還有錢世德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郭金章剛剛給他們說過的話居然都是真的!
“再敢任由白人欺負華工,就殺了你老婆,閹了你兒子!”
這傢伙居然真個兒地綁了市佛市長的老婆和兒子!
“這是打狗入窮巷,要狗急跳牆的啊!”
侯南哆哆索索地指著郭金章,氣急敗壞。郭金章越獄,又燒了警察局,這都沒什麼,因為這小子也只能做到這些,那些白人就算是知道了,發上幾通火,鬧上幾回事兒也就差不多了。大家都有準備,總不會再讓人步上郭長義的後塵。可這抓了人家市長的老婆和兒子就不一樣了,人家會一直惦記著的。
“你要報仇,你要報仇……當初你給老子說這話的時候,老子還不信,只覺得你小子這只是氣話,可現在……你這仇報得可真他M夠絕的。”錢世德怔怔地看著郭金章,也是同樣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讚歎……似乎有些不應該;批評?憑什麼?殺叔之仇,不共戴天,別說只是綁架了那什麼市長的老婆孩子保自己平安,就是殺了對方全家又怎麼樣?
“現在咋辦?”
劉通福茫然地看向了大家。這禍闖得可真夠大的。
“我想,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問題。我只想避一下風頭,只要那些白人沒在外面找到我,那十有**就會懷疑我躲進了落基山,那時候我就可以離開了。”郭金章又道。
“想得輕巧!你走了,那這娘倆兒怎麼辦?”錢世德白了他一眼,問道。
“還給人家呀!”郭金章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瘋啦。”梁祖應的雙眼幾乎一直都盯著菲哈娜的胸前,鼻孔之間隱隱約約還有點兒殷紅的顏色……似乎對郭金章並不怎麼關注。可是,聽到這話,他卻立即抬起了頭來:“你一走了之,把這娘們兒還給那個市長,那……那個市長會善罷干休?他找不到你報仇,不就得找我們算帳?你小子想什麼呢?”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