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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秋夜裡的空氣涼的不可思議,呼吸間都可以清晰的看到霧氣,外面是亮堂堂的月亮地,天空中很多星星,很漂亮,幾千年後可看不到這麼漂亮的夜色。
涼意讓簡珈原本還有些混沌的腦子驟然清醒過來,在外面站了不到兩分鐘就冷得有些發抖,可還是不捨得這麼好的景色,僵硬的站在外面。
身後的屋門輕輕的響了一聲,簡珈一驚,回身便看到淺清傻傻的站在那裡,臉上還有些驚恐未退,看見簡珈站在院子裡,嗚咽一聲就撲了過去。
摟住淺清單薄的身子,簡珈皺起眉,低聲問道“怎麼醒了?傻孩子,出來怎麼連件衣服都不穿?冷不冷?”
說著,把自己的外衣給淺清披上。
淺清把臉埋在簡珈的懷裡低聲的哭,簡珈輕輕的拍撫對方的背,接著道“做惡夢了?回去吧,外面太冷,該把你凍壞了。”
淺清不動,死死抱著簡珈,眼淚噼噼啪啪的往下掉,簡珈沒辦法,只好把淺清摟的更緊避免他冷到,淺清哭了一會,才抬起頭,簡珈伸手把他臉上殘留的眼淚抹掉,帶點笑意道“還像孩子一樣啊……”
淺清臉色一紅,繼而感覺出簡珈手指不是一般的涼,自己也是被妻主整個抱在懷裡還披著妻主的外衣,有些驚慌“妻主……是不是很冷?……對……對不起……”
“沒事,”簡珈按住對方想要把衣服拿下來的動作“回屋裡去吧,要不咱們倆都要凍成冰棒了。”
回屋裡,被子裡還殘留著一些餘溫,簡珈這才有了些暖意,擔心淺清剛剛有些起色的身體有不好,又拿了些熱水給淺清喝,讓他暖一暖。
看著簡珈一直顧著自己,淺清眼眶又有些紅,低著頭害怕被簡珈看到。
“現在該和我說了吧?為什麼哭?”
淺清把頭更低了些,半響才道“……以為,妻主……走了。”
走了?
簡珈有些納悶,然後驀地明白過來。
林蒹葭說是隨性,不如說是不負責任,出去十天半個月不回來是常事,淺清嫁過來時不過十五歲,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唯一的妻主不僅不足以依靠,還是自己噩夢的來源,在這個女尊男卑的世界,一個男子獨自守著一個空房那種恐懼不言而喻,以前的林蒹葭離開,儘管害怕自己一人可卻可以不受毒打,也算一種安慰,不過這些日子淺清已經漸漸把自己當成依賴,自己又給了他一直希望的溫情,所以半夜醒來看不見自己才會那樣驚惶吧……
簡珈憐惜的笑了下“別擔心,我不會丟下你的。”
淺清一直緊緊揪住簡珈的衣角不鬆手,聽到這句話身體一僵,然後慢慢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靠過去,簡珈看了失笑,一把攬過淺清,淺清把頭埋進對方懷裡,手也小心的環上去緊緊抱住簡珈。
這個極度沒有安全感,連一絲光亮也能驚醒的男子,直到此時才慢慢開啟心防,願意去相信這個曾深深傷害過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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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出門,意外的看見最近幾日和她頗為熱絡的蔣以正有些愁眉苦臉的靠在自家的柵欄上,村裡的人這些日子雖說知道簡珈失憶後變了很多,可還是沒有人願意和她主動說話,簡珈性子也冷,不願意和人打交道,也就只有一個蔣以會自己湊過來和她聊天。
看簡珈出來,蔣以急忙擺出笑嘻嘻的表情過來,眼神卻是掩飾不了的焦急“林蒹葭,你今天是不是要去鎮裡?”
簡珈有些不解,點點頭道“是,怎麼了?”
蔣以一喜“太好了,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看蔣以也是很急的樣子,簡珈點點頭“什麼事你說。”
蔣以看簡珈同意了,慌忙從懷裡掏出一張破破爛爛的紙,塞到簡珈的手裡“這是一張藥方,你到鎮裡幫我照著抓一副藥回來。”
簡珈看看手裡的藥方,慢慢皺起眉來“蔣以,你家夫侍……不是有孕了嗎?”
蔣以成親幾年都一直沒訊息,剛剛知道她家夫侍有了高興地宣揚的滿村都知道了。
“是啊!”蔣以很是頭疼的說道“這幾日天氣太冷他染上了風寒,本來害怕用藥對孩子不好,可是病越來越重也不能繼續託下去了,正好前兩日來了個遊醫給開了副沒害的方子,我想著先喝喝看。”
遊醫?肯定是個庸醫……
“蔣以,這個方子裡有幾味藥材不適合懷孕的人用,很容易滑胎。”
蔣以一震,搶過方子掃了眼,繼而懷疑的望向簡珈“你怎麼知道?你也懂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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