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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態度奇怪,連蔓兒一邊幹活,一邊關注連繼祖。連繼祖揮舞鐮刀,竟然跟的上連老爺子的速度。再仔細一看,才看出名堂來,原來是連老爺子在前面將連繼祖那條壟的高粱都割了,連守信在連繼祖的另一邊,也幫著割了不少。
“這是……演的那一出那。”連蔓兒有些無語了。
“爺就是給大家看看,以前是大伯,後來繼祖哥大了點,大伯連這樣都不肯了,每次都打發繼祖哥來。”連枝兒小聲道。
姐妹倆正小聲說話,就聽見連繼祖哎呦了一聲。
“繼祖,咋啦,繼祖。”連守信忙扔下手裡的活計,趕到連繼祖身邊。
連繼祖翹著一條腿站著,臉上表情痛苦。
“四叔,我腳脖子崴了。”
“咋樣,崴的厲害不。”連老爺子也放下手裡的活計,走過來問。
“沒事,爺,我還能接著幹活。”連繼祖勇敢地將崴了的那隻腳落在地面上,卻馬上有哎呦了一聲,身子就是一個趔趄。
大家都在跟前,當然不會讓他摔著。
“腳崴了還咋幹活,爹,要不讓繼祖回去歇著吧。”連守信提議道。
連老爺子沒有立刻答話。
“是啊,繼祖是讀書人那,爹,你看哪個讀書人能幹地裡的活。”連守義笑嘻嘻地道。
“是啊,讓繼祖回去吧。”連守禮道。
連繼祖就不肯,說還要繼續幫連老爺子幹活,連守信兄弟幾個就在旁邊勸說。說是連繼祖這傷不輕,必須得回去歇著。
“爹,就讓繼祖回去吧。”眾人求情道。
“得了,那繼祖你就回去吧,好好歇著,二郎,你扶你繼祖哥回去。”連老爺子終於道。
這樣,連繼祖就靠在連家二郎的身上,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這個下午,連蔓兒是囧囧有神地渡過的,時不時忍不住就笑一聲,她這樣,就連續被人鄙視了,先後捱了連枝兒、張氏和連守信的白眼。
第二天吃過早飯,又要下地。連繼祖崴了腳,自然不能去了。何氏就說連芽兒剛裹了第二遍腳,她要留在家照顧連芽兒。
“讓秀兒照看著,家裡這麼多女人,還照看不了芽兒?”連老爺子頭也沒抬就給駁回了。
這一天,還是去北邊的地裡,割的是糜子。糜子的杆要比高粱杆細長一些,穗子也必高粱穗長,是散穗。
“今年的糜子長的好。”張氏捻了一顆糜子粒,高興地道。
糜子脫了殼的米,他們這裡俗稱做大黃米,區別於穀子脫殼之後的小黃米。大黃米有粘性,一般是留到過冬的時候,將大黃米細細地磨成面,然後按照一定比例摻上一些黍米麵和小黃米麵,合成面做皮,裡面包上小豆,也就是紅豆餡,做成粘豆包,俗稱做餑餑。這個粘餑餑可以充當這裡鄉村人家一個冬天的口糧。
連蔓兒記得這種大黃米的營養是很豐富的,而且最好的食用方法就是和豆類一起食用,能夠全面補充營養,對胃很好,能強壯身體,還很適合小孩子生長發育的時候吃。
真是好東西那,連蔓兒心裡想著。
去了米粒之後的糜子穗子也有用,是扎笤帚的原料。他們平時用來掃地、掃炕的笤帚,就是用這個做的。連家還有一把大個的掃帚,那個是用竹枝子做的,並不是本地產的,算是稀有的東西。
“大嫂跟個仙女似地,每次吃飯就吃那麼一點。”連枝兒和連蔓兒在一起幹活,少不了要嘮嗑。這次的話題是蔣氏。
“花兒姐、大伯孃、她們也吃的少。”連蔓兒道。“應該是吃不慣粗糧。”
“我看見朵兒揹著人吃點心。”小七湊過來道。
連蔓兒就想,看連老爺子的意思,是要大房一家在村裡常住。他們吃不慣粗糧,一天兩天靠吃點心還能過得去,時間長了,就不知道他們撐不撐得住。
又到了歇息的時候,連蔓兒去抱水罐。她以為會費些力氣,可是卻一下子就抱起來了。水罐的重量很輕。連蔓兒晃了晃水罐,又把水罐蓋子開啟,才發覺裡面根本沒有水。
“早上誰拿的水罐,咋忘記灌水了?”連蔓兒就道
“早上是二伯孃裝的水罐。”五郎道。
“咋沒裝水那,不是路上灑了吧。”何氏大大咧咧地道。
“二伯孃,這罐子裡外都是乾的。”連蔓兒道,如果早上裝過水,是絕不會這樣的。
何氏打了個哈哈,走過來從連蔓兒手裡拿起水罐。
“我回家裡裝水去。”何氏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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