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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你不想面對,但是必須要面對,這就是身為一個帝君的責任。姐姐我其實很羨慕你們。〃她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便隨著梅凌寒一道走了。
方箐看著鳳蝶衣穿戴上一身金甲的樣子,英姿颯爽,斜睨天下,不可侵犯,她的身側,白馬之上是清俊出塵的梅凌寒,他,一身銀甲,乾淨明朗,俊逸灑脫。他看著他們快馬穿行,從她的身側揚鞭而去,他們的背影融化在紅日的餘暉中,折射出離奇而幻變的光彩來。
馬蹄聲聲,擂鼓震天,鐵甲鏗鏗,人去飄渺。
只留下滿地的煙塵,飛舞上空,迷離了身後明淨如水的海面,迷離了站在那裡目送的將士,更是迷離了方箐的眼眸。此一別,也許是勝利的宣告,凱旋而歸,舉國共慶,也是時失敗的鳴聲,最後一次的離別,敗了,便是戰死沙場,馬屍裹屍還。
回身,機靈小童正端著一碗氣味難聞的藥汁,朝著主帥大營帳內而去。方箐想到夙燁清雅居里澆花的動作,想到公子羽臨行時的那一句留言,想到鳳蝶衣剛才的暗示,她不由地淡眉凝結,然後左腳開始抬起,快步進了帳內。
走到帳門外,方箐果然聽到夙燁低沉磁性的嗓音,淡淡地吩咐著。〃你將藥放在案臺上便好,我等會兒再喝。〃而後她便看到那個小童從帳內退了出來,正好跟她擦肩而過。她淡漠地走進去,剛巧看到夙燁拿起那碗藥汁,便要望硬榻下的一個地下通風口倒下去。
〃夙燁,你在幹什麼呢?〃方箐冷冷一句,令夙燁愕然側轉,當他看到方箐淡然子眸浮動一道危險光芒時,他冰藍色的子瞳中,波光捲起,細浪沸騰。他立即將手中的藥碗安放回案臺上,薄唇揚了揚,扯動一道絕美的流光。〃方箐,我正想著你什麼時候進來看我,沒想到,你就來了,坐吧,正好悶得發慌,陪我下盤棋如何?〃
他一向都是用這張蠱惑人的面容來作掩飾的嗎?在別人只顧得上看他容顏時,從而忘記了其它的事情?方箐淡然的眉峰不悅地橫了橫,她淡眸一掃,冷冷地坐在他的對面,同一時間,她的手中多了一樣東西,那個藥碗。
她用勺子放在碗中輕輕地攪動,而後吹了吹熱氣,端到夙燁的面前。〃良藥雖苦,但能治病,喝吧。〃簡短的一句話,卻令夙燁大震,他一雙冰藍色的眼眸中,波光飛瀉而出,撼動不已。
方箐見他久久不動,他突然伸手,捏緊了他那透著冰雪幽光的完美鼻樑。
〃聞不到氣味,就不算是藥了,當茶水灌下去就成了。〃她另外一隻手將藥碗端上來,迎上他魅惑的薄唇。
夙燁冰藍色的光澤一晃,他來不及反應,方箐手中的藥碗已經斜靠在他的唇瓣上,隨著那熱熱的苦澀味道進入他的食道,他只覺得腹內翻騰,難受不已。
方箐卻像是變戲法一樣,突然掌心上多了一顆糖。她微涼的手指碰觸到他的薄唇,將那顆糖塞進了他的唇內。〃喝了藥,再吃顆糖果,就不覺得苦了。〃她淡漠道,手指在瞬間收了回來,生怕剛才碰觸瞬間的那種怪異感覺擾亂她的心湖。
夙燁剛覺得口內苦澀不已,突然滑入的糖果,短短的,消去了那難忍的苦澀味道,他皺緊的煙月雙眉,慢慢地舒展開了。他薄唇扯動,苦笑一聲。〃方箐,藥真的很苦,很難喝。〃他不喜歡喝藥,一直都不喜歡喝藥,因為在他的記憶中,藥是不好的東西,很苦,很討厭。
這下他在她面前丟臉丟大了。
夙燁一直營造的那種讓人猜測不透的理由,那種不喝藥的理由,恐怕現在都被她看穿了。
方箐淡眸之中閃過一道訝然,他是堂堂琉璃國的三皇子夙燁,他是那個外面風聞中神秘而危險的人物,為什麼她呆在他身邊久了,卻越發地察覺不到他身上先前魅惑危險的氣息。她究竟什麼時候開始,沒有防備這個男人了。
他明明很危險,是個不可捉摸的人物,但是為何此刻,看著他皺著眉頭,舔著唇瓣,苦瓜一樣的臉,她突然覺得他怎麼那麼像一個別扭的孩童呢?他是不是不肯喝藥根本沒有什麼故事,而是理由本來就很簡單,他--
〃你不肯喝藥,不會就是因為藥很苦,所以你寧願不喝?〃如果為了這個理由他不要命的話,她真的無言以對了。
誰知道夙燁果真地點了點頭。〃這是一個理由,還有一個理由。〃
〃什麼理由?〃方箐忍不住追問道。
〃喝藥的樣子很難看,母后說,被人看見了,就沒人怕我了。〃身為琉璃國的皇子,這種怕喝藥的傳言流出去的話,是要被人笑話的,而且有損他的顏面。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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