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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了一跳,以為弋翅在怪罪他對希瑩的感情,趕緊脫口道:“請陛下放心,我絕對不會不知好歹的對希瑩小姐存有非分之想。”
弋翅又看了他一眼,就頭也不回的進到一間起居室中。
門被重重關上,簡陶愣在門口不知該如何是好。
科摩綻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老神在在的拍了拍他的肩,“不錯不錯,在我的護駕之下,你總算得以全身而退,接下來就看我的吧!”
“等——”簡陶回過神正想問清楚情況,科摩卻敲也不敲的直接開啟門走進房間了。
他一進門就看見弋翅正走到酒櫃前拿出酒要喝。
瞥見科摩笑嘻嘻的模樣,弋翅斥了他一句:“有話快說,說完就趕快滾出去,別在這裡礙眼!”
科摩又笑了兩聲。與弋翅一同在礦場奮鬥了這麼多年,他知道弋翅早就習慣他的“沒大沒小”,當然在人前他是不可能如此,但在私底下,他有十成的把握弋翅不會介意他顯現出村夫莽漢的本性。
“我只是想告訴您,別讓嫉妒衝昏了頭,不然到時冰宿被您氣跑了可划不來。”
弋翅舉著酒杯的手停在半空,“嫉妒?”
科摩不疾不徐的點了點頭,“對。嫉妒是所有猜忌的根源,想當年我追我老婆的時候,也是差點被嫉妒活活害死,後來發現那全是我的胡亂想像。我老婆還將過去那些平白無故受我氣的事當成把柄,每次一不高興我做的事,就翻出舊帳對我訓誡一番。”
他擺擺手,接著下結論:“所以啊,嫉妒是百害無一利,凡事都該弄清楚情況後才能有所行動。”他笑了笑,“我也是過來人,相信我吧!”
說完,科摩誇張的對弋翅揮揮手,開門走了出去。
弋翅放下酒杯,英昂的面孔浮現頓悟的表情,科摩一語道破他這一個月來所有乖戾、彆扭,以及不可理喻的原因。
原來那樣的情緒叫作嫉妒……
一連十餘天,冰宿都被命令不準踏出弋翅的寢宮一步,直到她腫了半邊臉的淤青完全消失、右手上的傷口痊癒後,看守她的“獄卒”科摩,才放她踏出房門。
而這期間,弋翅不曾出現過。
根據科摩的說法,弋翅除了有一堆政事要忙之外,幾個將與畢諾瓦建立或繼續維持交易關係的國家代表,全都在慶祝活動後留了下來,弋翅必須盡地主之誼接待他們,加上科摩又“奉命看守冰宿”,少了左右手的弋翅自然抽不開身來看她。
冰宿站在長廊的拱窗前仰首望著天空。十多天了,她連弋翅一面都沒見到,而他今晨與各國嘉賓出城遊獵,不到晚上不會回來。
她近來睡得極多,總在吃過晚飯後就感到睏倦,卻每每睡到天明瞭還無所知覺。之前因為本身的職責,她總是無法放鬆安睡,被弋翅“囚禁”後,她像平白撿到一個長假,終於得以好好休息。
是她的錯覺嗎?她總感覺每個晚上在她睡後,弋翅都會進房將她擁在懷裡安睡,在她醒前,他就又離去……
“你就是冰宿嗎?”
一個聲音從她背後響起,冰宿回過神,看見香霓向她走來,臉上掛著明顯的傷心神情。
她微行禮,“請問有什麼事?”
“你是弋翅大哥所愛的人嗎?”香霓劈頭就問,柳眉糾結在一起。
冰宿沒想到她一出口就問著這麼直接的問題,一時不知該做何回答。
香霓沒等她的回答,逕自說了下去,“五哥都跟我說了。他說弋翅大哥早就心有所屬,而那個人就是你,我根本不相信,因為前幾天他還打了你,不是嗎?”
她吸了吸鼻子,扁著嘴,聲音裡有濃厚的哭音。“可是五哥又跟我說,弋翅大哥會打你是太喜歡你的緣故,因為那天有其他男人對你毛手毛腳,你又沒有拒絕,所以弋翅大哥才會一氣之下打了你。
弋翅大哥這幾天雖然一直陪著我們,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放心不下你。五哥說從弋翅大哥竟然會失神發呆這點來看,他是真的很在乎你的。“
說到這裡,她竟然掉下淚來,“五哥叫我要放棄弋翅大哥,說弋翅大哥不可能會喜歡我……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他呀!為什麼要我放棄嘛!”
香霓哭成了淚人兒,冰宿有些無措,少女的眼淚像是一場春天的細雨,帶點風、帶點雲,也帶點無言的哀愁……
她突然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於是她靜靜看著她掉淚。
驀地,她輕輕開口:“能夠全心全意喜歡一個人,那樣很好,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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