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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人客氣的請永琪上座,永琪說自己是來旁聽的,只在一旁坐著。福爾康這時倒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在一旁站著了。青妍和蘭馨隔著屏風坐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青妍本就是來看熱鬧的,而對蘭馨而言,此事也算是牽扯到她,自然是想知道來龍去脈的。碩親王知道皇上已派五阿哥前來調查,便覺得自己不便出面了,富察皓禎與福晉雪如等人擔心白吟霜的安危,便擠百姓當中觀看。
白吟霜被衙役帶了上來,頭髮鬢角未見凌亂,也仍舊是那日那件一塵不染的新的紅色衣服,就連身上都未曾帶上犯人標誌的手鐐枷鎖。程大人遵著蘭馨的話,考慮到疑犯懷有身孕的緣故,並未向普通犯人那樣對待她。
可富察皓禎在門外倒是十分激動,大聲喊叫道:“吟—霜!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程盛修皺眉,一敲驚堂木,“肅靜!”
衙役們一邊喊著“威…。。武……”,一邊有節奏地敲著棍子。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這是素來的規矩,哪怕審案的官員早就知道,也是照例要來這麼一問的。
“民女白吟霜,拜見大人!”白吟霜緩緩跪下,叩頭道。
“你既懷有身孕,便起來回話吧!”
“謝大人!”
“你可知本官尋你前來,所為何事?”程盛修開門見山的問道。
白吟霜搖頭道:“民女不知,民女先前隨家父在京城酒樓賣唱,自問不曾有何不矩之事。”
“你的父親現在何處?”
“三個月多前摔下酒樓階梯,不幸逝世了。”白吟霜淚眼婆娑。
程盛修又問道:“你懷有多少日子的身孕?”
“據大夫說有三個月了!”提到腹中孩子, 白吟霜情不自禁的摸上肚子。
“你父親可曾將你可曾婚配人家?”
白吟霜搖頭。
堂外百姓恍然大悟,都明白了這個柔弱的女子究竟犯了什麼事,一時間竊竊私語。
程盛修又敲驚堂木:“大膽民女,還說自己並無不矩之事情,你父親三個多月前身亡,你卻懷有三個月的身孕。你又不曾婚配,豈不是在父喪時期與人無媒苟合?”
白吟霜一驚,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兒,一臉委屈的看著堂上:“大人有所不知,民女家父身亡,民女孤苦伶仃,酒樓老闆不僅不肯安葬家父,甚至將民女驅趕。民女苦無錢財,只好在天橋賣身葬父,幸得恩人相助,葬了民女父親。父親已葬,民女自然便是他的人了。”
第34章 梅花烙印
“賣身葬父……本官是不是還要誇你一句孝心可嘉?”程大人一拍驚堂木。
白吟霜連連道不敢。
這個順天府尹倒是諷的一手好刺,青妍在屏風後面專注聽戲,現場版究竟是比電視裡看得有畫面感些。
只聽程盛修又道:“賣身葬父的典故來源於二十四孝中孝子董永,賣身指的是賣身為奴,而非賣身為妾。為了報葬父之恩便失貞於人,分明就是強詞奪理,更是辱沒了“賣身葬父”這個典故!”
“本,本來確實是賣身為奴的,只是原先奴家便是與他認識的,後來更是真心相愛,情不自禁啊!”白吟霜依舊固執己見,真心相愛是沒有任何過錯的。
“好一個真心相愛,情不自禁!你在與人情不自禁的時候,可曾想過你的父親屍骨未寒,可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喪父之痛?我朝律法,父喪期間自行嫁娶是為不孝重罪,你這雲英未嫁卻失貞於人豈不更是罪加一等?”
白吟霜向後退了兩步,竟找不出任何理由來反駁了,難道她真的是錯了?
只見富察皓禎推開攔著他們的衙役,從百姓中衝到堂上,吼道:“吟霜同我說過,白勝齡只是她的養父。你們看看吟霜,她那麼柔弱,那麼年輕,卻願意為了安葬毫無血緣關係的養父賣身為奴,簡直就是孝感動天,堪比董永!你說她不孝,才是強詞奪理!
“放肆,不得召喚竟敢擅闖公堂!”程大人敲了幾下驚堂木,斥責了富察皓禎擾亂公堂,又往旁邊屏風一看,知道公主正在這裡,再加上沒有皇命,他是動不了富察皓禎的,也就只好喊一聲,“還不快退下!”
“大人,你還不曾回答我說的話呢?”富察皓禎抬首直視公堂之上
程大人如此道:“枉你也是讀書之人,難道不曾聽說過‘養育之恩大如天’,如你所說白勝齡並非白吟霜的生身父親,他含辛茹苦將女兒撫育長大,就因為沒有血緣之親,他便不算是白吟霜的父親嗎?在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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