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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盧大叔的分上,不跟你計較。”
“不知道是誰先偷襲的?還敢說大話?”
鬥嘴歸鬥嘴,大家還是一起坐在沙灘上,看海天一線,看夕陽西沉,這是多麼永恆的瞬間。
“能出來走走,真不錯。”
“是呀!下回有空再來玩。”
這兩句話出自盧管家和王司機,而傅斯偉和梅蘭雖然沒應答,嘴角卻都有一絲微笑。
晚上十一點,傅斯偉終於回到床上,全身清清爽爽,然而他並非孤單一人,梅蘭已經睡在那兒了!
她一旦睡著就像頭豬,他必須用力搖她的肩膀,才能讓她聽到他的聲音,“你在這裡做什麼?”
“吵啥?”她揉揉眼睛,“當然是睡覺呀!”
“你要睡覺就回你房間去,為什麼跑到我床上?”
她懶懶的打了個呵欠,一副“這還用問?”的表情,“我說過了,咱倆既然是夫妻,就該睡在一塊。雖然你還沒有意頤和能力,但我可以等,等到你可以的時候。”
她一解釋完,翻過身就睡,理都不理他。
“那是你自己決定的,我哪有答應?”他發現她根本沒在聽,他不得不提高音量,“你給我醒過來!你睡什麼睡?快睜開眼睛啦!”
不管他如何吵鬧,她就是有辦法安然入睡,他也只好讓她分享他的床。
雙手擺到腦後,他陷入沉思,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他還無法完全消化,沒想到自己會“重見天日”,甚至不顧他人眼光,玩得渾然忘我,全拜梅蘭的激將法所賜。
從今以後,他是否能擺脫寄居蟹的生活,真正的感受陽光、微風和土地?
這問題讓他苦思良久,但最後答案是值得的,在他心中一角已下再黑暗。
第四章
隔天,張翰之特別來電關切。“老兄,我昨天打電話來沒人接,難道你不在家?”這傢伙隱居兩年多了,怎會突然出關?
傅斯偉支吾了老半天,說出實情,“梅蘭說她要出門,我不放心,就請管家和司機陪她,順便……我自己也去走走。”
傅斯偉一說完就把電話拿遠,因為,張翰之的嗓門實在有夠大,“媽的咧!我邀你幾百逼了,你甩都不甩我,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就給我出去趴趴走!”
傅斯偉自己也深覺慚愧,對朋友交代不過去。“沒辦法,她把我比成狗,我不能那麼沒志氣。”
“靠!那我把你比成豬行不行?下回陪我去喝酒!”
“好好,你說什麼都好。”博斯偉已沒有推辭的藉口,誰教他沉不住氣,讓梅蘭那女人打亂了—切。
“這還差不多,對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張翰之很少出現嚴肅語氣,傅斯偉當然聽得出來。“很嚴重的事?”
“那天我去參加沈希盈的婚禮,她跟我要了你的電話地址,我不好意思不給她,我想……她遲早會去見你。”
“見面了又怎樣?也不能改變任何事。”傅靳偉胸口微微一震,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又疼又刺。
“你有心理準備就好,我是怕梅蘭到時拿掃把打她。”
“這倒是有可能。”想像那幅畫面,傅斯偉忍不住苦笑。
“說真的,你對沈希盈應該放下了吧?”
“嗯……”事實上,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那你對梅蘭呢?正在往上提升?還是向下沉淪?”張翰之對此頗有興趣,能把傅斯偉“吆暍”出門的女人,絕非泛泛之輩,說不定會創造奇蹟。
傅斯偉只有冷哼,“無可奉告。”
“這答案很有想像空間喔!”張翰之竊笑在心頭,看好友碰到剋星,多過癮!“沒做虧心事的話,又何必怕人知道?”
“笑夠了吧你?上次不是談到要開進修班,進行得怎麼樣?”自從他變得“行動不便”以後,一直想為身心障礙的朋友做些事。
“報名狀況非常踴躍!分成室內裝修和設計工程,兩個班都滿額了。”
“那些有身心障礙的朋友,也許環境不太好,但自尊心很強,我們斟酌收點材料費,不要掛出免費的招牌,最後再以獎學金髮給優良學生。”經過這些日子的領悟,他知道光是同情和捐款還不夠,教會他們自給自足才是上策。
張翰之連連答應,“是,是!大哥您吩咐的,小弟一定照辦。”
“我先把居家設計的教材寄給你,到時我會親自去上課。”昨夜他沉思許久,心想,自己都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