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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家發現小豹子正在大門的玄關門前玩的不亦樂乎,兩個小傢伙咬著鞋子來回晃著腦袋,是不是控制不住方向,一頭撞向鞋櫃,嗚咽兩聲,再接著歡樂的咬鞋子。
……你們是狗嗎?
天一無語,一手拎著一隻進了廚房。
把羊奶溫熱後抓著奶瓶給小豹子們餵奶。
一見到吃的小豹子就乖巧了,坐在那裡,尾巴晃來晃去,耳朵很有精神的微微顫抖,琥珀色的眼眸中,墨黑的瞳孔成了豎直的模樣,盯著頭頂的奶瓶連眨也不眨。
……果然是狗吧?
於是天一忽然覺得這兩隻可能不是豹子,而是非洲草原上愛群聚愛獵殺更愛玩弄獵物的野狗。
餵了小豹子吃完東西,小豹子打著嗝很滿足的趴在院子裡曬太陽。
天一則是在家裡翻箱倒櫃的找起來和小豹子們一起送來的特質項圈。
找了許久終於從沙發縫隙裡找出來——天一的壞習慣,喜歡往沙發縫裡塞東西。
最後給小豹子們套上項圈,繫上皮帶,然後扯著興奮的小豹子們,去附近的公園散步。
公園裡很安靜,畢竟不是休息日,出來閒逛的人並不多。
於是天一帶著兩隻小豹子在石子路上走走停停,直到網球場附近才停下來。
遠遠的就聽見了網球場上擊球的聲音,悶悶的,聽起來令人心裡很不痛快——當然,這其實是天一自己的心理問題。
天一不爽,正準備帶著兩隻小豹子繞路,卻忽然一道黃光閃過,然後就聽見了小豹子哀嚎一聲。
天一連忙抱起斑斑看了看。
還好那球只是砸在小豹子的腦袋上,把小豹子砸的暈暈乎乎,但是一會就清醒了,憤怒的掙脫了天一的懷抱,衝過去撕咬小黃球——小豹子的牙齒也是不可小覷的,硬是憑著一口怒氣,把網球咬的口水漣漣……雖然還是連牙印也沒有留下,但是任誰也不會願意用這網球了吧。
天一嫌惡的看著咬的滿足的咬的舒爽的斑斑,然後抓起小豹子準備去找麻煩。
用紙巾包裹著被咬的黏糊糊的網球,天一順著小石子路,穿過去,就看見了一群礙眼極了的‘牛郎們’和一群看起來就很討厭的傢伙在打球。
“阿拉……這不是跡部嗎?”天一皮笑肉不笑,不願意讓跡部知道自己口腔受傷,死撐著用最平常的語調說道:“真是巧的很——這個網球是你們的?”
“啊恩?”跡部看了天一手裡的水淋淋的球,皺眉:“弓場,你從哪裡找來的這麼不華麗的東西?我們可不會在自己的網球上寫‘不動峰必勝’這種不華麗的字眼。”
“說不定你腦抽一時筆誤呢?”天一挑眉,把手裡球亮了亮相:“說起來,這個不動峰什麼的……聽著還真是既讓人熟悉又讓人不爽呢。”
勾起他非常不好的回憶。
天一想起龍馬國中時有一次受傷,就是和一個叫做不動峰的學校比賽,不小心受的傷。
那次可把他嚇壞了。
如果是其他地方受傷他可能也不會那麼激動,但是——那是眼睛。
再往下一點點,就可能會把支撐著龍馬整個世界的網球毀滅。
當時天一看見龍馬眼瞼上的白紗時,一瞬間,覺得胸口的部位的血液完全被抽走,冰冷的駭人,幾乎整個世界都暗下來。
記得那時候他連續幾天都做著噩夢,夢裡是面無表情的龍馬,還有一直在哭的自己,自己說話,龍馬不應,自己哭鬧,龍馬不會安慰,自己扯住龍馬的手,但龍馬也不會回握。
那樣的噩夢,險些讓天一有了心理陰影,這之後,看龍馬看的更緊。
而少了網球的龍馬,會是什麼樣的——天一幾乎連想都不敢再去想。
不過……說不定自己其實是期待著的?
天一這麼想。
說不定一直在期待著龍馬從高處狠狠墜落,折斷羽翼,摔斷腿骨,只能留在自己身邊?
所以當時看見龍馬受傷時,除了徹骨冰冷的驚駭,還有那一絲絲,從心底透出的些微的——卑劣的喜悅。
多麼噁心。
天一想。
這麼噁心的自己,還有這麼噁心的這份感情。
但是停不下來……這份卑劣噁心的喜歡,永遠也停不下來了。
直到小豹子們嗚咽著哼哼,天一才發現自己太用勁,弄疼了小豹子。
連忙把小豹子放在地上,把手裡那顆球扔在網球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