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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動於他的細心,讓他不必如此,反正我早已經習慣把不吃的挑出來扔掉就好了。他微微笑著,以後的菜式卻再無我忌口的東西。連魚都是去好皮後,才端上來。
用過飯後,兩人靜靜喝了一盅茶。我說道:“起先我碰到太子爺了!”他放了茶盅,仔細聽著。我有些不好意思,眼睛盯著茶盅,說道:“他對你我有些疑心。”他聽後,笑說:“我當什麼事情呢?疑心就疑心吧!我根本沒打算瞞他。反正馬上就要回京了,回去後也就該辦我們的事情了。他不過是忌諱你如今在皇阿瑪跟前而已,畢竟有時候你若肯說一句話,可省去我們不少心思去揣測皇阿瑪的意思。”
我凝視著手中的茶盅,微蹙著眉頭,沒有說話。他起身立起,也拉了我起來。我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研著墨,他靜靜地寫字,因為康熙一直嫌他字跡柔媚有餘,剛健不足,常說他應該好好練練字。不過我看他也不是很上心,更多的時候不過是一種靜心的方式而已。
他寫完一張,卻沒有再繼續,只是沉思地盯著紙面,好半晌都一動不動,我不禁好奇地探頭過去看:
殷 泰 四川陝西總督,
噶 禮 江南江西總督,
江 琦 甘肅提督,
師懿德 江南提督。
潘育龍 鎮綏將軍。
年羹堯 四川巡撫。
看到別人的名字倒也罷了,反正我搞不清楚這些人之間彼此的關係,可看到年羹堯卻不禁低低念道:“年羹堯”,八阿哥側頭看了一眼正盯著紙面出神的我一眼,伸手用力一攬,摟著我坐在他腿上,頭搭在我肩上靜默了好一會,低聲問道:“你為何對老四的事情一直那麼上心?”
我心猛跳,一面腦子裡飛快地想著,一面嘴裡回道:“大概是因為十三阿哥吧!你也知道我和他一向要好,所以就對四阿哥的事情也上了點心。”也不知道他相不相信,可我再沒有更好的藉口了。
他不說話,我忙岔開話題,問道:“這就是皇上新近的官員調派嗎?”他一手捏著我的手,一面說道:“正是,不過年羹堯的調令還沒頒呢!怕是要等回京才下了。”我問:“現在這番調動對你有利還是無利?”他輕笑了兩聲,說:“不好不壞吧!幸虧十四來得及時,否則現在就不是這個名單了。”我忍了一會,可還是沒有忍住,覺得我心中又沒有愧疚,趕忙要躲躲藏藏呢?於是問:“年羹堯的任命對你是好是壞?”
他聽後,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緊緊摟著我。過了好一會,他才笑道:“你若不問,我今兒晚上恐怕是睡不好了。你這麼一問,我倒是安心了。”我嗔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他笑道:“不過一個包衣奴才而已,現在談好壞還太看得起他了!不過是讓老四得些甜頭,一則順了皇阿瑪的意思,二則我們也好相處。畢竟這次他在京中也幫了我們不少。”我微蹙著眉頭,盯著年羹堯的名字沒有說話,心裡想著,四阿哥幫你們?
八阿哥笑道:“你琢磨什麼呢?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一向不留心這些事情,怎麼會知道年羹堯呢?”我心嘆道,我怎麼能不知道人生大起大落的這位大將軍呢?可是現在倒是的確沒有知道他的道理,出身微賤,官階又低,在紫禁城中他現在還排不上號呢!只得繼續借用十三了。笑回道:“聽十三提起過他幾次,誇他‘為人聰敏,豁達,嫻辭令,善墨翰,辦事能力亦極強’。”八阿哥微微笑著點點頭嘆道:“以他的出身,不到10年即升為四川巡撫,固然有老四的襄助,可他自己也的確給老四爭了臉面。”說完又笑道:“你阿瑪把你弟弟都留在了身邊,真是可惜!若不然只要有你幾分聰慧心思,再肯用點心,皇阿瑪只怕更是看重。也不用我在這裡羨慕老四了。”
我一聽,心中幾絲不快,他這是把我比作四阿哥的小老婆年氏了。我一直想暫且遺忘,遺忘他身邊其他的女人,可總是在不經意的瞬間又想起。我沒有說話,只是安靜依偎進他懷裡,埋頭在他胸前,腦子裡卻不能抑止地在想,他別的女人也會這樣坐在他懷裡嗎?心中各種念頭不絕,嘴裡卻柔聲吟道:“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一面吟著,一面伸手與他五指交錯,緊握在一起,念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靜了好一會,重重長嘆了口氣,低頭在我耳邊一字一頓地說道:“定-不-負-相-思-意!”
不是沒有談過戀愛,可那時是‘記得當時年紀小,你愛談天我愛笑,並肩坐在桃樹下,風在樹梢鳥在叫。不知怎麼睡著了,夢裡花落知多少。’簡簡單單,相對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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