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處的電話號碼。“我肯定他已經走了!”黎之偉振作了一下,挑起眉毛,熱烈的說:
“管他走了沒有!如果你還愛他,他在美國也像在你身邊,如果你已經不愛他,他在你身邊也像在美國!好吧,就算他去了美國!迎藍,拿出點精神來!拿出點魄力來!別讓我罵你輸不起!現在,我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知道我為什麼帶香檳來嗎?我回到報社去工作了!”
“是嗎?”迎藍振作了一下,勉強把阿奇拋到腦後去,她定睛看黎之偉,這才注意到他神采飛揚,滿面歡愉,和那個用刀抵她脖子的人已差了十萬八千里遠!那時,他是個凶神惡煞,現在,他是個傲氣十足的年輕人了。她從床上跳起來,由衷的感到欣慰:“太好了,阿黎。”自從黎之偉唱了那支“阿黎揹著重重的殼呀,一步一步往上爬!”她和韶青,就都簡稱他為阿黎。就像他偶爾也喊她們兩個為“阿藍、阿青”一樣。“那社長對你還不錯,是嗎?”
“是,他一直對我很好。我告訴他,我決心奮發了,請他再給我一個機會,我說,試用我一個月,我不要薪水!他居然說:不用試了,我看到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大病已愈。所以,我重新被重用了!”
韶青圍著圍裙,從廚房裡跑出來,拍手說:
“好啊!你們兩個,等著我做好了侍候你們吃嗎?”她笑意盎然:“快快!來幫忙,端碗筷!”
迎藍和黎之偉都跑進廚房,端菜的端菜,端湯的端湯,鋪餐巾的鋪餐巾……一切就緒以後,韶青四面張望,舉手說:
“等一等,還少一樣東西!”
她從抽屜裡找出一根蠟燭和燭杯,把蠟燭燃了起來,放在桌子正中,迎藍跑去把電燈關掉一部分,只留下窗邊的兩盞壁燈,室內頓時變得隱隱綽綽,幽幽雅雅的饒富詩意。黎之偉再跑過去,把落地大窗的紗簾拉了起來,讓臺北市的萬家燈火,都閃爍在雲裡霧裡。然後,他們圍桌而坐,黎之偉開了香檳瓶,那瓶蓋“砰”然一聲,飛到老遠,韶青和迎藍歡聲大叫拍手。黎之偉注滿了三人的杯子,忽然一本正經的,舉杯對迎藍和韶青說:“謝謝你們兩個。尤其你,迎藍,你把我從毀滅中救過來了!我現在才知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他似乎話中有話。迎藍的臉色紅了紅,一仰脖子,幹了香檳,她故作輕快的說:“好了!現在,我們三個都有工作了。”
“嗯,”韶青舉杯,笑盈盈的。“為天下不失業的人乾一杯,再為天下失戀的人乾一杯!”
黎之偉幹了第一杯,然後壓住韶青的手,正色說:
“第二杯不喝!失戀兩個字本身就不通!”
“怎麼?”韶青不解的。
“戀這個字是一種心情,一種感情,只要我們戀愛過,我們永遠無法失去,我們所能失去的,可能只是一個人,和我們在這個人身上所加諸的幻想。”
“你很抽象。”韶青說。
“我很具體。”黎之偉盯著她。“阿青,”他語重心長。“離開那個驚駛員吧!他如果真愛你,他不會忍心讓你這麼痛苦,他會想辦法來解決你們之間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我痛苦?”韶青失神的問。
黎之偉用手摸摸她的面頰,和唇邊的笑痕。
“笑是遮不掉寂寞的。”他說。
“嗨!”迎藍插了進來,用手拉住黎之偉的手腕:“你這個人有點問題!”她說。“什麼問題?”黎之偉回頭望迎藍:“說說清楚!”
“你怎麼勸每個女孩子離開她們的男朋友呢?幸與不幸,是她們自己的事,你為什麼要干涉呢!”
黎之偉用手指捏住她的小下巴,把她的頭託了起來,他又搖頭又皺眉又嘆息:“迎藍啊迎藍,”他深刻的說:“如果你真陷得那麼深,如果你真離不開阿奇,你可以馬上打個電話!”
“打個電話?”她嚇了一大跳,本能的想到那張信箋,難道黎之偉有透視能力,已看到信箋的內容了嗎?
“是啊!打個電話到蕭家去,告訴蕭彬,你要阿奇回來,我包管你,阿奇明天晚上就站在我站的地方了!”黎之偉說。
她愣愣的望著他。“你爭點氣吧!”黎之偉忽然怒衝衝的叫,把香檳杯重重的往桌上一頓,酒從杯子裡跳出來,濺溼了桌布。他惱怒的瞪著她,厲聲說:“有一個摔得比你更重的人都站起來了,你還要往地獄裡爬過去嗎?你要不要我把你自己說過的話重複一遍給你聽!”“不。”她輕聲說,被動的握著酒杯:“不,不必需,我……我不會打電話!”他摔了摔頭,重新端起香檳,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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