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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子君,何時變得這麼厲害了?想當年有個小人兒,割割手指都嚇得差點暈過去,現在長進了?”李鴻翊席地坐下。
“長進是自然的,但自己割自己還是做不到……”正要搶白他兩句,忽聽得宦官又是一聲尖唱。“河北大都督,陳長,到——”
衛子君聞言一陣驚喜,三哥回來了?
的確,原本鎮守伊吾的陳長,因著高麗的蠢蠢欲動,被調往河北道①,因著此次的慶功,李天祁把他調回來,讓他見見思念已久的四弟。
陳長進得大殿,便開始望向上首的席位不斷尋找,當他發現了衛子君,便激動地疾步走來。
“三哥——”衛子君一聲呼喚方出口,便被陳長抱在懷內。
良久,陳長方道:“四弟——三哥想你了。”陳長捧住衛子君的臉,“讓三哥看看,變沒變。”
“三哥,你瘦了。”衛子君也細細端詳著陳長。
“沒變,一點沒變,不過,好像更美了。”陳長咧開嘴笑道。
衛子君當胸給了他一拳,報復道:“三哥更美,三哥這一瘦,更加弱柳扶風,我見猶憐了。”
陳長大笑起來,正在此時,想起內宦的一聲尖唱:“陛下駕到——”
稍後,一隊宮娥宦官由左側走出,執著羅傘,高舉團扇,簇擁著一身冷凌之氣的當今天子走入武德殿。
頓時,山呼萬歲之聲響起。李天祁望向衛子君,她在喝茶。不由心中一笑,叫她與那些人一起呼“吾皇萬歲”,可能等於殺了她一般。
皇帝來了,宴席便開始了。眾人飲著酒,看著皇宮教坊的女子載歌載舞,胡音雅樂並起於殿中。
那些武將,都是粗豪之人,不知不覺便有一些飲醉了。
就在第二波舞姬下去之時,右側武將中突然有人道:“有些人還真是無恥,先前斬殺我無數愛國將士,如今居然能夠面不改色的與我們這些仇人把酒言歡!”聲音之大,全殿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衛子君聞聽此言,稍愣了一下,知道這是在影射她。她掃了眼那位武將,然後繼續飲茶,不做聲色,連眉毛也沒動一下。
誰讓她殺了那麼多人呢!那些被自己所殺之人,有些是他們的愛將,也更有他們的兄弟吧。
那醉酒武將見衛子君無所表示,更是惱怒,“哈哈哈哈,你看他,低眉順眼那個樣,活像個娘們,只怕現在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出聲,恐怕還會嚇出一泡尿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醉酒武將話音方落,另一個醉酒之人,搖搖晃晃站起來,“誰說像?沒聽說嗎?他就是個娘們,一個不折不扣的娘們。”
門下省侍中吳樵史聞言突然開口道:“趙將軍,可不能亂說話啊,你聽誰說風王是個女人呢?”
“聽誰說?現在人人都在說,所謂無風不起浪,想必光著的時候被人看了去,哈——哈——”
並沒有預期的鬨堂大笑,久為人臣的,這點臉色還是會看的。眾人的眼睛可不是白長的,那趙將軍說這些話之時,哪個不都偷偷窺視下他們主子的表情。看到他們陛下那雙眼冰得足以讓這九月天下起鵝毛大雪,緊抿的唇昭示著他已到極限的忍耐。
那趙將軍不該忘了,管這人是誰,殺了誰,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可是陛下的愛臣。
“來人!”李天祁叫了一聲。
“在!”兩名御前侍衛趨身向前,等待吩咐,卻久久不見他開口,斗膽抬眼看去,發現他們的陛下正一瞬不瞬地盯著風王。這風王也真沉得住氣,依舊雲淡風輕,不辨喜怒。
侍衛見陛下遲遲不開口,斗膽相問:“陛下有何吩咐?”
“將這二人,拉下去!斬了!”
“是!”
兩名侍衛上前拖了那兩位將軍就往外走。
那趙將軍此時嚇得酒全醒了,“陛下!陛下!臣無罪啊。陛下開恩啊!”
“出言辱罵誹謗親王,罪當凌遲。念你為國征戰,留你全屍,身後一家老小,朕會叫人照管,拖出去。”
“微臣知錯,陛下開恩啊!陛下開恩啊!”先前那位將軍得了說話的空,掙脫了侍衛,跪在地上拼命磕頭。許是喝了許多酒,又驚嚇過度,尿液居然順著褲管滲了出來。
“陛下,臣斗膽說一句,也許趙將軍說的是事實呢?陛下最好讓風王證實他所言確實誹謗,方能讓他們死的安心啊。”吳樵史站出來道。
李北稷掃了眼那幾人,看向李天祁,“的確如此,陛下確實不能冤枉無辜,還是查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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