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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攻難下。若不是憑著這一點,她也不會放心離開疏勒,可是沒想到胡祿居闕啜竟然沒有看好疏勒王,想她走之前還特意囑咐此事,他卻是如何逃脫的呢?
“可汗,我們何時攻城?”鼠尼施處半啜望著微微出神的衛子君問道。
“今晚。”衛子君望著疏勒城高高的黑鐵門,決然的吐出幾個字:“而且,要一舉即破。”
她又掃了眼城牆,將那城頭的一切收入腦中,然後撥轉馬頭,命道:“退後紮營——”
斜陽漸落,暖黃色的餘暉射入西突厥營地的主帳,將那個清華如月的身影,踱上一層暖色,她的側臉,被那束暖黃色的光線映得微紅,長長的睫毛好似一排透明的羽扇,清澈的眸中,閃著如水的晶瑩波光。
大帳內所有的將士都披盔御甲,一雙雙精銳的目光望向那個籠罩在光暈中的優雅身姿。
“殿下,如此攻城很難一舉攻下,是否我們先圍城,然後,將我大昱的新研製投石器運來,如此,即可一舉破城。”說話的是一個來自大昱的副將。
“兵貴勝,不貴久。兩軍交戰,耗費巨大,速戰速決才是根本。況且投石器為例巨大,只怕傷了城中百姓。”被陽光照得透明的睫毛眨了眨,眸中的水波漾出一絲堅定。
“可汗,便是夜襲,敵軍也一樣會加緊防範,臣建議,挖地道。”拔塞幹暾沙缽俟斤站出來道,“在疏勒城牆下挖地道,城牆自會倒塌。”
衛子君搖了搖頭,“只是這冬季凍土,難以挖掘,敵軍又會在城頭頻頻放箭,便是我們以盾覆蓋抵擋,也難以躲避他們砸下的重石。若是在遠處挖掘,只怕是幾個月也挖不到疏勒城內。”
“那可汗是想誘敵出城嗎?”鼠尼施處半啜問道。
衛子君嘆了一記,“以祿東贊此等長於謀略之人,如此堅城,他是不會出來迎戰的,任是如何計謀,也無法將他引出。”
“可是可汗,我們不準備攻城的雲梯,也不準備撞擊城門的衝車枕木,可汗想用什麼法子破城?”鼠尼施處半啜憋了很久了,終於鼓足勇氣問了出來,與她一起出入沙場這麼久,他自然知道她的深謀遠慮,他雖知道他們的可汗算無遺漏,但是她究竟是想用什麼法子,實在讓他的好奇心蠢蠢欲動。
“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有用最笨的法子,那就是,我來開城門。”她輕描淡寫的道。
此言一出,帳內頓時開了鍋,“可汗,如此危險的事,怎能讓您去做,萬萬不可。”
“是啊,可汗,就憑我突厥勇猛的騎兵,我們強攻,也一定攻得下。可汗不可冒險。”
衛子君淡淡一笑,“話雖如此,但強攻傷亡過大,我不能看著我們計程車兵這樣死去,不值得。眾位愛將放心,我這辦法雖笨,卻是取了巧的,這便是夜裡攻城的原因。”她掃向眾臣,眸光清澈,“鼠尼施處半啜聽令。”
“臣在。”
“即可去準備硫磺、乾草、藤蔓等物,越多越好。拔塞幹暾沙缽俟斤、賀魯、攝舍提暾啜,你們幾人分別駐守東南西三個城門,攔截出逃的敵軍。”她頓了一下,又道:“我來守北門。”
夜幕降臨,雪原一片灰暗,沒有月的夜晚,正是進攻的絕佳天時。
衛子君輕輕揚手,向著那些等候發號施令的眾將道:“出發——”
一聲令下,西突厥大軍傾巢而出,在暗夜的雪原咆哮衝向疏勒各個城門。
第一聲號角吹響,鼠尼施處半啜在乾草上撒滿硫磺,然後在疏勒的上風處點燃。
北風,帶著濃烈的黃煙,席捲上疏勒城頭,煙霧瀰漫,刺鼻的濃煙讓吐蕃軍涕淚橫流分不清方向,城頭上大批的吐蕃軍被嗆了下去,趁此機會,衛子君命人將成捆的稻草拋入城中。
片刻,只聽得城內一片混亂。
之後,西突厥衝鋒的號角吹響,位於南門的兩萬大軍叫囂著列隊,高舉枕木衝了過來,做出攻城的模樣,吐蕃軍見狀即可調動所有兵力聚向南門。
眼見城頭的吐蕃軍只剩下寡寡數人,位於北門的衛子君,驅馬而上,滾滾的濃煙籠罩著雪原,全部精神集中於南門動靜的吐蕃軍,誰也沒有注意那個與雪地同種顏色的白衣白馬。
矯健的特颯露揚蹄賓士在冰冷的雪原,待奔至城門之下時,一抹絕世風姿突地踏馬躍起,沖霄而上,如一隻欲衝破黑夜的白風,於滾滾濃煙中揮舞展翅,於空中舞出驚心動魄的涅槃之舞。
那一剎那,位於北門的西突厥大軍,催馬揚蹄,咆哮著向疏勒北城門衝殺而來。隨著那抹風姿悠悠飄落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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