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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祁的大手抓著他,失去了一個帝王該有的沉靜。
“陛下,臣確定她無事,她若是願意,現在即可醒來,若是不願意,可能還要睡上一段時日。”唉。他真若是醒不過來,他也是無能為力。
“子君——你醒來,醒來看看二哥。”他的喉嚨沙啞,因為疲累,面色蒼白晦暗。
望著他那深情悲痛的憔悴容顏,林樺敬心中一嘆,“陛下,請您去睡一覺吧,兩日了,不可再這樣熬下去了。請您為大昱百姓保全龍體。”
“我要守著他,不然等他醒來沒有人在身邊,他會難過的。”他疲憊地將頭靠上她的肩,“子君,快點醒來,醒來,二哥好帶你回鹿城,回鹿城去看師傅。”
望著那深陷情中的人,林樺敬想了又想,終於忍不住道:“陛下,老臣有話啟奏。”
“說吧。”李天祁輕輕抬頭,全副的心思都在那張昏迷的面孔,大手輕輕捧著那張玉臉,全然不顧身邊還有旁人。
“老臣說之前,斗膽請陛下恕罪。”林樺敬弓起了身子。
“有話但說無妨,恕你無罪。”深埋的臉孔微抬了一下,依舊不離那張臉孔。
“老臣還斗膽請陛下恕風王無罪。”那聲音是平和的,聽的人卻心中一跳。
“此事與風王有關?”李天祁直起身體。
“是。”
“說吧,風王的一切朕都不會加罪於他。”他輕輕捉住了她的指尖,那口氣卻是異常堅定。
“是,那老臣說了,方才老臣為風王探脈,探得風王脈象有異。”
“如何?”李天祁心中一跳,生怕他說出什麼她就此不會醒來的話。
“風王的脈象是……女脈!”林樺敬垂頭道。其實,在衛子君暈倒那一次,他已經探出來了,只是為了維護衛家父女,他沒有說。可是事到如今,眼見他在猶豫中痛苦不堪,他終是不忍心。
手突的一抖,攥著衛子君的手,越來越緊,平復著狂跳的心,聲音有絲微微抖,“你,確定?”
“老臣行醫多年,探脈從未有錯,這男脈和女脈用藥是不同的,老臣這藥方中用了雪參,這藥若用於男性陽體,必有發熱症狀,而風王服了這藥後,卻很偎貼,說明風王本是女子陰體,況且有一事更讓老臣肯定……”
後面的話,一句也未聽到,心中只是在叫囂著,他是女子!?他是女子!?
是驚?是喜?是怒?心跳似是戰鼓,一陣快過一陣,簡直把他的胸膛也要震碎,那震驚盤亙在腦海令他久久無法回神,然後,他開始笑,傻傻的笑。
那狂喜像火,瞬間點燃心底某處,燒灼著瀰漫全身。
難怪,難怪……心裡,從那一刻開始清明,一起相處的點點滴滴盈上心頭,甜蜜的感覺溢滿胸膛,久纏的壓抑散去,唇邊泛出滿足的笑意。
就那樣想著,笑著,忘記了一切。
“陛下,陛下?”
李天祁回過神,隱忍著笑意道:“愛卿,剛剛你未說完,還有何事肯定?”
看了他喜悅的表情,心中思忖著要不要說下去。想了想還是說吧,如若不說,有一天他知道,反而對風王不好,乾脆說了去,也讓他斷了念頭,他的情,看了讓人心酸。
“陛下,臣的學生說,左驍衛將軍在數日前中了無解的西突厥春毒,此毒必須與女子同房,軍中無女子,是必死無疑的了,可是,風王與將軍在帳內關了一個下午,將軍便解毒了。事後風王說她有秘功可解,但臣知道,這毒除了女子,確是無解的。”
方才還在欣喜的面孔,漸漸凝結,林樺敬望著他,依然說了下去。“老臣聞聽學生此言,雖從未聽說有何內功可治此毒,但礙於老臣對武界知之甚少,便也未敢多做懷疑,直至今日探脈老臣方敢確定。因為上次為風王探脈,風王還是處子,但今日老臣探知風王已非處子之身。”
因為連日的疲累而異常蒼白的臉,湧上了血色,俊美的眸中燃起熊熊烈焰,捏著皙白長指的手微抖。
李天祁騰的站起,旋風般衝出門外。
門外,那個雪白的身影立在寢宮前,似一座冰雕,由於寒冷、擔憂、焦急,不斷的侵蝕,終於,倒了下去。
李天祁衝向那個因為擔憂焦急而疲累昏迷的人。他掀起他的衣領狠狠搖晃,“起來,像個男人那樣起來,起來與我較量。”
“起來,叫你起來。”躺在雪地的人不動。
那一直高舉的拳頭放了下來,他深吸了口氣,“送他去醫治。”
他向著旁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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