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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她跟著越走越遠,好似她能夠這樣一直跟他回去一般,李天祁握緊了衛子君的手,“子君,跟我走—— ”那聲音充滿了無助與蒼涼。
衛子君突然覺得巨大的傷感襲來,“二哥,這一次,不跟你走,下一次,再跟你走。”
“下一次,是什麼時候?”李天祁望著她。將她的手拉近,迫使兩匹馬的距離更近,他們的大腿擦到了一起。
衛子君望向遠方,沒有回答,下一次?是什麼時候?還有沒有下一次?
走了那麼遠,送了那麼遠。
終於,李天祁停了下來,“回去吧,看你的臉都凍紅了。”
當分手的一刻來臨,他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有太多的話梗在喉嚨,不知從何說起。終於,李天祁再次祈求,“跟我走,不要讓我再看見你離去的背影。”
衛子君抬眸望著他,憂傷的情感填滿了胸肚,“這次,我看著你走,讓我來看著你的背影。等你走遠了,看不見了,我才回。”
眼底湧出溼意,“子君,我該拿你怎麼辦?怎麼辦呢?”李天祁深吸口氣,“有句話,二哥沒資格說了,但是二哥現在想說。”他將她拉近自己的身體,“子君——我愛你!在你是男人的時候就愛了,不管你是男人女人,都愛了。你別笑話二哥,二哥已經用盡全部的勇氣。”
說罷,他放下她的手,抖起韁繩,戰馬一聲長嘶,拔起四蹄,竄了出去。他走的那樣急,那樣的急,不回頭。北風,迎著他的面吹著,吹開了眼中的淚意。他想起了,兩年前那次棄她而去,那時的他,也是這樣,讓風,吹乾了眼中的淚。
黑色的駿馬揚蹄遠去,那個堅毅挺拔的身軀,和著黑鐵的大軍,漸漸化作雪原上的一條黑線。
衛子君沒有離去,她答應過他,直到看不見。
寒風吹起她的衣袍,淚水,模糊了她的眼。
二哥,子君終是不能夠給你。
子君不會笑話你,只會笑話自己,笑自己是感情上的懦夫,口中講著蒼白的道義原則,從不敢正視自己的心,就那麼眼睜睜看著你蒼涼冰凍的心,卻不肯去撫慰一次,任你一個人承受著感情的凌遲卻不肯去伸出援救的手,看你在冰冷蒼涼的人世掙扎,卻不肯給你片刻的溫暖,看你孤寂落寞的背影,卻不肯去追上去擁抱你。
為什麼,渴望到極致,還是不能夠一起,為什麼,愛念成狂換來的只有心碎,為什麼,這一生偏要遇到她,若只是為了離去,他寧可不曾相識。若是不曾相識……他們不曾相識……
忘了子君吧,也許沒有遇見子君,你會是快樂的,也許沒有子君的世界,會是沉靜柔和……
朔風吹得衛子君臉頰發痛,屹立於馬背的身影,清冷如玉,在寒風中顯得孤單而瘦弱。
擦乾模糊的眼,那條黑線消逝於雪原。衛子君緩緩轉身,拔轉馬頭。她看見了不遠處的妙州,心頭有了一絲溫暖,這樣空曠的雪野,這樣難耐的空寂的心,此時,真需要看見一道等她的身影,管那個人是誰。
衛子君向著妙州迎了上去。突然,衛子君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一直被離別的傷感籠罩,讓她忽略了一些人,她有些疑惑,一向尾巴一樣跟住他的賀魯,緣何今日不在?這不似他,除非他倒下了,他才不會守在她的身邊。一絲擔憂,急速掠過她的心,她快速向朅盤陀城馳去。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書信
入得營區,衛子君直接奔去了賀魯的房間,裡面沒有人,她又疾步走是出來,問向旁邊的附離,“賀魯去了哪裡?”
“回可汗,葉護他昨天半夜出去,一直沒有回來。”
衛子君聞言,感覺有些眩暈,果真出事了,他說那樣的話果真不太對勁。他會去哪呢?腦中瞬間閃過前天晚上他說的話:“我這一生,只是為了你,為你活,為你死……”
衛子君腦中一片轟鳴,這個傻子,他去幫她報仇了!在意識到這一點後,她突然生出一股怒氣,他孤身一人又能做什麼?只怕賠了自己的命不說,還要賠上她的命。他又可曾為她考慮?難道不知道她每次都要前去救他?就只是知道惹麻煩,也不管她要怎樣去解決這些麻煩。
衛子君越想越氣,一轉身就要離去。
“可汗——”那附離喚了一聲。
衛子君止步,“何事?”
“葉護說,留了信在房間,說等可汗問起,就請可汗去看那封信。”
有信嗎?他總算做了件善後的事,否則,茫茫雪原,她要如何去尋找他。已經快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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