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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君轉身握住迭雲的手,一雙清澈眼眸望向迭雲,“把你們都困在這兒了,唉!”眼神劃過一絲促狹,“反正迭雲一時回不去,給迭雲娶個突厥媳婦兒暖被窩吧!”
“你!還是沒個正經,再說,看我還理你不!”迭雲氣呼呼瞪了眼那笑眯眯的人。衛子君清澈的俊眸含著晶瑩的笑意,直直望著迭雲氣得紅紅的小臉,不由唇角翹起,讓人心疼模樣令她握緊了迭雲的手。
望著這樣的她,這樣的凝視,這樣緊握的手,迭雲一顆心開始狂跳,不自自覺垂低了眼簾。
迭雲的羞澀,更加讓她有了調侃有興趣,湊近他,小聲道:“迭雲,你也不用這樣害羞吧,這樣害羞是不能讓突厥媳婦生出小孩的!”
“你……你……”臭女人,迭雲氣得一撒手,跑回帳去。
衛子君開心地一陣大笑,望著跑開的身影,眼中透出一絲憂慮,搖搖頭,轉身向賀魯帳中走去。
已被士兵鏟走積雪的地面,又鋪了厚厚的一層雪。
帳前的附離正要通報,被衛子君抬手製止,抖落了一身的雪花,方邁時帳中。
帳中的爐火生得很旺,趴在床榻上的賀魯正側頭熟睡,長長的睫毛輕闔,玉白的面板暈上一層淡粉。
倒真是個尤物,衛子君暗道。
這隻箭射的不是地方,剛好射中了賀魯的右臀,也幸好射中了這裡,因為那一箭實在是太深了。只是箭上餵了毒,使得這傷口反反覆覆不肯癒合,半個月過去了,才有了見好的趨勢。
輕輕掀開被子,打算看看傷口,輕微的碰觸驚醒了賀魯。睜眼望見旁邊的衛子君,眼中有了一絲喜悅。
待驚覺她正在掀他的被子,情急之下,一把捂住被子,“別看,都好了!”
衛子君低頭輕笑,“你哪裡我沒見過!?”一把扯開了被子。
見了傷口頓時皺眉,“怎麼又流血了?你是不是不老實了?”拿起棉布輕輕拭去上面的血,見賀魯身體不住顫動,忍不住不耐心道:“你不要總是這樣扭來扭去,會碰壞傷口!”
“癢!”賀魯艱難地說了一個字。
衛子君啞然,再看賀魯紅得一塊喜布似的臉,一絲邪笑浮上,“賀魯,這般圓潤美臀就這樣毀了,可是心疼?”
賀魯越聽,臉上的神色越是糾結,他怎麼可以這樣形容他。美臀!!!他是無意的?他是故意的?
憋見他難看的神色,纖指在他光結的腰背一劃,“噴噴,這麼美的肌膚,又白又滑,真是個絕代佳人,這般顏色,浪費掉真是可惜啊。”
眼見著賀魯越來越鐵青的臉,衛子君貼近他輕聲道:“賀魯,做我的……男寵,可好?”
賀魯一愣,然後垂了眼簾,長長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羽翼輕輕顫動,良久不語,好似真的在考慮要不要答應。衛子君頓時忍不住大笑起來。
賀魯突然反應到又被她耍了,拉起被子,憤憤地扭轉臉,不再言語。
直到那人離開的腳步想起,賀魯抬起頭,又放下,還是忍不住沒有轉頭。
冰冷的室外,溫度似乎還在持續下降,地上積了兩尺厚的積雪,六畜及戰馬凍死餓死不計其數,經常有牧民凍死在雪原。牲畜吃不到牧草,瘦弱不堪,寒冷氣候讓牲畜不斷流產,仔畜也只能活下小半,這對完全靠畜牲維持經濟的西突厥來講,無疑是一場災難。畜牲是突厥的經濟支柱,戰馬則是突厥賴以作戰的工具。而那些不斷死去的戰馬,令西突厥就已經不是很強大的軍事力量,又被削弱了一半。
望著漫天飄飛的大雪,衛子君頓生一種無力感。這樣的國邊,讓她如何來守護這個國家?
“可汗,妾身給您熬了一碗桂花粥,這是大昱的幹桂花熬的,您快趁熱喝了吧。”熱依闞端了碗熱氣騰騰的粥過來,“可汗這幾日都沒吃下什麼,可汗不要再去憂慮,這雪總會停的。”
“嗯,羝藍她還好嗎?”自從衛子君將那些妃眷收繼以後,羝藍便如失戀般的大哭了一場,不肯再搭理他,但有時候又忍不住跑來牙帳偷看他幾眼。
“她呀,還傷心著呢。誰叫可汗你這般風姿,居然連個小孩子你也不放過。”熱依闞一笑,貼向了衛子君,眼中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柔情,輕聲道:“可汗你好生風流……”
衛子君一記苦笑,“愛妃當真冤枉我了,你看我哪裡風流了?”
“可汗哪裡都風流,這裡……這裡……還有這裡……”聲音輕得好似一片羽毛,熱依闞趴在了衛子君懷內,手撫遍了她的身體,“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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