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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祁的身體越來越僵,呼吸越來越急促。
衛子君的手撫上他的胸膛,滑向他的手臂,五指交扣住他的手指,纖指又緩緩滑上手臂,又滑下來,輕輕按揉他帶著薄繭的手掌。
“子君……別選樣……我們不該這追樣……”話雖如此,那身體已經癱軟成泥。
眼見他心智混亂,戒心喪失,衛子君滑向他手臂的手陡然發力,緊緊扣住了李天祁的脈門。
“你……”李天祁一陣羞憤,卻是又氣又笑:這法子,只有他想得到。
“李兄……’衛子君唇角翹起,“跟我回西突厥如何?”
“子君,玩玩即可,我任你羞辱,但是你說的不是真的吧。
衛子君一聲冷笑,“你以為我在跟你玩嗎?你我都是一國之主,誰也玩不起!”
一把扯起李天祁,冷聲道:“走吧!有你在,想必你的人奈何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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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置雅潔大方的主帳,燭光搖曳,帳內沒有任何複雜奢華的裝飾,異常簡樸,帳中稍後是一張書案,上面擺滿文房四寶,側邊一個瓷瓶, 裡面插滿卷軸及宣紙,再裡側是一處矮几及矮塌,最裡面被屏風遮住的是他歇息的床塌。
他居然住的如此簡樸,一絲心疼滑過。
那個人就這麼把他捉來了,輕而易舉地,令他感覺是個玩笑,但那個人卻是認真的。令他很想笑,他會殺他嗎,自然是不會,無論如何他都有這個信心,也想看看他還有什麼花樣。這些,很有趣。
抬眼又將帳中掃了一週,眼睛落到那方書案,看到那案上放有一副字畫,便好奇地走了過去。
“你最好不要亂動。”哥舒伐伸手攔住了他。
李天祁一記苦笑,這都是他交代的?“我只是想寫幾個字給你們的可汗。”
哥舒伐看了眼案上的紙筆,緩緩放下了手。
李天祁走近書案,發現書案的宣紙上寫有一副行草,那是一首寶塔詩,是他的字型。手撫宣紙,輕輕讀了起來。
情
執鐵,揮戈
對殘月,吟長闋
仗劍策馬,笑點山河
群山烽火起,朝向雲中歌
任憑刀鈍刃乏,御劍鐵血踏破
拼將十萬頭顱血,誓要乾坤正顏色
點頭讚歎了一聲,然後,淺笑提筆,在下面續了起來:
愛
傷魂,蝕魄
拋不下,捨不得
生不欲離,死不肯別
攜君跨滄海,只登巫山缺
傷透五臟六腑,難卻一生執著
夢裡夢外復兩裁,此情綿綿何時歇
寫完擱筆,方是一驚,自己怎會寫出如此露骨的詩句,可是想要擦掉也是不可能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帳簾一挑,賀魯走了進來。
兩個男人目光對接時,都是一愣,之後,眼中都生出熊熊火焰,頓時激起火花四射,噼啪作響,旁邊的哥舒代見此情景,好似怕燒到白己一般,識趣地退後一步。
“真是想不到,又成了階下囚。”賀魯語含輕蔑,冷哼一聲。
“呵呵——階下囚,總比身下囚要好很多。”李天祁冷冷一笑。有意所指。
“哈哈——身下囚,總比囚不得要好很多。”賀魯也是一聲夯笑。
李天祁臉上升起一層妒意,“想不到,原來他喜歡你這樣的,妖里妖氣,不似個男人,若是當個小倌兒,肯定會是頭牌。”
“小倌,就不必當了,他的需求很大,就他一個我都應付不來。”賀魯揚眉看向李天祁。
心裡的醋意越來越大,燒灼著一顆心,“他人呢?我要見他!”
“我們的可汗豈是你說見就見的?”賀魯冷臉道:“他正在我帳裡歇著呢。昨晚他與我一起,折騰了一夜,累到了。”
李天祁失控地上前抓住賀魯的領口,“是男人,解開我的藥力,我們真正地打一架。”
賀魯冷聲嗤笑,“又是這般不自量力,你難道還想象上次一樣被打到?”
“你們在幹什麼?”冷冷的一聲傳來,一個飄逸的身影走了進來。風流不羈,倜儻卓然,燭光搖曳下她的身姿優雅而魅惑,帶著一種超越了性別的極致邪姜。
衛子君見到兩人似兩隻公雞一般鬥在一起,隱隱升起一層薄恕,“李大祁,這裡不是你的皇宮,可以讓你為所欲為,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