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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風!半年未見,你武功大有長進,精彩啊!”阿史那欲谷笑著走向衛子君,拾起地上短刀,對上依舊還軟弱無力的賀魯,“你呀!居然不守規矩,自家人比武,為何如此兇狠。”
賀魯哼了一聲,寒玉般的俊臉泛起一陣青紫,“誰叫他用那等妖異之功夫!”
衛子君聞言,長眉一挑,駁道:“功夫就是功夫,何來妖異?世間之大,世間功夫亦博大精深,身懷絕技之高人奇人遍佈天涯,求學之路漫漫,我尚只是學了皮毛,若葉護遇到武學精湛之人,豈不驚為鬼神?”
賀魯被噎得說不出話,一張俊俏白麵憋得通紅,卻又忽的一笑,冷聲道:“休要得意,你我再比騎射!定叫你甘拜下風!”
比試騎射!那日聽一眾屬下說過,她唯有騎射比不過他!但好勝心已激起,她要做的事,沒有做不到的。
思及此處,衛子君笑道:“葉護大人現在的體力恐怕拉不開弓呢!而我也恐現時騎術不濟,不如這樣,我們約定十日後比試如何?”
“十日?十日後你一樣不是我對手!”賀魯冷冷一瞥,輕嗤道。
“今日我不一定勝過你,但十日後便難說了,也許是你不一定能勝過我了!”衛子君輕笑道。
“無論十日百日,我打賭你定輸在我箭下。”賀魯語含不屑。
“你敢打賭?”衛子君湊近賀魯問道。
“賭就賭,你說賭什麼!”賀魯毫不示弱。
“既然是你要賭,那賭注便由你說吧。”衛子君低頭擺弄指甲,懶洋洋地道。
“好!”賀魯盯著衛子君的臉,“若你輸了,你便做我十天奴,伺候我洗漱更衣,包括為我洗腳,總之,叫你做什麼你便要做什麼!”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快意。
“呵呵——”衛子君輕笑出聲,他可真夠狠的。“好吧,我答應。若是你輸了,我也不勞你洗漱更衣的,你……便吃十天草吧!”
“哈哈哈哈——”阿史那欲谷大笑起來,“吃草!哈哈哈哈——像馬兒一樣吃草?哈哈哈哈——”
…
注:①:“經濟”一詞,公元4世紀初東晉時代便已正式使用。所以眾位親表砸我呀。當時意為:“經世濟民”、“經國濟物”,也就是治國平天下之意。
②可敦:突厥可汗的正妻。相當於漢人的皇后。
③附離:突厥語,侍衛。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六十三章 輸贏
衛子君之所以與賀魯打賭,就是要給自己確立一個目標,她這個人,只要下目標,便會鍥而不捨,全力以赴,而且她誇了口的事情,便算拼了命,她也要做到。
她叫來她的附離首領,最忠於她的哥舒伐,命他找出精於騎射之人,與之一番切磋。
得了騎射的訣竅要領,她便不再要那些人陪同,獨自一人鑽研苦練,不肯有稍許的歇息,每日只睡兩個時辰,直到後半夜才肯歇息。便是在夜晚的月光下,也見到她騎著駿馬揚弓拔箭的纖細身影,那挺拔玉立的身影,被皎潔的月之清輝籠罩,魔魅兒張揚,散發著桀驁之氣,卻又柔媚異常。
阿史那欲谷每日都是在校場外默默地看著那個身影,默默地守候注視,看著她瀟灑的身姿,看著她倔強地一箭又一箭,看得心也沉淪,人也痴了去。他堅持著等她一起歇息,只因不肯稍離了那目光。她苦勸無用,只得由著他。
第一日練下來,阿史那欲谷便發覺她練到兩手顫抖端不住馬奶,拿過她的手一看,驚見她的手上磨出的血泡,以及被弓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臂,害得阿史那欲谷心疼得落了淚。
“莫要再比試了,輸他一樣又如何,算了啊,別練了!”
但她決定的事,誰又阻攔得了,幾日過後,她纖細柔嫩的長指側邊磨出了繭子。她看了看手指的細繭,淡淡一笑,雖然是異常在乎自己外形的人,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的缺憾,但這點遺憾,她還可以忍受,因為她必須要贏。
十日很快便過去,最後一日,極度睏乏的衛子君舒舒服服地睡了個長覺。
約定的日子終於到來。
這日一大早,賀魯便趕來了,一身雪白騎服,襯得他異常俊美,飛揚的墨髮輕舞,腰側的箭袋隨著馬的步伐輕拍著他修長的大腿。
雙方在校場內拉開了架勢,場內圍滿前來觀看的東西廂將士,還有一些看熱鬧的牧民,將校場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裹起來。
賀魯依舊騎著那匹白色泛著金光的汗血馬,神色飛揚,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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