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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衛子君臉上一熱,那竟是一本來自大昱的春宮圖,而且大多是束髮錦袍的男子,衫袍凌亂,裸著下體,呈各種交合之姿,有的兩個男子於駱駝上,有的一男一女於室外樹下,有的兩個男子於室內紅燭桌畔,一幅幅活色生香,令人臉紅心跳。
衛子君來到這裡,很久不曾接觸這些香豔畫面,乍一見到不禁呼吸微亂,手一抖,書冊掉到地上,尷尬轉臉輕咳了聲。
立在衛子君身後的張石,瞥了眼書冊,輕輕拾了起來,溫雅有禮的遞給了衛子君。
衛子君望向賀魯,後者臉一紅,不自然地撫上脖頸,似要掩蓋什麼罪證。
衛子君順勢仔細看去,發現賀魯頸上的一塊紅痕,以她的經驗,她知道那是什麼。一個吻痕!
這小子,終於開竅?開始偷吃了?戲謔的笑容立現,當著張石的面,故意讓他難堪,“賀魯,昨晚在哪裡過夜呀?看你這熊貓眼,該是熬了一夜吧。”
賀魯心下一陣氣苦,這人怎麼做完壞事就能忘啊,他難道一點印象也沒有?昨晚如不是因為他,他怎能在帳外徘徊半夜?生生地熬成個熊貓眼?
衛子君的確不記得她做過的壞事,並非她刻意忽略自己做過的壞事,實在是她醉得根本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賀魯,是哪家的姑娘?我來給你做主。”衛子君溫柔笑道。
賀魯臉上升起一層薄怒,“不是姑娘,是個男子!”
啊?衛子君一驚。
難道她真的讓他染上了龍陽之癖?當初完全是惡作劇的報復行為,並沒有想著去害他。而如今兩人前隙已消,果若如此,她倒是有些歉意了。
“賀魯?當真喜歡男子?”試探問道,希望他答“不”。
“是!這裡!”賀魯冷著臉指向自己羞於暴露、用手遮了一整日的吻痕,“這裡,就是昨晚被那個男人親的。”
衛子君瞪大眼睛。
張石啞然,這對君臣的相處方式,真是有趣。
捉不得,見不得,想不得,想了痛。
一聲嘆息,筆尖輕點硃砂,紙上一個少年,夕陽白馬,淺笑而立,目若碧空,璀璨生輝,白衫飄舞,灑脫傲然,身後霞光瀰漫,碧荷盈蕩……筆尖輕點於紙,少年優美唇形瞬間光彩奪目。
“陛下,衛風他未雨綢繆,組建了十萬鬼面騎,英勇神武,勢不可擋,且他並無野心侵佔大昱土地,所以,臣以為,還是將討伐西突厥一事先放一放吧。”又是那個青衣男子。
“嗯,朕也是一時氣憤,這事……再說吧。”
“陛下,威風他種出了蔬菜,糧食也快豐收了,西突厥現在是豐衣足食,他還大力牧養牲畜,尤其是汗血寶馬,他派了專人組建了王族專有的最大規模的馬場,那些優良的馬種,都是為戰馬準備的。他還禁止汗血馬買賣,外族人求之,需要萬金啊,所以,現在的西突厥看似災後,實則很是富有。”
俊朗的容顏逸出溫柔的笑,眼眸裡光彩流動,晶瑩閃爍,手指撫上乾透的畫面,輕輕撫摩,“他,是很會賺錢。”
“是,他將大批的馬屁牲畜與大昱、吐蕃、西域國家交換大宗布帛,絲織品、茶葉、糧食,但是從來不用優良馬種交換,要求其好馬,是要付出相當代價的。”青衣男子神色倒好似有了絲驕傲。
“這是他的戰略。突厥馬技藝絕倫,筋骨合度,其能致遠,作戰效能更大,我們的戰馬都是以前從西突厥引進優良馬種,才提高了戰馬的作戰能力。他之所以如此,是不想讓周邊國家的軍事力量強大,起碼,不是因為他而強大。”提筆在那腰間玉佩上潤了色,忽又道:“你說,就像東突厥一樣,叫他稱臣,他會答應嗎?”
“可汗是驕傲的人,必定不會答應。並且可汗曾立誓於先王,誓死守護西突厥,所以更不可能答應。”
嘲諷一笑,“他與那個阿史那欲谷關系還真不一般啊。”
“……”
“他與那個阿史那賀魯如何了?”又佔飽了一團墨。
“這個……臣不敢隱瞞,他招了阿史那賀魯侍寢。”
“啪”筆尖一團墨滴於几上,漸漸散開,眼見著那墨汁就要流到紙上,情急慌亂下忙用袍袖去擦開那團墨漬。
怎麼這麼酸啊,又酸又苦,他想發兵啊,即刻就想,把那人捉回來,把他關起來。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八十章 遭挾
連綿的氈帳上空,飄著酥油奶茶的清香,牛羊肉烤得流油,滴落火堆,帶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