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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哥舒伐不知怎麼回答,“這並非傳言,可汗是要有賢王在身邊才能睡呀。”
“胡說!以後不準再有這等傳言!這……會影響可汗的聲望。”衛子君氣道。她何嘗不怕自己也背了個黑鍋。
似是終於明白衛子君的意思,哥舒伐釋然道:“賢王不必憂心,屬下們都知道可汗對賢王,猶如對自己的兒子一般疼愛,所以並無他想。屬下也都知道賢王的為人,都不曾懷疑過賢王,至於有些不好的傳言,那只是右廂傳的,在我們左廂,是少有這樣傳言的。”
“不信就對了,告訴你們,沒有那回事。”衛子君急切地表明著自己的立場。
幾個屬下不由嘀咕,這什麼都忘記了,又怎麼記得這事兒有沒有的?就算是有,他也依然是他們敬愛的左賢王,不會有什麼改變的,他又何必急著扯清。不過他們左賢王,雖然馳騁沙場勇猛無比,但退下戰場這般文弱的模樣,好似還真需要個偉岸男子來疼才好。
見這幾人鬼祟的模樣,衛子君一陣氣惱,不悅地想站起身,正要揮退這些人,卻見阿史那欲谷跑了進來,口中嚷道:“風——你怎麼又跑了,不知道你不在我睡不著嗎?快點回來陪我睡覺啊!”
衛子君聞言差點從椅子上跌下去,心中哀叫一聲,無奈地手撫額頭,她算是扯不清了。
周圍的將士斜眼偷看她的表情,差點嗤嗤出聲。憋紅著一張臉,都躬身告退。
[第二卷 突厥篇:第六十一章 舊情]
“風,我知道你不喜歡鬍子,你看,乾淨吧。”沐浴過後,阿史那欲谷摸著剃去鬍鬚的光潔下巴,期望得到衛子君的一聲誇讚。
“嗯!”迫於無奈,衛子君只好暫放手中的書冊,應了一聲算做回答。
“你怎麼又敷衍我!”阿史那欲谷不願意了,扯著衛子君不放。
“嗯!乾淨!”這個晚上,這樣的情形已經不知多少回了,她強忍著心中的不耐繼續敷衍他,畢竟,他沒有多少時日了。
“那,你不摸摸?”他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
衛子君心中一陣好笑,原來這樣個目的,竟讓他如此為難,反覆著問了許多次,真是像個小孩子。
忍住笑意,探手上去撫了撫,又禁不住失笑。
見到她識破般的發笑,阿史那欲谷一陣臊熱,不敢去看那對直射過來的笑意盈盈的水眸。
他比半年前,更讓他心慌了。
兩人一陣沉默,此時更鼓傳來,已是二更。
“我們睡覺吧!”阿史那欲谷驅褪那份臊熱,來拉衛子君的手。
“一定要我陪著你睡嗎?可汗,我們還是要注意些我們的言行,外面已經有很多傳言。”衛子君儘量婉轉地提醒道。
衛子君沒有得到回答,卻眼見著他那張嘴癟了起來,眼眶也跟著紅了。
天啊,這人可惹不起呀,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像根小針,一下子便扎到了衛子君的弱處,令她心疼不已,“好了,睡覺!睡覺!一起睡啊!”
她想起母親去世前那段日子,不也是像個小孩子一樣愛委屈愛落淚,但她那時又怎會知道她時日無多了呢,畢竟一切都無預兆。也許,這便是一種預兆,想及此處,心疼又加了幾分,輕撫他的背來安慰他。
“這次留下來睡好嗎?你每次都是躺到我睡了便走。”阿史那欲谷有些埋怨地望著她。
“啊!原來是這樣啊,還好,我就說嘛……”衛子君心下頓時釋然。
她就說嘛,陪一個大男人睡了兩年,這也太不像話。
見她那幅鬆了口氣的樣子,阿史那欲谷顯然很是不爽,“也不是次次都走,有時候你比我先睡著,就會睡在這裡。”
衛子君摸摸鼻子,感覺有些丟人。
躺在寢宮火炕上,面對一個還應算是陌生的大男人,難免尷尬,便轉身向裡,背對著他。
“你為何背對著我!轉過來!”阿史那欲谷不講理的道。
衛子君嘆了口氣,轉過身來,便對上了他粗鄺的臉孔。
阿史那欲谷定定地望著她的臉,手輕撫上去,喃喃道:“真像啊,真像她呀。”
像誰?又是說她娘吧,看來這突厥可汗與她娘難不成有過什麼舊情?
“可汗認識我娘?”好奇問道。
“是啊,你娘是個勇敢美麗的奇女子,當年她女扮男裝投在你爹麾下,在涼州一戰中被我俘獲,方知曉她女子身份,我戀慕於她,她卻喜歡你爹,只恨我阿史那欲谷沒有早一些認識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