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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就算立刻調理出了那啥,本姑娘孤家寡人的,也沒法給你整出個乾兒子來呀。
最後,扶二嫂滿意的端著空湯盅走了,留下高進無比哀怨的抱著鼓囊囊的肚子歪在熱炕上發黴。
“駙馬爺,肖大人造訪。”掌燈時分,長安在外頭稟報道。
莫不是江守義那邊出了什麼狀況?高進驚得眼皮子亂跳,趕緊讓長安把人給請進書房院。目前,她正在變相禁足期間,還是少接近大門的好。
果然不出她所料。肖義和急得滿頭大汗,一見到她,便顧不上揖首,扯著嗓門嚷嚷著:“高大人,這回您一定得幫幫守義。”
“他怎麼了?”高進招呼他坐下來,親手遞過去一杯溫水,“肖大人莫急,你得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才知道要怎麼幫江兄。”
肖義和聞言心中大安,一口飲盡杯中的溫水,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今天上午,京都衙門終於重新開庭,在衙門大堂接著公開審理江叔涉嫌當街調戲曹嬤嬤一案。開庭伊始,京兆尹武大人便說,初審時因嫌犯江某昏迷不醒,案件本身疑點重重,所以案子重審。
這一次,曹嬤嬤穿著打扮十分低調,不但荊釵素裙,而且腳上的老舊黑麵棉鞋是補丁摞補丁,象足了普通的粗使婆子。
直到江叔和兩位白姓老者問答完畢,她都是淚漣漣的跪伏在地上,從頭至尾沒有吭過一聲。而是由她的辯護訟師代為回答了所有的詢問。
接著,訟師宣告他們這邊有新證人指證江犯是一個品行低下的市井無賴,江犯所說的每一個字都不可信。
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首先出庭的居然是江嬸和她的堂兄。
江嬸以她和江某近十年的婚姻為例項,全方面的證實了江某是一個遊手好閒、整日裡無所事事、只知道吃軟飯搞家暴的中山狼。末了,她摸出了一條白綾,當堂提出要和江某義絕。如果武大人不成全她,她將吊死在衙門大門上,以死明志。
經再三勸說無效,武大人只得判了江氏夫婦義絕。因為江叔是事實上的上門女婿,所以他只能帶著江守義淨身出戶。
而她的堂兄則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敘說著他與江家結親、悔親、再結親、再悔親的全部經過,用他長女和次女的慘痛經歷指控江犯叔侄倆就是兩頭披著人皮的白眼狼,強烈要求衙門嚴懲惡徒,為民除害。
然後,辯護訟師又一口氣請出了數十名證人。這些證人有男有女,有垂髫黃口小兒,也有年近七旬的白髮老者。他們分別是江家的街坊、同事、朋友……經過他們長達近一個時辰的輪番指控,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曹嬤嬤當時就是凌遲了疑犯張某,那也是替天行道,功德無量。
江叔身上帶著重傷,又羞又怒,終於扛不住,生生的暈倒在堂上。
武大人只好宣佈次日再審。事後,他派人把前去聽審的肖義和請進後衙,明確指出:唯有高駙馬出庭作證,方能鎮得住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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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打不死的小強
肖義和眼巴巴的瞅著高進,懇求道:“高大人,您一定要出面做證啊。卑職敢以項上人頭擔保,江叔和守義絕不象他們說的那樣。那些都是曹家潑汙水,亂咬人。”
高進沒有吭聲,只是靜靜的坐在他對面,俯身拿起火鉗拔弄火盆裡的銀屑炭。
呼呼,三兩下過後,那幾塊巴掌大的銀屑炭變得通紅,扯起了長長的火舌。
肖義和以為她也怕了曹家的權勢,不敢出面做證,心裡的怒火象那火盆裡的火舌一樣,蹭蹭的竄了起來。哼,無風不起浪,外頭的那些傳言未必全是假的。是他太幼稚,被娘娘腔的三兩句好話就哄得團團轉,竟忘了曹家的嫡長女現在還是這府裡的姨娘。
他騰的站起來,抱拳告辭:“如果高大人覺得為難,就當下官沒來過……”
丫的,自己這是啥人品啊,手下的人咋就沒一點兒做下屬的自覺性高進被他氣得哭笑不得,頭也不抬,啪的扔了手裡的火鉗,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肖義和,你就是這樣求人辦事的嗎?你還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和往常的隨意平和不同,這聲音裡鏗鏘有力,不怒而威,砸在肖義和的心裡,一字一個坑。
“我……下官……屬下……”陣腳大亂,毛臉脹成了豬肝色,他一時詞窮。
高進這才抬起頭來看著他,指著錦杌命令道:“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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