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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灑花夾褲,褲腿胡亂的紮在青緞粉底朝天靴之中,自有一番風流倜儻。
“秦媽媽向來無利不起早,又是什麼風把您吹來的?”他不羈的高高挑起半道劍眉,歪噙著一隻嘴角,吊兒郎當的打馬過來。
虎子不由暗地裡提高了戒備——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敢這麼騎烈馬的人絕對是有兩把刷子的練家子。這個劉三不簡單。
秦三娘臉上的驢糞蛋險些龜裂,強忍著四處亂竄的怒火,扯下系在腋下的大紅絹帕掩嘴嗔怪道:“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小冤家!奴家好好的生意全讓您給攪和了。這些天,白花花的銀子只見著出,就沒見回來。上百口人等米下鍋呢。冰天雪地的,奴家也只好出來跑點小生意,好歹賺一兩個買米錢。”
劉三公子跳下馬來,嘖嘖的搖頭:“秦媽媽,瞧您說的,好象小爺是個十惡不赦的匪徒一般。”壞笑著走到她的身邊,微微探過身子,湊到她耳旁悄聲說道,“當小爺是傻的麼?販賣幾個粗使婆子能賺幾個錢?還不夠媽媽您一壺酒錢!哼,不要以為小爺不知道花滿樓真正的主人是誰?你這個老貨和高進那廝耍得小爺好苦!聽著,今兒你們倆不把秋紅姑娘交給小爺,小爺沒完!堂堂的駙馬爺開妓館,這回聖上只怕沒那心情理會什麼‘年少輕狂’了。”
秦媽媽驚得兩隻眼珠子亂轉,悻悻的陪著笑臉,道著萬福:“哎喲喂,多虧了公子您提醒,不然奴家差點忘了高公子就是這府裡的駙馬爺。奴家一定謝謝您。奴家就是這地上的一點塵土,又天生膽小,可不敢跟天家亂攀關係。這趟生意奴家也沒那膽量做了。”說罷,氣呼呼的衝身後那十多個僕婦甩著帕子,喝道,“得了,算老孃瞎了眼,今兒白忙活了。你們還杵著做什麼?等公子爺打賞啊。滾,都給老孃滾回去!”
劉三公子嘿嘿冷笑,抬起馬鞭擋住她:“別介,有小爺給您撐著呢,您怕什麼!”
秦三娘腳下略滯,已經換上了笑臉:“奴家孤伶伶的,在這世上無牽無掛,頂了天也就是一個賣笑的。天家的火啊氣滴,也只會衝著那些穿紅著紫的一品二三品的大官老爺們發,象奴家這種卑賤的東西,看一眼,都嫌汙了眼呢。奴家怕什麼!公子爺,您說奴家說的對不?”說罷,雙眉不屑的高高挑起,眼底精光閃閃,毫不畏懼的一把抓住馬鞭硬往自個兒臉上湊。
眼底掠過一絲陰戾,劉三公子臉上的邪氣又重了兩分。
“原來是旭兄大駕光臨啊,失敬失敬。”眼見著火藥味越來越濃,高進突然出現在大門口。
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身子看向大門口。
把馬鞭從秦三娘手裡抽出來,劉三公子用馬鞭輕輕敲打著自己的手心,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我還以為進賢弟當了駙馬爺,就不認得我劉某了。今兒就是這大門口吵翻了天,賢弟也不會露面呢。”
這丫也太囂張了。虎子劍眉緊鎖,正要發作,被高進伸手攔下了。
“長安,領著秦媽媽她們去見扶管事。”她自已則對劉三公子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笑盈盈的說道,“難得旭兄賞臉光臨寒舍,篷畢生輝,請!”
長安等人以為自己看錯了,眼睜睜的瞅著那兩人已經並肩進了大門,儼然多年不見的患難老友一般。這是神馬情況!還真把劉三渣當成上賓往府裡請啊?
“秦媽媽,扶管事在西院等著您呢。”長安把秦媽媽一行人引進了大門。
跟在長安身後,秦媽媽伸著脖子東張西望,隨口問道:“長安,這麼大的院子,怎麼難得看到一個人影?”
長安頭也沒有回,絮絮叨叨的說開了:“我們家老太爺把人全叫回去了,三公主、兩個姨娘和宮裡來的那幫人都住在後院裡呢。這前院就只住著駙馬爺、扶管事、虎子哥還有我,一共才四個人。所以,您當然看不到其他人……”
這時,秦媽媽突然捂著肚子慘呼:“哎喲,哎喲。”
長安連忙轉過身來,嚇了一大跳,雙手緊緊護著胸連連後退:“秦,秦媽媽,您,您這是怎麼了?”
這才一眨眼的工夫,秦媽媽臉上的妝全花了。她用手一抹,粉底、胭脂和著冷汗,象是五顏六色的漿糊堆在臉上。再配上她那痛苦的擠成了一團的眼睛鼻子,整張臉分明就是鬼節裡才賣的那種鬼臉面具,而且還是最醜最恐怖、據說煞氣最大的那種。
尖叫聲此起彼伏,其他的丫頭婆子們抱著頭四下裡逃竄。
“哎呀,你們回來,不要亂跑!”等長安反應過來,十幾個僕婦早就跑光了,只有秦三娘捂著肚子哭爹喊孃的在雪地裡打滾。原本相當豔麗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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