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4 頁)
。 ~前者的頭髮鬍子是人群裡唯一打理過的。不過,此刻,他窘迫得老臉通紅,抱頭蹲在地上,三下兩下的就把梳得好好滴髮髻抓成了鳥窩。
而江守義這娃……他洗了臉嗎?高進眯縫著眼睛看了好幾眼。呃,有待調查。
他頂著一個蓬蓬頭,環抱著膀子,和其他圍觀群眾一樣,臉不紅心不跳滴斜眼瞅著崔氏。
崔氏穿著藍底起白花的棉襖裙,懷裡摟著低頭默默啜泣的崔二姑娘,坐在草地上。
崔二姑娘是大紅的小棉襖配綠綾夾褲,腦後梳著一條烏黑髮亮滴麻花辮。什麼首飾也沒有戴,只是在辮子一端綁著紅豔豔的紅頭繩。
高進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看到窈窕的背影,她不由對這位的長相充滿了期待。
這會兒,崔氏正扯著江守義滴一隻褲腳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滴向眾人哭訴她是如何一把屎一把尿滴拉扯大江守義這位仁兄滴。
她的一通拖著哭腔的說唱下來,估計江守義早死的親孃都會自愧不如。
人群裡有一大半個看向這對叔侄滴眼神明顯嚓嚓的迸著小火花。
剛剛才得了白眼,長安不敢出聲,只敢撇撇嘴,拉拉高進的袖角。那憤恨的小眼神幾乎能把崔氏燒著了。如果不是高進在一旁鎮著,小傢伙估計已經跳出去指著崔氏的鼻尖搞檢舉揭發了。
說老實話,高進也被逗號眼的從容鎮定……是超厚臉皮給鎮住了。哇咔咔,目前這種狀況下,不洗臉是有先見之明啊……要是換了她的話,只怕早就打地洞逃了。
終於,崔氏唱完了。
江守義等了一會兒,確定她是真沒下文了,這才不緊不慢的挑眉問道:“崔姨,守義向來記性不好。過去的事不大記得清了。想問一下,當年您和家叔成親時,守義到底是多大啊?剛滿月?一百日?還是半歲?”
崔氏眼光閃爍,不敢接話,唯有轉過身子和崔二姑娘抱頭痛哭:“哎呀,奴家早死的爹咧娘啊……”
可是,圍觀群眾聽了一半,不滿意。有人扯著嗓子吼道:“姓江的,你丫那時到底多大啊?”
江守義轉過頭去,衝聲音發源地瞪眼回吼道:“這女人前幾天才和我叔義絕。滿打滿算給江家當了十年的媳婦。你丫說老子當時有多大?”
話音剛落,剛剛那聲音反唇相譏:“老江頭,就這種女人你也能跟她過十年孃的,換條母狗也比她強啊。”
人群裡便“哄”的笑開了。
江叔的頭幾乎埋到了胯下。
高進聞聲望過去,只看到了一個粗粗壯壯的背影。那人可能是覺得打錯抱不平,躁得不行,跑了。
“義哥哥,堂姑的話是誇張了點,可是,這十年,義哥哥摸著良心問問,堂姑是短了你的吃,還是少了你的穿?堂姑刻薄過你嗎?”崔二姑娘抬起頭,勇敢的力挺崔氏。
在這種一邊倒的不利形勢下還敢大聲質疑,高進不得不佩服這位姑娘的伶牙利嘴+超級厚臉皮。
掃了江守義一眼,她搖頭輕笑,暗道:絕配
江守義沒有回答,只是笑眯眯的抱著膀子看著她。 ~那笑容裡紅果果的盡是嘲弄和不屑。
崔氏趴在她的肩頭,嗚嗚嗚的小聲哭泣。兩個互換了一下。看樣子,下面輪到崔二姑娘唱主角了。
崔二姑娘到底是姑娘家家滴,被前未婚夫這樣目光灼灼的瞅著,怪難為情滴,一邊摟著崔氏,一邊垂下頭,輕聲說道:“堂姑待義哥哥就象是親生兒子一樣,為義哥哥的親事操碎了心……如果不是堂姑大力掇合,我爹又怎麼願意把奴家許配給義哥哥……”聲音越說越小,小姑娘嬌羞得把頭埋到了胸脯子上。高進只看到了烏黑濃密的頭髮裡現著兩隻赤紅的耳朵尖。
“死妮子,你胡說什麼?”一直選擇當駝鳥的江叔此刻卻突然彈跳了起來,吹鬍子瞪眼睛的打斷了她,吼道,“你爹早就當著街坊們的面悔了婚。街坊們可以做證,你的庚帖,我家守義早就還給了你爹。我家守義現在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資訊冒得太快,圍觀的群眾們明顯反應不過來,都張著嘴,懵了。人群裡靜悄悄滴,連一句咳嗽聲也沒有。
“叔,您也知道那是我爹糊塗。這世上哪有一女嫁二夫的。”崔二姑娘掩著嘴,嗚嗚嗚的抽泣起來,“奴家氣不過……除了義哥哥,奴家誰也不嫁……奴家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
人群裡“嗡”的一下子,炸開了鍋。
有人忍不住,嚷嚷著:“老江頭,你這侄媳婦不錯。比你那媳婦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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