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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宇明道，“她曾經在烈焰訓練營學習過三年。”

“烈焰訓練營？”萬祖發倒吸了一口涼氣，“那裡是全球五大著名的格鬥訓練營之一，能夠從那裡走出來，身手可不簡單啊。”

賴宇明道，“她的功夫就是在那裡學的。”

萬祖發忽然道：“小明，我聽說你媽媽說，你似乎在和那位許小姐談戀愛？”

賴宇明怔了怔，低聲道：“是。”

“她是個優秀的女孩，可是你們不合適。”萬祖發的聲音理智而清醒。

“師父……”

賴宇明心裡一緊，面色蒼白的抬頭看著萬祖發，萬祖發將他撫養成人，又教他學習跆拳道，兩個人的關係可以說是情同父子，他對萬祖發一直都是極為尊敬和愛戴，對萬祖發的話也極為信服。

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萬祖發繼續道：“小明，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心裡想什麼我都清楚。可是，孩子，你這是在做夢啊。”

萬祖發的話讓賴宇明心如刀絞，只是做夢嗎？

他問道：“師父，你……為什麼這麼說？”

萬祖發低聲道，“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些關於你父親的事。”

賴宇明喃喃道：“我父親？”

萬祖發道，“以前你總是問我你父親的死因，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是怕你報仇不成反而惹禍上身，這幾天我和你母親商量了一下，覺得是應該要告訴你實情的時候了。”

賴宇明沉聲道：“請講。”

萬祖發道，“我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你爸爸是出車禍死的。”

賴宇明道，“是，我一直很奇怪，我爸爸有那麼好的駕駛技術，當年怎麼會出車禍？”

萬祖發道，“那是因為，他遇到了殺手。”

賴宇明心頭一震，“你說什麼？”

萬祖發道，“當年你爸爸是臺北警察局毒品調查科的一名警察，當時臺北有一件當時非常轟動的案子，是關於烈羽的前任幫主上官雄的藏毒一案，警方在上官雄的公寓裡搜出了幾萬克的毒品，但是上官雄卻一直拒絕認罪，這件案子審了很久，就在他最後一次出庭的路上，遇到了殺手狙擊，上官雄當場身亡，而你父親作為當天開車的司機，也因為身中流彈而導致車毀人亡。關於這次事件的始末，你可以翻閱一下民國八十八年九月二十二號的報紙，上面有詳細的報道。”

賴宇明開口道，“這件事是誰幹的？”

萬祖發道：“是許宣哲。”

賴宇明的心狂跳起來，一下又一下，他只覺得腦子嗡嗡直響，而喉嚨又幹又澀。

他的手控制不住的發抖，他在衣兜裡摸出火機和香菸，連續打了三次才將香菸點著，狠狠的抽了一口之後，他才沉聲問道：“為什麼是他？”

萬祖發道：“當年上官雄手下有三個得力干將，許宣哲、趙城源和王楓。許宣哲為人心狠手辣，精明能幹，得到上官雄賞識並重用，但是許宣哲的勢力日益壯大之後，上官雄卻漸漸感到了威脅，便想除掉許宣哲，許宣哲為了自保，也為了扳倒上官雄，自己當上老大，於是設計誣陷上官雄藏毒，最終令上官雄鋃鐺入獄。上官雄在獄中拒不認罪，到處喊冤，還請了最好的律師辯護，許宣哲生怕夜長夢多，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派了殺手去幹掉他，沒想到卻讓你的父親成了無辜慘死的犧牲品。”

賴宇明低聲道：“既然這樣，當年警方為什麼不將許宣哲繩之以法？”

萬祖發道，“許宣哲做事滴水不漏，當年的殺手，全都被他殺人滅口，警方雖然懷疑是他做的，卻苦於沒有證據，這才讓他法外逍遙多年。”

頓了頓，萬祖發道：“其實，他們之間的恩怨，還有另外一個版本。”

賴宇明抬頭看著他，“另外一個版本？”

萬祖發壓低聲音道：“也有人說，上官雄和許宣哲的老婆有染，許宣哲為了報奪妻之恨，才設計陷害他，不過不管怎樣，上官雄死在許宣哲的手裡，這是鐵的事實。”

——原來是這樣。

愣了愣，賴宇明問道：“師父，這些事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我開的是武館，身邊有很多黑道上的朋友，當年臺北警方曾經找我做他們線人，所以臺灣黑道上的恩恩怨怨，少有我不清楚的。”

賴宇明面朝湖水站立著，一動不動。

就在數天之前，在這裡，鴻離曾經當著他的面，將那條項鍊扔進了水裡，那時候他以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帶著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