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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一顆,夠他這輩子揮霍的了,他為何要舍易取難呢?還有,皇上的玉佩乃是貼身之物,他又如何能取到?關於這點,皇上也沒有說過,真真讓人費解啊!”慶王一臉深思地看著毛樂言,他始終還是有疑心,甚至懷疑毛樂言便是毛逍遙,因為毛逍遙入宮為太后治病的時候,毛樂言也說回了孃家。不過,他卻不相信毛樂言懂醫術,因為在毛樂言逃離王府的那段日子曾經病了,她卻不懂得醫治,一個醫術如此高明的大夫,不可能連這麼輕的寒症也治不好。這點,也是說不過去的。
毛樂言如今也不指望他能全信了,她剛安頓下來,真的不想這麼快又要重新漂泊,她不想過那種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若是皇上得知是她偷了皇族的信物,只怕不會給她好果子吃。古往今來的皇帝都是這樣,你對他好對他忠心多麼的勞苦功高他完全可以因為你一個小錯誤而全盤否定你之前的貢獻,為他打江山的人尚且如此,她只是治好了他母后,這算不得什麼功勞。她如今只希望慶王能代為隱瞞,那皇帝不會找到她,至少,暫時不會。
慶王問過她之後,便依照她的話去京城的各大當鋪找。毛樂言也相信會找到的,因為她確實是典當了。
但是,過了兩天之後,慶王來告訴她,京城所有當鋪都找遍了,沒有。毛樂言心中一驚,隨即明白了大概,那當鋪的掌櫃大約是怕受牽連,所以不敢承認。記得當時掌櫃告訴她,這應該是皇宮之外,卻沒想到是這麼重要的信物,那掌櫃的大概也看走眼了。
當票還在她手上,現在她肯定不能去贖當的,估計如今各大當鋪門口都已經有兵衛在監視著,她現在去等同是自投羅網。
慶王也表現得十分煩惱,因為這個信物乃是他們劉姓王皇朝的,若是讓那群劉姓皇族長輩知道丟失了玲瓏玉佩,估計又要掀起風浪了。
腳踏車已經做好了,但是因為玉佩的事情,毛樂言還沒有心思去試它的效能。送走了慶王,她便憂心忡忡地回房了。
小舒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一聽慶王來說玉佩的事情,她的臉色便先變了,她跟隨毛樂言進房間,擔憂地問道:“如今怎麼辦?”
毛樂言取出當票,又取出三千多兩銀票,嘆息道:“那些銀票裝修的時候用了一部分,這宅子雖說不用咱們的錢,可購置傢俱又用了一部分,如今只有這三千多兩了。”
小舒微微一驚,“小姐,你想去把玉佩贖回來?”
毛樂言憂愁地道:“不贖回來怎麼辦?這可是人家皇族的信物,若只是普通的玉佩,拿了就拿了,反正皇宮也差這點錢,問題是這個東西是有錢也買不回來的,他們不知道到底哪家當鋪收了這玉佩,我卻知道,並且有當票在身,我尋思著,晚點我偷偷地潛入當鋪,把玉佩偷回來,再把銀子還給他們。但是這裡不夠四千兩了,只能讓那老闆吃虧點,我估計他現在都嚇得夠嗆的,丟了捨不得,留著禍害性命。”
小舒聽聞她要去偷玉佩,嚇得臉色大變,道:“不可,不可,太危險了,這可是要進牢房的事情。”
毛樂言笑道:“放心吧,小偷小摸這個事情還難不倒我。這件事情你不要聲張,我自有應對之法。”
小舒見她如此堅決,知道再阻止也沒有用,只得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毛樂言點點頭,又對小舒道:“你去為我取一塊黑布蒙面,還有,之前的那套男裝還在嗎?”
小舒拉開櫃子,取出一套男裝道:“在這裡,但是天氣這麼冷,穿這個身衣衫怕不行。”
毛樂言取過來,道:“實在不行,就在裡面多穿件棉襖。”
冬天的天黑得特別早,酉時剛過一刻,天便暗沉下去了,大塊黑雲像是凝固在天邊,半天不動一動。院子裡除了常青松之外,其餘的植物都掉光了葉子,四處都是光條條*裸的,蕭索之意充斥整個京城。
踏入亥時,毛樂言換上男裝,蒙上黑布,揣著銀票和當票, 便施展輕功離開毛苑,徑直往那當鋪而去。
當鋪還沒關門,這裡的當鋪基本都是通宵營業的,因為附近有賭檔,可以說晚上的生意才是最好的。
毛樂言從當鋪的後門飛進去,然後直接從後廂進入當鋪的內堂,掌櫃的正坐在內堂吃夜宵,外面大概有人看著。毛樂言拿出匕首,橫在掌櫃脖子上。掌櫃只覺得脖子一涼,做典當應聲的,也算是在刀口混飯吃,所以,他也知道遇到了劫匪。他沉聲道:“兄弟,都是混飯吃,先把傢伙放下,一切好說!”
毛樂言取出當票,在他面前一揚,沉啞著嗓子道,“把玉佩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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