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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七傍晚,便收拾東西準備走人,卻聽聞管家來報,說皇后宮裡來人,要見毛樂言。
景王本來也在幫毛樂言收拾東西的,聽聞是皇后宮中來人,面容陡然一緊,急忙問道:“誰來了?找她做什麼啊?”
管家道:“是皇后宮裡的正兒姑姑。”
景王一愣,“是她來了?她來了大概是有正事的,快傳進來。”
管家應聲急忙便去了。
毛樂言在一旁涼涼地道:“聽說人家是來找我的,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啊?”
景王清清嗓子,有些不自在地道:“誰緊張了?正兒是皇后宮裡的大姑姑,她親自來,想必是有要緊事的,本王不過是好奇罷了。”
“就算有要緊事,也和你無關,你啊,還是不夠道行。”毛樂言嗤笑道。
景王臉色臭臭地瞪了她一眼,悶悶地坐在椅子上,雙眼卻在張望著門口。
正兒在管家的帶領下,一路走進來。她捧著一個盒子,笑吟吟地進門見禮:“奴婢參見王爺,見過姑娘。”
毛樂言見過她一次,她靜靜地站立在皇后身邊,看得出是個沉穩的女子。她笑道:“是正兒姑姑吧,快坐,不必多禮了。”
正兒客氣地道:“奴婢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來的,聽說王爺和姑娘的事情,特意命奴婢送上些禮物,賀兩位早日成其好事,百年好合。”
景王面容冷峻,冷笑一聲道:“你們家娘娘可真是有心啊,替本王謝謝她。”說罷,伸手奪過她手上捧著的首飾盒,啪一聲開啟,故作誇張地道:“小言,你看皇后娘娘多大手筆啊!給你賞賜了好多名貴的首飾,還不謝恩?”
毛樂言冷眼掃視他,淡淡地道:“我還沒說要,你拿什麼啊?”
景王嗤笑道:“所以說你是山野姑娘不懂規矩,皇后娘娘是什麼人啊?她說給你賞賜,你只能接受,若是推卻了,就是不識抬舉。”
正兒知道他心裡不舒服,但是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既然他已經選擇了這個姑娘,按理說皇后送東西來,他就算不感激,也不該這麼動氣才是的,莫非,他心裡還沒有放下皇后娘娘?又或許他只是覺得年紀大了,想為自己找個伴?不管怎麼樣,正兒都希望他開心幸福,這些年見證了他和娘娘的艱苦,也知道難為了他。
正兒靜靜地道:“王爺,皇后娘娘只想您開心,沒有其他的意思。”
景王尖酸刻薄地道:“是麼?那替本王謝過娘娘的好意,本王會很開心,會如娘娘所願,和小言幸福快樂。”
正兒有些不知所措,一向強勢的他,不像是會說這種話的,她求助地看向毛樂言,毛樂言看著正兒,和煦地笑道:“替我謝過娘娘吧,王爺今日心情不好,姑姑不要見怪。放心,我一會就收拾他,替你出口氣。”
正兒苦笑,“姑娘言重了,奴婢沒有受氣,奴婢和娘娘一樣,只想王爺開心。”
景王冷著臉坐在椅子上,首飾盒隨意地放在桌面上,眸光有些凌厲,看著正兒,他道:“你回去稟報皇后,讓她以後不必再擔心本王會搶她心愛的人的皇位,她可以高枕無憂地做她的一國之母,她日思夜想,不就是期望這樣嗎?”
毛樂言見他越說越過分,不由得出言阻止,“劉吉,不要太過分了,娘娘是一番好意,不管你接受不接受,都不必對姑姑說這樣的話。”她看向正兒,道:“行了,姑姑。您先請回吧,我們正好要出門,就不留你用飯了。”
正兒福福身子,有些奇異地看著毛樂言,對於毛樂言直呼王爺的名諱覺得有些意外,她或許真的是個不一樣的姑娘,也是啊,王爺是個高潔的男子,尋常女子豈會看得上眼?
正兒走後,毛樂言看看首飾盒,如今對錢財她不是很緊張了,自從有了皇帝賞賜的那筆銀子,她就算離開慶王府,也能安枕無憂地過下半輩子,珠寶,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很名貴,看得出她的心意真的很重。”毛樂言淡淡地道。
景王眸光逐漸暗淡下來,他幽幽地道:“她心裡大概是一點都不在乎本王了,用這樣的方式來宣告她的不介意,三毛,本王覺得自己是個大傻瓜!”
毛樂言上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心中有愛的人,本來就是個大傻瓜。你都傻了那麼多年,想過清醒沒有?”他和皇后大概此生是不可能了,莫非他真的要執著一輩子,孤獨一輩子麼?作為朋友,毛樂言都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想來,皇后就算不愛他,至少也是為他好,真心替他高興才會命人送東西來祝賀他找到他喜歡的人,當然,這一切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