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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思後想,皇兄這些年都沒有成親,甚至連皇宮都鮮少踏足,每月只入宮一次給母后請安,所以朕也相信了小言所說,他這些年來確實是苦苦思念著你。方才朕進來的時候,你寢殿裡燃點的薰香,和朕平日來所聞到的不是同一種香味,這種香味,是皇兄最喜歡的百合香。所以,朕也敢肯定,你心裡也是同樣思念著皇兄。”
皇后面容一變,正想解釋,劉漸又道:“不必解釋,朕能如此平心靜氣地跟你說,是因為朕意識到,皇兄這些年失去的太多了,先是皇位,繼而是兄弟情分朋友情分,還有就是你,如今,他還能放棄他籌謀已久的大業。而朕,莫非還要為了這些跟他生氣麼?”
皇后淚水悄然滑落,“皇上,景王與臣妾之間,其實沒有皇上說的那麼複雜,當年臣妾嫁到大劉的時候,是景王迎親的,年少兒女,一路漫漫,總有些難以言說的情懷。但是,這已經是多年前的事情了,臣妾不能忘記的,並非是王爺,只是那時候年少輕狂的歲月。”
她始終不敢承認,涉及他和族人的性命,她就算死,也不敢承認,只是,皇上說到這份上了,她一味地否認,也顯得虛偽,便只能這樣委婉地說了。
劉漸伸手撫摸了她依舊蒼白的臉,輕聲道:“小言回宮之後,朕會把景王調到昭陽殿做侍衛首領,你想見他的話,去昭陽殿便能見到。朕暫時能為你和皇兄做的,便只有這樣。”
皇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劉漸,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罐,甜酸苦辣澀都齊備了。以往的歲月裡,莫說見他一面,哪怕是聽到他的訊息,也能足以讓她半宿睡不著覺。但是,她是皇后,而他是皇上的兄長,他們之間,永遠註定了只能遠遠相望,而不能靠近半步。
皇后的身子一直在顫抖著,劉漸走後也是如此。
正兒像是死過一次般驚懼著,伸手握住皇后微微顫抖的手,安慰道:“不必害怕,皇上並沒有生氣。”
縱然是大冬天,皇后的髮根還是被汗水浸溼了,她悽然苦笑,“此刻不生氣,是因為他還念及兄弟情,但是皇家不同尋常百姓家,他到底是天子,天之之威,誰敢挑戰?”
正兒擔憂地道:“那以後怎麼辦?咱們見也不是,不見又像是不領情。皇上會不會還在試探您?他故意把王爺調入宮中,若是您真的去見,便證明您餘情未了。咱們掉了性命是小,只怕連累了族人。”
皇后雙手掩面,痛苦地道:“小言,本宮知道你是好心,可你的好心,卻讓本宮進退兩難啊!”
正兒也微微嘆息,“只是若她不說,您和王爺心裡的委屈誰知道?王爺已經退了很多步,不能再退了。”
“本宮這一輩子已經是這樣了,再不奢望其他,只求所有我關心的人都能好好地活著,本宮便在無所求。”皇后用手絹拭去眼角的淚水,已經許久不哭了,心痛習慣了之後便麻木了。如今,身居危險中,不念及自身,也總有許多要擔心的人。
正兒忽然想起一件事,驚道:“王子日前來信,說要來大劉看您,如今算算日子,早該到京了啊,怎麼還不見人呢?會不會。。。。。。”
皇后也有些心驚起來,道:“快傳章侍衛!”
章侍衛,也就是皇后陪嫁過來的侍衛首領章士偉,他一直負責皇后宮中的保安。
章士偉很快就來了,皇后端端神情道:“你馬上出去打探一下,席雷如今在何處。”
章士偉猶豫了一下,稟報道:“回娘娘,王子其實半月前已經來京,他如今住在盛隆客棧裡。”
“為何要住在盛隆客棧?他來了為何不入宮見本宮啊?”皇后詫異,急忙問道。
章士偉面有難色,道:“王子交代,不可跟皇后娘娘說起。”
皇后面容一沉,怒道:“章士偉,你是本宮的人還是席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最愛胡作非為,他若是出點事情,你能擔待得起?”
章士偉無奈地道:“王子用卑職的家人做威脅,卑職不敢不從,不過娘娘請放心,卑職一直都密切關注著王子的言行,他不過是貪玩,並沒有胡作非為。”
“你確定他如今安全?”皇后不放心,又追問了一句。
章士偉道:“王子如今住在盛隆客棧的上房裡,最近和一位姑娘來往甚密,聽保護王子的人說,王子很喜歡這名女子。”
皇后聽聞他認識了一個女子,便有些緊張了,“可是好人家的女兒?他年紀不小了,也該成親,往日只是太過貪玩,若真有喜歡的女子,也是好事一件。”
“女子的身份不是很清楚,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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