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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三嚇的縮了縮脖子,慌忙撇清自己,指著梨缺缺說:“村正明鑑,是梨家小丫頭說的。”
錢婆婆正要說什麼,河邊洗衣服的幾個婦人一陣尖叫。
眾人忙撇開這吉祥井的事情跑過去看個究竟。
叫的最大聲的就是梨缺缺的鄰居張東獅,她此刻臉色發青幾欲昏厥,今天受的刺激實在是太多了。
“什麼事情一驚一乍的?”錢婆婆不滿的看著她。
張東獅捂著嘴指著從上游慢慢漂下來的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那個。。。。。。那個。。。。。。那個是什麼啊?”
眾人望過去,看起來黑乎乎一團,好像是水草,水草有什麼好怕的。
“撈上來看看就知道了。”黑子捲起褲腿就要下水。
錢大風只偷偷用餘光瞄了一眼,就嚇的魂不附體,哆哆嗦嗦的說:“死人,有死人。。。。。。有死人。。。。。。”
錢婆婆聞言,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她這個兒子喲,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村民們聽到錢大風這麼說也慌了,幾個膽子大的拿了工具跟著黑子下水打撈,女人們都一邊遠遠避開一邊又忍不住好奇張望。
“別看。”墨小染制止梨缺缺,“背過身去,別看。”
想起山腰上看到的那女鬼的面容,墨小染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啊,好像是梨娘。。。。。。”一個村民大聲說,黑子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梨缺缺,陰著臉低聲喝止他,“你小點聲,還沒確定呢。”
梨缺缺已經聽到了,她顧不得許多,死死扯住墨小染的衣角,嘴唇已經緊張的咬出了血,“姐姐,不是我娘,不會是我孃的,對不對?我娘不可能死了,就是死了她的魂也會來找我啊,可是我從來沒見過她的鬼魂。”
“別擔心。”墨小染抓住她顫抖的手,不斷說著,“別擔心,別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她幾乎已經能夠斷定那天遇見的女水鬼不是幻覺,而是梨缺缺的孃親。
“是梨娘啊,是梨娘。”屍體被打撈上來,圍觀的村民圍著那具被泡的面目全非,散發出陣陣惡臭的屍體看了一陣,從熟悉的柳綠羅裙判斷出是梨娘。
梨娘已經死去多時了,在水裡也不知道泡了多久,身上臉上的皮肉都被魚啃食的千瘡百孔,黑子慌忙脫下自己的外套將她的臉蓋住。
“梨娘失蹤了半個多月。。。。。。這。。。。。。這屍體在水裡泡了恐怕也有半個多月,這大熱天的。。。。。。”劉老三一想起來這半個月他日日喝著這泡著屍體的河水,終於忍不住蹲在一邊吐起來。
其他的村民經他這麼一提醒也個個面無人色,找地方吐去了。
“娘。。。。。。”梨缺缺看著熟悉的綠羅裙就要撲過去,黑子忙攔住她,“別過去,小丫頭。。。。。。別看,別過去。”
梨缺缺撲在黑子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大熱天的這屍體不能就這麼放著,還得翻山出去鎮上買口棺材儘快入殮才行。黑子把梨缺缺交給村裡的女人們安撫,跟村正錢大風商量起梨孃的安葬事宜。
錢婆婆開口道:“出去鎮上一來一回最少三天工夫,還是讓梨家娘子儘快入土為安吧,就把我屋裡的那口薄皮棺材拿去用吧。”
錢大風反對,“那怎麼行,那口壽材可是娘您千挑萬選準備自己百年之後用的啊。”
錢婆婆冷冷看了一眼兒子,一言不發的走到梨孃的屍體面前仔細看了看,心中幽幽一嘆,果然是魂飛魄散啊。
儘管已經無魂可超度,她還是念了一陣往生超度的經文。身邊圍觀的村民無不豎起大拇指誇讚錢婆婆仁義。
錢婆婆那口漆黑的壽棺很快抬過來了,眾人小心翼翼的要把梨娘抬起來裝進去。
“不行!不行!”梨缺缺掙脫婦人們的手撲了過去,“不能就這樣把我娘裝進去。”
錢大風臉色一沉,帶著十分的不耐煩,“天氣這麼熱,要儘快讓你娘入土為安才好,你娘失足落水已經有些時日了,再不入殮怎麼行。”
“我。。。。。。”梨缺缺抽抽搭搭的說,“我只是不想我娘就這樣入殮了,好歹。。。。。。好歹讓我替她梳洗一番,換件乾淨的衣裳,孃親。。。。。。孃親的頭髮都亂了。”
錢大風面露難色。
村裡的女人們這會兒都同情起梨缺缺來了,紛紛說道:“可憐吶,就讓妙妙儘儘最後的孝心吧。”
“抬回梨家去。”黑子一聲吆喝,另外三個大漢便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