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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的文藝女青年不是特愛說一句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嗎？

她天天念，時時念，刻刻念，就不信老天爺沒回響。

祠堂大門“碰”的一聲關上了。

“壞了我的事就想走嗎？”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在墨小染聽來卻有幾分熟悉。

果然，後堂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兩個、三個、四個。

一把白紙扇“嘩啦”一開啟，程立笑笑的看著她們，身後跟著兩個大漢跟班，還有一個黑瘦的少年。

這少年十分眼熟，墨小染想了想，立刻認出了他，胡蘆村錢大風的兒子，錢婆婆的孫子錢正。

這個山村少年，怎麼和三星門的人混在一起了？

程立看見墨小染，顯然愣了一下，一絲笑意從眼底瀰漫開來，和臉上那假模假式的笑容完全不同。

“我道誰呢，這麼輕易就破了我的功，原來是乾女兒，真是虎父五犬女。”

墨小染啐了一口“呸，誰是你乾女兒。”

程立並不生氣，走近她，輕搖著手裡的扇子，溫和的說：“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留下來陪乾爹吧。”

墨小染目光落在他的扇子上，這裡並不熱，甚至是陰寒，所以他的扇子搖的很慢，所以她能看清他扇子上的字。

那是一首詩，古人扇子喜歡在扇子上題詩作畫，這並不稀奇，可扇子上題的詩卻是：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這不是一首古詩，而是來自現代的一部經典電影《倩女幽魂》，即使作為90後的墨小染，也對這部87年上映的電影也是痴迷不已。

那首詩的作者她甚至特意去問過度娘，正經說來作者是編劇和導演。

這樣一首詩怎麼會出現在一千多年前的一把扇子上。

程立見她盯著自己的扇子看，問道：“你喜歡？”

墨小染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程立把扇子遞給了她。身後的兩個隨從眼裡寫滿了驚詫，這把扇子是程爺的寶貝，別人若是碰了輕則剁手，重則一命嗚呼。

墨小染看著這首詩左下角的落款，身子立刻僵住了。

“你叫什麼名字？”程立問她。一見到她，他立刻把一切拋諸腦後，完全忘記了此番來劉家村的大事。

“我叫墨小染。”墨小染拿著扇子的手微微發抖起來。

程立呆了一呆，“你姓墨？”

“是，和墨青同一個墨。”墨小染指著扇面的落款。

墨青，是她老媽姓名，平日裡她見最多的是老媽寫的藥方上，藥方上的字跡嘛，大家懂的，那是另外一種“博大精深”的文字，只有這落款簽名是熟悉的，是親媽的字跡。

程立看著她，心中閃過一絲念頭，卻很快被自己否決了，這是不可能的，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而墨小染心中也閃過同樣的念頭，同樣被她否決了。她鎮定的把扇子還給了他“詩很好。”

程立接過扇子，眼底掠過一絲溫柔“這是我夫人題的，將來你見著她，可要好好的喊一聲乾孃。”

“尊夫人在大越？”墨小染迫不及待的問。

程立搖搖頭，又說：“不過很快就會在，只要我召喚出黑天魔神，我就能和我的家人團聚。”他走近那口大棺材，大手一揮，棺材立刻四分五裂，棺材板上赫然躺著一個人。

一個女人，一個年輕女人。

黑瘦的少年錢正見了，立刻撲了過去，抱著一動不動的女人叫奶奶。

墨小染看著那女人，不由得吸了口涼氣，這分明是墨星的孃親劉氏。劉氏的魂魄被親兒打的灰飛煙滅，肉身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程立扒了出來。

而錢婆婆，是墨小染親眼看著被何佑道殺死的。

錢正抱著劉氏哭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問“程爺，我奶奶她真的能復活嗎？”自從上無涯城拜師失敗，他又在奶奶鬼魂的吩咐下，投奔了三星門。奶奶說，除了無涯城，就只有三星門有這個能力讓她復活。

程立看了一眼死裡逃生的莫錦言，點點頭“可以，再吸幾個人的陽氣就可以。”

墨小染看了看臉色已經有了一絲紅潤的劉氏，好像只是睡著了，隨時要醒來。墨星費盡心機託付於她，就是不希望劉氏死了都不得安寧，肉身被人利用。可是面對程立這個強大的對手，她沒有半分勝算。

作者有話要說：

☆、044　紅顏白髮

一陣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