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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染也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喃喃自語,遊廣志從她嘴裡斷斷續續聽出來,她居然在唱歌。
“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過舊人哭。。。。。。”模模糊糊的字句從她嘴裡蹦出來。
墨小染哼唱了一會了,居然趴在他的肩膀上睡著了。小胖蟲和豆豆吃完食物乖覺的回到了長命鎖裡睡覺,豆豆臨走前還給他扮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遊廣志坐著一動不敢動,生怕影響了她的睡眠,他的脊背因為緊張而僵直,心怦怦直跳。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喜歡上這個奇特的姑娘的,一開始他是真的發自內心的恨,身體狀況一旦好一點就恨不得立刻提劍去要了她的命。每去一次回春堂,他的病就好上一分,心中的恨也消減一分,疑惑也消解一分。直到痊癒,他才發現自己對婉婉的執念完全消失了,這才信了家裡人說的受迷惑中蠱一說。可是他還是隔三岔五的要去回春堂“尋仇”,這樣才能看見她。
“東方白”靠在肩膀上的人兒臉色酡紅,醉醺醺的喊了一個名字,“我好害怕。”
遊廣志從未聽過這個名字。東方白是南疆的九黎尊者,在南疆百姓心中,尊者就是尊者,很少有人知道尊者叫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回上海啦,恢復正常更新咯,應該說要每天儘量多更幾章以彌補近日的斷更~啦啦啦~~撒花~~
☆、057 醉生夢死
只是稍稍靠近,東方白就知道那個戴面具是女子不是墨小染,可是剛剛那種奇異的直覺卻分明是指向了她。
紅色鬼面女分明是有意靠近他,雖然隔著面具,但是一舉一動甚至面具下的一顰一笑都是在誘/惑他靠近。本來十分警覺的東方白看著她怪異的動作和醒目的紅色鬼面突然失神,那詭異的紅色面具和墨小染的臉重合在一起,讓他分不清真假。
“你來呀,你來呀,追上我,我就跟你走。”紅色鬼面女像他伸出手,待他靠近又遠遠躲開,發出銀鈴般的笑。
東方白跟著她越走越遠,漸漸走到了人煙稀少的河邊。他伸出手,終於抓住了這個不斷和自己捉迷藏的人兒,開獎似的揭開面具,他看到了墨小染的臉。
“小染”東方白把她攬入懷中,“你別怕,你不要怕。”
“我不怕。”紅色鬼面下是一張陌生的臉,美的妖異非常,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讓人看上一眼就會深陷其中。
“我有信心,讓你一輩子快樂,一輩子不為我掉一滴眼淚。”東方白說。
那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裡迸出冷光,猩紅的唇也冷冷上揚,“一輩子不為你掉一滴眼淚?”
“是。”東方白堅定的說“相信我。”
“我相信你。”那個女子面無表情的說。
東方白彷彿是得了糖果的孩童,臉上居然露出孩子般幸福滿足的笑容。
遊廣志攙著搖搖晃晃的墨小染往回走。墨小染靠著他睡了一覺之後,酒也醒了一些,看天色像要下雨,她惦記著房頂上曬的田七和甘草,堅持要回去收。今天桃花節,回春堂放大假,夥計們全都去看姑娘了,肯定沒人想著這事。
“不用扶不用扶。”墨小染推開遊廣志,拍著胸膛說“這麼點酒不算什麼,我大學畢業那會兒吃散夥飯,可是喝了半瓶二鍋頭。”
遊廣志聽不懂她講的是什麼,看她腦子還糊塗著,“不然你在那邊涼亭坐一會兒,我小跑著回去給你收藥材,然後再來接你。”
墨小染想了想點頭說好,一步三晃的走進了旁邊的涼亭子。
遊廣志擔心她的安全,一步三回頭的開,直到走過拐角再也看不見了,這才飛快的跑去回春堂。跑回去後發現房頂的藥材已經收了,趙錦言坐在廊下正整理分裝呢。
遊廣志見了趙錦言頗不好意思,只得傻傻一笑。
“呀!你這一天要尋幾回仇啊?”趙錦言打趣道。
“我。。。。。。我幫墨姑娘回來看看藥材收了沒。”遊廣志臉都紅了,心中發窘。
趙錦言撅了嘴“我說嘛,不枉我被我家掌櫃放鴿子。”
遊廣志不敢再和伶牙俐齒的趙錦言多說,匆匆拿了傘就趕快回去找墨小染,半路上果然下起雨來。濛濛細雨,春雨貴如油,所以這場雨沒有削減大街上人們的熱情,這一片朦朧反而讓人更加熱烈。
遠遠的看見涼亭裡已經多了避雨的人,是一男一女,背對著他的方向,他看不見他們的面容,而墨小染站在那一對男女的對面,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卻是死死的盯著他們。
遊廣